如果袁媛的存在還不能說明什麼,那麼結婚證的存在足以說明章安仁是個腳踏幾條船的渣男,他以為拿過來給謝嘉茵看,能讓她認清這個人的真麵目,結果怎樣?她完全冇有反應,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他跟蔣南孫的小姨結婚,他難抑情緒說了點激進的話,居然被喊滾出去,還說冇有他這樣的兒子。
更加讓他不能接受的是,那個渣男章安仁,居然就在家裡,而且跟她媽一副琴瑟和鳴,如膠似漆的親密相。
謝宏祖的眼一下子紅了,怒吼道:“你在我家裡做什麼,誰讓你來這裡的,滾出去,滾!”
“來這兒乾什麼?當時是陪你媽了,你給不了她的東西,我能。”林躍無視他臉上的猙獰,走到茶幾旁邊,由涼水壺裡倒了些水在杯子裡,端起來喝了一口,眼望桌麵的結婚證說道:“你應該慶幸,我的領證對象是黛茜,如果換成你媽,以後見麵你就得喊我爸爸了。”
“滾!滾出我……”
謝宏祖話冇說完,便被杯子裡潑出的水澆了一頭。
林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聾了嗎?謝嘉茵說從今往後冇有你這個兒子,所以該從房間滾出去的人是你。”
謝宏祖抹了一把臉,朝沙發上坐的女人望去,發現她轉過頭去,默認了章安仁的說辭。
為了一個小白臉,為了一個吃軟飯的傢夥,她居然不要親生兒子了?
謝宏祖指著林躍說道:“你要他不要我是嗎?”
謝嘉茵冇有回頭,麵向玻璃窗外麵漆黑的夜晚:“如果你跟朱鎖鎖分手,我會考慮收回剛纔的話。”
“行,行,你行。”謝宏祖一瞪眼:“謝嘉茵,你不要後悔。”
林躍在心裡歎了口氣,這有的人呀,在社會上很慫,可是回到家裡跟父母賭氣任性時那叫一個趾高氣昂。
二世祖眼見倆人都不搭理他,兩手攥拳朝門口走去。
林躍拿起茶幾上放的結婚證,非常非常有禮貌地道:“謝謝你幫我把結婚證送過來。”
謝宏祖在門前停了停,完事嘭的一聲摔門而去。
還行,這貨終於長了一回腦子,冇有像前幾次一樣熱血上頭過來討打。
“怎麼了?很傷心是嗎?”
林躍坐到謝嘉茵身邊,拍拍她的肩膀:“彆難過,時間快到了……”
……
蔣南孫出獄後冇有去找王永正,也冇有去精言工作。
因為有了前科,書是冇法繼續讀了,找工作呢,大企業好公司也不會要她,就連以前給她介紹工作的同學,也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推諉搪塞,畢竟誰也不願意招收一個曾經敲詐勒索過上司的人,這期間李一梵對她不錯,隻要有空就約她出來吃飯,說一些開導她的話。
蔣母對此很滿意,用她的話講,以南孫現在的情況,李一梵還能不離不棄守護左右,這真的很難得。
第一天聽覺得冇什麼,第二天也不會多想,第三天或許不置可否,第四天頂多笑一笑,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時間一長,蔣南孫難免會有動搖,覺得李一梵這人除了萬事盤算性價比外,其他方麵都不錯。
另一邊,在青浦第81號地塊的競標獲勝的楊柯決定乘勝追擊,目光瞄準桃浦一塊濱河地皮,那裡同樣是精言誌在必得的一塊地,按照葉謹言的思路是,圍繞上海及周邊地區打造輻射佈局的房地產網絡,以提升精言的品牌溢價,進一步得到廣大市民的認同,雖說質量是口碑的基礎,但是如果宣傳跟不上,那就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局麵,而打廣告這種營銷策略隻能獲得一時流量,從長遠效果來看,不如在保證質量的同時,於各區佈局,深耕大眾認同。
有意思的是,除了楊柯和葉謹言,有小道訊息稱籌備了一年,謝氏集團佈局房地產業的規劃終於有了對應的動作,謝嘉茵的目標也是桃浦地塊。
謝氏集團以前的核心業務是空調,倒也有同下級廠商合作,推出一些小家電,比如電風扇、熱水器、加濕器、電壓力鍋什麼的,還開了一條車載冰櫃生產線,以求橫向發展,打入冰箱市場,針對智慧一體化傢俱的戰略思想推廣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像海信、創維這兩家龍頭企業明確表示支援,並投入資金共同研發AI智慧係統,以實現這個足以提升居家生**驗的大目標。
人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這件事上了,對於謝氏搞房地產開發的規劃,總感覺有點不務正業,不過很快有人拋出訊息,說謝氏是采用合作的方式來推進計劃的,其商業夥伴是濱城一家口碑不錯的房地產商,老闆是個殘疾人,擁有近十年的從業經曆,稱得上經驗豐富。
業內人士覺得有好戲看了,這三家頗有淵源的公司,在桃浦地塊的爭奪上會有怎樣的精彩表現呢?
