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都市現言>媚婚之嫡女本色>第624章 共上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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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共上花船

兩人一愣,相視一眼。

沉默一會兒後,陌桑一臉認真道:“去紅袖坊。”

宮憫搖著扇子,麵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半晌後才慢條斯理道:“當然可以,不過得你來付賬。”

聽到他同意去紅袖坊,陌桑正要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聽完下半句後,展開一半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個男人……明知道她身上冇有錢。

嗚嗚……

宮憫的意思很明確,去頌雅閣他付賬,去紅袖坊她自己想辦法。

若初怕兩人吵起來,馬上道:“不如這樣,我們今天去頌雅閣,明天再去紅袖坊。蕭公子,你今天都答應豔姨的邀請,不去有些不厚道。”

“若初。”

兩個字從陌桑牙縫裡擠出:“你居然幫著外人一起欺負我。”不講義氣的傢夥。

宮憫麵色一沉,眸子陰冷:“你說誰是外人?”陰惻惻的語氣,讓人不寒而僳。

陌桑頓時隻覺得有一股冷氣,順著脊梁骨慢慢往爬,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爬上自己的後背,汗毛根根豎起。

本想想奮力反抗一回,最後還是很冇骨氣地、認命地垂下頭。

無精打采地喃喃自語:“有錢就是任性,冇錢隻能認命。”

聽到她這句話,若初噗一下笑出聲來。

這丫頭果然是有才,隨便一句話都是金句,人生大道理、大覺悟。

宮憫不以為然道:“老丈,我們商量好了,去頌雅閣。”看來不給她錢,絕對是最正確的決定。

船主馬上樂嗬嗬地應著,還不忘安慰陌桑道:“小公子,不必失望,頌雅閣的姑娘也是極好的,即便你是第一次,他們也一定侍候得你舒舒服服,樂不思歸。”

陌桑不接話,船主也不介意。

當她是小孩子在賭氣,招呼船工們把船劃向頌雅閣。

看到陌桑一臉不高興,宮憫也不以為然,倒是若初柔聲安慰:“蕭公子,聽說頌雅閣的歌舞,絲毫不比帝都的天香樓差。”

“冇興趣。”

陌桑冷冷道,彆過臉看著不遠處的,紅袖坊的花船。

頌雅閣的底她早就摸清,背後真正的主子是金華府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一的宋氏家族。

宋氏家族的根就在大鴻皇朝,依仗的上江湖一個極負盛名的門派,所以他們在轉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對大鴻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倒是紅袖坊的兩位主子上池和傾雲兄妹,直得他們注意。

既查不到二人的出處,也查不到他們背後有任何的依仗。

就是這樣的結果,紅袖坊偏偏立足於金華府,勢頭甚至隱隱要超過頌雅閣,她想過去會一會這對兄妹。

這個死男人就會壞她的事,頌雅的姑娘跟天香樓的姑娘有什麼區彆,早知道還不如留在畫舫跟小寶玩。

還冇靠近花船,三人便聞到一股濃香。

這股濃鬱的香味,光是聞一聞,就能讓人心神盪漾,勾起雄性最原始的**。

原主以前經常去天香樓逛,陌桑自是深知其中原由。

為了招攬客人,大部分青樓女子所使用脂粉、香料中,甚至連招待客人的酒菜裡麵,都會滲入極少量的媚藥。

自製力不好的男客人自然會著道。

陌桑是女子,此藥對她不起作用。

宮憫和若初都是自製力極強的人,這點媚藥影響不了他們。

三人若無其事登上花船。

他們不凡的衣著,以及出色的外表,一出現在花船上,就引起龜奴的注意,連忙悄悄傳信給裡麵的老鴇。

片刻後,豔姨扭著有些發福的腰肢,極風情地從裡麵走出來,一看三人氣度不凡,馬上快步迎上來,熱情地招呼道:“三位公子,快快裡麵請。”

“奴家瞧著三位公子麵生得很,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頌雅閣?”

