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正想發作,卻被陌桑一個眼神壓下。
他正忿忿不甘時,一個稚嫩的譏諷聲音在課室內響起。
“蠢貨。”
陳致聞言,勃然大怒,大聲喝道:“你說誰是蠢貨,有種站出來。”
“誰應誰就是蠢貨。”
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場眾人不由鬨堂大笑。
笑過以後,陌桑就看到宮銳一副我很拽的模樣地站起來,回頭看著陳致,一臉囂張道:“本公子站出來了,你敢找本公子的麻煩嗎?”
陳致原本滿臉怒火,待看清楚宮銳的模樣,立即換了一副麵孔。
拱手哈腰笑著討好道:“原來是宮小公子,陳致正在跟這位蕭公子說事,宮大人所是不希望小公子插手大人間的事情。”
宮銳不屑地嗤笑一聲道:“叔叔要是知道,因為你搗亂,導致容華郡主冇能教我畫畫,他一定會向追究到底,你就等著被你老子打到屁股開花吧。”
“宮小公子說得是,稍後我回府,也讓我爹參陳大人一本,彈劾他教子無方,縱容兒子到陛下特意為我們安排的,學習新畫法的課堂上搗亂。”另一名年輕公子也站起來附和。
這邊說完,那邊以一名年輕公子起來,態度很不友好道:“姓陳的,你也給本公子聽好了,你要害我今天不能學到容華郡主的新畫法,回頭我也讓我父親參上一本。”說完,不屑地冷哼一聲。
陌桑聽完三人的話,麵下的唇角不由揚起。
陳家在江南金華府算得上是望族,也是一方霸主,所以陳致也習慣了以身份壓人。
他卻忘記了這裡帝都而不是金華,在帝都地位、身份比他高比他貴的人,一抓一大把,他父親那個三品官位根本不值一提。
再加上,瑞王府今年幾經風波後,尤其是瑞王妃陳氏被貶為庶人以後,地位也大不如從前。
想到兩府之間的關係,自然明白陳致為什麼突然找陌桑麻煩,自然是想為自己姑母出口氣。
陳致聽到三人這麼一說,心裡也不由慌了,麵上卻冇有表露出來半分膽怯,反而理直氣壯道:“你們這麼說太不公,方纔是容華郡主自己說今天不打算給諸位講學,白白讓大家等了這麼長時間,本公子為大家出口氣也有錯嗎?”
“本學政想大家誤會容華郡主了,容華郡主不是不給大家講學,而是想換一個說法。”聽到陳致的話後,吳學政馬上出聲替她解釋。
“換個說法,不知道容華郡主要換個什麼說法。”陳致的聲音依然是尖酸又刻薄,麵色也黑得不能再黑。
陌桑想不想道:“大家都知道,本郡主既冇有文位,也冇有功名在身,自然冇有資格為人師表,不能為人師表自然也冇有資格履行為人師的職權,給在座諸位授業傳道,所以……”
目光緩緩從眾人緊張、好奇的麵孔掃過,笑道:“所以,今天是本郡主的分享會,本郡主的畫法將無條件地分享給大家。”
在場的人聽到後猛地一震,震驚、敬佩地看著陌桑。
傳道授業是功及後人的教化大功勞,是可以為家族積累功績的大事。
郡主就這樣輕易放棄掉,實在是太可惜了,卻也太義大仁之舉,值得他們在場所有人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