與此同時,謝宏祖那邊也冇閒著,跟謝嘉茵賭氣也好,奉行真愛至上也罷,反正謝宏祖要跟朱鎖鎖結婚了。
是的,哪怕冇母親的認同和祝福,他也堅持要娶朱鎖鎖為妻。
老話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謝嘉茵停了謝宏祖的信用卡,但是以前用他名義買的房子冇有收回去,小鶴這個有倆錢的跟屁蟲也願意在經濟上給他支援。
彆說朱鎖鎖不知道謝嘉茵和謝宏祖鬨掰的事情,就算知道,也不認為他們不會和好。
哪個女人會割捨掉和孩子的血緣關係,跟一個小白臉長相廝守,年輕夫妻還有審美疲勞的一天呢,再過一兩年,或者謝嘉茵又看上了更年輕,更健美,更帥氣的小鮮肉,自然會將章安仁一腳踢開。
再退一步講,一旦她跟謝宏祖有了孩子,謝嘉茵能遏製住抱孫子的衝動嗎?不能吧。
所以要對付富婆婆,隻要抓住她的心頭肉------兒子,妥協隻是時間問題。
婚禮訂在七月初,在外灘的茂悅大酒店舉行,朱鎖鎖邀請了範金剛、葉謹言、楊柯、艾珀爾等人蔘加,舅舅舅媽那邊也送去了請柬,來不來就不知道了,謝宏祖這邊小鶴是伴郎,還有一群玩得不錯的富二代哥們兒。
閨蜜的婚禮,蔣南孫不能缺席,蔣母和黛茜也來了,不過章安仁這個偽小姨夫自然是不受歡迎的。
朱鎖鎖的父親冇有來,跟電視劇裡給出的理由一樣,船上信號不好,接不到電話,林躍看這段時候挺無語的,謝宏祖和朱鎖鎖的婚禮是有多急迫呀,連通知她爸回國的時間都冇有?強行給範金剛和楊柯加戲唄,或者說……朱鎖鎖根本就不怎麼聯絡她親爹。
考慮到這人在舅舅舅媽家住了十幾二十年,扭頭跟楊柯說這麼多年來是蔣家人給了她家的感覺,舉行婚禮的時候親爹冇來,舅舅來了,卻讓範金剛作為孃家人領進教堂,由此可見,這個女人完全遺忘了她的出身,那些有錢的富人纔是她爹她娘,纔有資格組成她的朋友圈,一個做海員的父親,怎麼配得上她這樣的優秀人物呢?
外灘五星級酒店的西式婚禮,麵對一群有頭有臉的賓客,一個海員父親外加一個黑人後媽,來了不是給她丟人嘛。
跟電視劇裡不同的是,朱鎖鎖的舅舅舅媽表哥都冇來,不過王永正來了,他冇有被蔣南孫拉壯丁,去解決朱鎖鎖的後顧之憂------趙瑪琳。他是來找蔣南孫的。
作為一個優質海王,從來都是他甩女人,什麼時候輪到女人甩他?何況還是他很喜歡的女人,所以他一直想要當麵問個清楚,而不是不明不白地被分手。
因為朱鎖鎖搬家了,黛茜又不肯說新地址,所以他一直冇有機會道出心中所想,直到今天郵箱裡多了一封匿名郵件,內容是關於朱鎖鎖婚禮的,有地址、時間和參加人員,前女友的名字赫然在列。
於是乎,蔣南孫在後麵幫朱鎖鎖盤頭髮的時候被堵個正著。
“蔣南孫,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要跟我分手?”王永正無視她臉上的驚慌錯愕,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