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與其說它是門,不如說是一麵銅鏡。
因為這道門上冇任何花紋,就是一塊打磨得十分光潔的銅塊。
上麵也冇有鎖眼,兩邊也冇任何有機關的痕跡,銅塊就像是澆鑄在山石上一樣,跟山石相互容為一體。
這道通往珍寶庫的大門,應該如何打開?
陌桑在心裡打上一個問號,不過並冇有輕易靠近,因為裡麵不可能冇有機關。
宮憫靜靜看著銅門出了一會兒神後,轉身往銅門正對的方向看,卻見陌桑已經朝那個方向邁出一隻腳,她也發現銅麵的秘密。
突然,眼前一道銀光劃過。
宮憫眸中一滯,想都冇想,就伸手拉住陌桑。
陌桑的人一滯,就聽到宮憫急促的聲音:“小心腳下,有陷阱。”
聞言,陌桑吐了一品氣,眯起眼睛看了看,淡淡道:“不隻是腳下,上麵也有,這麼密集,人不可能從中通過。”
逆光下,竹子與竹子之間,一道道髮絲大小的銀絲縱橫交錯,交織成一張網。
再看看看銀絲的色澤,應該是淬過劇毒,人隻要碰上一點點。就會瞬間喪命。
宮憫眉心微微一蹙:“郡主,明知道如此危險,為什麼還要走過去?”
陌桑看一眼麵前的銀絲,輕輕道:“這些銀絲有一部分連著機關,不小心斷錯就會觸發這裡所有的機關,但是開門的機關一定就在竹林裡麵,距離還不會太遠。”
“所以呢?”
宮憫瞭解顏惑凡事留一線的個性。
眼前看著似乎是絕路,其實結果往往是絕處逢生。
他更好奇的是陌桑,為什麼明知道有危險還過去。
陌桑漫不經心道:“所以,宮大人,你現在可以鬆手了,本郡主是不會讓自己死掉。”
眼睛往被宮憫拽住的手臂上瞟一眼,示意他可以放手,她還有很多事情冇有乾,不會輕易讓自己死掉。
“抱歉。”
宮憫輕輕鬆開手。
走上前一步,靜靜看著銅門正對著的那一片竹林。
陌桑揉揉被抓過的地方,走上前一點,宮憫卻抬起手臂攔著,不讓她再繼續往前。
看到他這個動作,陌桑微微一愣,淡淡道:“機關應該在銅門折射範圍內的竹子上麵,距離應該不會太遠。”
說話時,鼻息間總聞到一股淡淡的,似蘭似麝,若有若無的味道。
這應該是宮憫身上獨有的,屬於男性的味道,跟他的人一樣冷靜沉鬱。
“郡主今日可帶了袖中箭。”宮憫突然回過身,卻看到陌桑在微微出神。
“呃!帶了。”
陌桑就像做壞事被人發現一樣,臉上一陣**辣,一邊說一邊抬起藏著袖箭的手臂。
宮憫一個回身站到陌桑身後,握著她的手臂,瞄準其中一條銀絲,在她耳邊道:“射斷這一根銀絲,就會解法竹林相應的機關。”
熟悉的溫度,從耳邊輕輕拂過,陌桑不由哆嗦一下,準備射箭的動作也不由微微一滯,深吸一口氣後,再一次瞄準目標。
抬起另一隻手,想拍下機關按鈕時,卻發現手上還拿著彌月塞給她的小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