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走?”太皇太後一臉激動。
“一本正經地胡亂走。”陌桑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太皇太後。
“呃……”
太皇太後以及旁邊的宮女頓時愣住。
見慣大場麵的瓊姑姑,聽到陌桑的方法也不由張大嘴巴。
陌桑指著棋盤上密密麻麻的黑子,笑笑道:“這個棋局看著很複雜,其實是都是障眼法,旁邊的棋子不必理會,看準目標就行。”
其實太皇太後全是照著棋譜下棋,很容易就會被對方摸透棋路,隻要把書本扔開打破習慣,讓人摸不著棋路反而再往前走幾步。
太皇太後聽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著陌桑想說話又頓住,茫然地看向瓊姑姑道:“瓊兒,你方纔說,這是誰家的孩子來的?”
“……”
陌桑嘴角抽了抽,差點冇有叫出聲。
敢情太皇太後她老人家隻顧著下棋,壓根兒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
瓊姑姑像是習慣了,若無其事地笑笑道:“回太皇太後,靖國公陌陵的小女兒陌桑,陛下封了正一品的容華郡主,今天特地時來給您請安。”
太皇太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看著陌桑道:“容華,我們重新下過一盤吧。”
“臣女遵旨!”
陌桑迅速清好棋盤,陪太皇太後重新下棋。
兩人大約下了半個時辰,陌桑終於被太皇太後悔棋的次數打敗,終於明白宮憫設障眼法的原因。
太皇太後悔棋悔得理所當然,摸著棋子,盯著棋盤看了一會兒,閉目想了一會兒,又看了陌桑一會兒,麵上猶豫糾結了好一會兒。
最後把棋子扔回棋匣,慈祥地臉上訕訕地笑道:“容華,不,哀家還是叫你桑兒吧。桑兒,這盤棋咱們就先下到這裡,改天再召你入宮接下著,哀家還有一個棋局解不開,你先幫哀家看看吧。”
“臣女遵旨。”
明知太皇太後是耍無賴,陌桑還是從善如流。
聽到棋局時心裡卻不以為然,到這個時空三年多,還冇有她破不了棋局。
太皇太後笑眯眯地看詁陌桑,暗暗給瓊姑姑一個眼道色:“你去把哀家上次記錄的棋局拿來,讓桑兒試試。”
回頭慈祥地笑著對陌桑道:“桑兒,這個棋局很多人試過,可惜至今無一人能破解,今天就看你的本事,若是你能把棋局破了,哀家一定會重賞你。”
“臣女會儘力而為。”
陌桑表麵上安安靜靜,心裡卻暗道:“您老彆再悔棋就行。”
瓊姑姑就把一塊絹布鋪在棋盤上,太皇太後笑眯眯道:“桑兒,你快試試看,能不能破局。”
陌桑不以為然地瞟一眼,看到上麵的棋局時,麵上頓時凜然,毫不客氣地拿起絹布,放到眼前仔細觀察。
前前後後研究了好一會兒才道:“太皇太後,解開此局有些難度,可否給臣女一些時間。”
太皇太後抬手做了一個隨意的手勢。
陌桑迅速把麵前的棋盤清乾淨,把絹布所記錄的棋局擺在棋盤上。
兩眼緊盯著棋局,陌桑小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眸瞳在閃閃發亮,好久冇遇上能讓她心動的棋局。
棋盤上共有九九八十一枚棋子,白子有四十,黑子有四十一,從表麵數字來看顯然是黑子先走。
這個異數讓陌桑心中猛地一震,自圍棋出世都是白子先走,偏偏這個棋局劍走偏鋒,一反常態地讓黑子先走,倒讓她一時間無法立時猜不透設局人的用意,不敢擅動上麵的棋子。
陌桑眼睛盯著棋局,神情凝重,完全沉浸在棋局的萬千幻變裡麵。
過了好一會兒,緩緩抬起手,開始移動棋盤上的棋子,突然間棋盤不再是棋盤,而是金戈鐵馬戰場……
太皇太後看到陌桑興奮的模樣,麵上充滿驚喜,卻不點破,扶著瓊姑姑走到一邊,壓低聲音道:“瓊兒,你到外麵看著,皇後派人來請哀家,你就替哀家打發掉,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桑兒破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