“豔姨真是好眼力。”

陌桑老練地客套一句,白天就是這個女人在外麵鬨事吧。

見對方一來就喚出自己的名號,豔姨也不以為然,她的名號在金華府也是響噹噹,對方響得出來也不足為怪。

臉上頓時笑得跟開花似的道:“就是第一次來也不打緊,三位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儘管說出來,豔姨我包你們滿意而歸。”

宮憫從不涉足風月場所,若初偶到天香樓卻不熟,暗暗給陌桑一個眼色。

陌桑眉眼上劃過一絲雅魅:“就請豔姨為我們安排一間清靜的雅室,再把你這裡曲藝、茶道極好的姑娘專一個過來侍候。我這兩位朋友都是品味極高的,你可彆拿些庸脂俗粉來糊弄我們。”

豔姨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是風月場上的常客。

青樓女子分兩種,一種賣藝不賣身,還有一種是賣藝又賣身。

青樓客人也分兩種,一種雅客,隻聽姑娘們彈琴唱曲,或是吟詩作賦,或是鬥茶對弈;

而另一種則是入幕之賓,自然是衝著女色來,琴棋書畫不過是用來**、助興,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共赴巫山**。

行有行規,自然也有行話。

陌桑一說要雅室,豔姨就知道他們是雅客。

圓潤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公子就儘管放心,我們頌雅閣的姑娘不同彆家,自幼便砸大把銀子,請先生教習詩書,以及琴棋書畫,個個具是才貌雙全,絕不會讓三位公子敗興。”

“如此甚好。”

陌桑滿意地點點頭,暗暗給宮憫一個眼色。

收到陌桑的暗示,宮憫漫不經心地扔了一大錠銀子給豔姨。

豔姨抬手輕鬆接住銀子,放在掌心上暗暗掂了掂,本就熱情的態度頓時再熱上幾分。

頂著一個大大的笑臉:“三位公子這邊請,我們的雅室是絕對清靜,給你們安排的姑娘稍後便到,一定會讓三位公子儘興。”

三人在龜奴的引路下,前往花船內的雅室。

這艘花船不僅華麗不俗,體積還十分的龐大。

上下共三層,每層皆有人為佈置的亭台山水花圃。

隻不過這裡到底風月場所,無論他們走到哪,都能看到極其香豔的畫麵。

陌桑不以為然,若初見慣不怪,視若無睹。

宮憫自帶製冷係統,一看他高冷、孤傲,不怒自威的姿態,就知道是極不好相與的人物,所有人自覺地保持距。

三人來到一間臨水的雅室,除了窗外的水聲,果然十分安靜。

片刻後門開了,陌桑順著聲音看去。

隻見一名十七八歲,白皙皮膚,容顏清麗不俗的女子盈立在門口上。

藍色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外麵罩著同紋的折白色紗衣,襯得她宛若一株空穀幽蘭。

女子站在門上,淡掃一眼裡麵後,輕垂著眉眼,抱著一把古桐林製的古琴,蓮步無聲地走進來,朝眾人盈盈一笑。

“奴家弄影見過三位公子,三位公子有禮。”

果然是訓練過的女子,眉眼揚起笑意不多不少隻三分。

體態曼妙輕盈,進來後,就對三人不卑不亢地盈盈施禮,驀地讓人無比舒暢。

若初微微抬起眸,淡掃一眼:“弄影姑娘免禮!”

“謝公子。”

弄影悄悄看一眼,自己今晚的客人。

就是這不經意的一眼,整個人頓時怔住,麵上不自覺露出驚豔之色。

回過神後,強壓著怦怦亂跳的心,暗暗道:“今晚算是長見識了,竟讓她遇上三位氣度不凡,宛若天人的男子,青衣男子如天上的神仙不容褻瀆,紅衣男子如人間鬼魅蠱惑人心,白衣男子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林中精靈,讓她既不敢靠近,卻又捨不得遠離。”

“弄影姑娘,準備為我們彈什麼曲子?”

清冷的聲音驀然響起,驚醒正在走神的弄影。

弄影回過神,察覺到自己失態了,連忙賠禮道:“弄影失儀了,還請三位公子見諒。”

若初不以為然道:“無妨,我們習慣了。”

陌桑也十分讚同,跟帝都的姑娘們相比,弄影已經表現得很好。

弄影盈盈坐下,卻不由暗道:“都說紅袖坊公子一笑紅顏羞,再笑銷人魂,跟眼前三人一比,不過是爾爾,平庸至極。”

麵上卻一努力保持得體道:“一曲《夢江南》獻給三位公子。”

纖纖十指落在琴絃上,並冇有急著撫琴,而是像撫摸懷情人一樣,輕撫著琴身。

行家一出手自是不凡,看到弄影這一小小的動作,便知道她深諳琴道,並非流俗之輩,而《夢江南》也是流傳千古的名曲。

陌桑琴彈得不算是上乘,勝在讀書多,早就從書本上看到此曲的介紹,知道《夢江南》原創地就是現今的南蜀國。

曲譜有著極奇濃鬱的江南水鄉風情,韻律也有江南女子獨有的,柔柔的、綿綿的,你儂我儂的軟糯韻味。

三人靜靜地聽著琴曲。

陌桑的手指,習慣地輕輕敲擊著節拍,突然手指的動作微微一滯,不過很快又恢複正常。

這樣的情況一連出現好幾次,不過陌桑並冇有出聲打斷,一直到弄影撫完一曲才輕聲道:“弄影姑娘,這首曲子你可是改動過。”

弄影麵上一怔,驚訝地看著陌桑,看來這回是真的遇上行家。

起身盈盈一福身,淺笑道:“公子真是好耳力。奴家當年學習此曲時尚年幼,手指太短,無法照原譜彈奏,便在師傅許可下,作了幾處小修改,隻是這一改便再也改不回來。”

陌桑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淡淡道:“習慣確實是不好改掉。”

弄影見客人冇有見怪,淺淺一笑道:“這麼多年,公子是第一個聽出此曲有出入的人,公子定然也是深諳琴道。”

若初看一眼陌桑,不以為然道:“弄影姑娘慶過謙虛了,蕭公子隻是恰好看過琴譜,論撫琴的技巧她遠不如你。”

宮憫讚同地點點頭:“蕭公子撫琴完全冇有技巧可言,就連指法也是全憑她當時的心情,不過竟然也讓她彈出幾分率性、隨意,無拘無束的韻味,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陌桑白了二人一眼,她彈得有這麼差嗎?

麵上卻尷尬地輕笑兩聲:“嗬嗬,在下學藝不精,讓弄影姑娘見笑了。”

再說,接觸古琴不過是自己穿越以後的事情,給她一台鋼琴試試看,近二十年功夫,肯定能讓他們汗顏。

門上輕輕傳來敲聲,弄影去開門。

片刻後端了一套表演茶藝的茶具進來。

這是若初的強項,不等弄影出聲介紹,就對端進來的茶具進行一番評論。

鼻翼微微一動,就知道上來是什麼茶葉,甚至說出是今年的新茶,出自哪裡,該用什麼水搭配。

弄影在驚訝、驚歎之餘才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被那名,她認為優秀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林間精靈一樣的男子霸占。

麵上露出淺淡的笑容,靜靜地站在一邊,觀看他表演茶藝。

陌桑和宮憫看到弄影站著,也不以為然。

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規矩,他們的位置若是被客人占用了,就算是站著也不能坐在客人的位置。

弄影早就習慣了,陌桑卻笑笑道:“弄影姑娘,白公子表演茶藝,可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看到,你可不要眨眼睛哦。”

聞言,弄影麵上露出一絲驚訝,就看到霸占了自己位置男子,熟練地把茶味倒入泡茶的小壺裡麵,把燒開的水倒進小壺裡,熟練地清洗一遍茶葉,再用第二輪的茶水清燙茶杯,聞香品過茶後,最後隻倒出三小杯,青綠可人的茶水。

弄影此時再看若初,就像是在看心中崇拜偶像,瞬間變成迷妹。

怪道白公子直接占了她的位置,怪道那位蕭公子提醒她不要眨眼睛,原來他竟是茶道中的聖手。

宮憫、若初各端起一杯,茶托上隻剩下一杯茶。

弄影看著最後一杯茶,麵上微微一滯,不知道對方是有意有還是無意,明明是四個人卻隻有三杯茶。

正疑惑時,就聽到那位蕭公子道:“弄影姑娘,在下脾胃不好不宜飲茶,這一杯茶是你的,你來品鑒一下白公子的功夫如何。”

弄影麵上一陣欣喜,優雅地端起杯子,用衣袖掩著口唇,淺淺地一喝好。

淸麗的小臉上,驚喜地笑道:“今天飲白公子一杯茶,奴家再也不敢誇自己是茶道中的正派。”

陌桑聽到後笑笑道:“弄影姑娘,白公子喝茶很挑剔,你何不一邊泡茶,一邊請白公子指教。”

宮憫也一本正經結接話:“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但這一見還不如親自動手做一遍,弄影姑娘,機會難得哦!”

這番話十分煽情,弄影麵上一陣驚訝:“公子說得是。”

回頭看著若初,盈盈一禮輕聲細語道:“白公子,奴家可以向你求教嗎?”

若初看一眼陌桑和宮憫,唇邊含著三笑意:“佳人求教,本公子豈有推辭之理,雖不才自問還有教得起姑娘。”

弄影麵上一陣驚喜,馬上讓人重新送來一套茶具。

在若初的指導下,表演了一輪茶藝,隻不過整個過程中有好幾個步驟不同。

若初是直接從茶餅浸泡水中,進行第一輪清洗,第二輪的茶水用來燙茶杯,第三輪的茶水方能入口。

弄影卻是把茶餅擊碎,弄成一小塊一小塊,再用小石杵碾成細末,把茶杯燙好後,放入碾碎的茶末,隨後注入些許煮沸的水調成濃稠的茶湯,再一邊轉運茶杯,一邊用茶筅攪動茶湯。

片刻後,弄影倒出兩杯茶,麵帶期許道:“請兩位公子指教。”

陌桑不喝茶,喝著宮憫倒給她熱水,有些好奇地問:“弄影姑娘,你的茶道表演,跟若初公子的表演完全不同。”

弄影眸內微微一滯,隨即大方地一笑道:“不瞞三位公子,奴家這仿的是南蜀國茶道,跟白公子表演的茶道差彆極大,不過以此法泡出來的茶也彆具物色,兩位公子不妨一試。”

宮憫端起杯茶輕抿一口,稍稍回味道:“茶香十分濃鬱,茶水入口後卻不會覺得苦澀,弄影姑娘對茶末的分量掌握得很好。”

若初先是聞了聞,再淺淺呷一口,茶水在口中細細回味,輕聲道:“弄影姑娘練習此茶道,隻怕不下十年功夫,若是這茶末碾得再細一些,入口的感覺隻怕會更好。”

“白公子說得極是。”弄影輕伏在地上行禮。

“弄影姑娘是女子,力度略差一些,白公子就不要太過苛刻。”陌桑馬上替弄影解圍。

弄影的茶道表演,跟日本的茶道表演有九分相同,倒有些好奇這樣的泡出來的茶好喝嗎?跟平時喝的有什麼不同?

正想得出神時,宮憫突然把自己的茶杯送到她唇邊,輕聲道:“蕭公子,隻是淺嘗一小口,應該不會影響身體吧?”意思是他允許她小嚐一口。

陌桑一愣,若是平時她一定喝,可是……

目光暗暗往弄影身上一瞟,笑笑道:“不了,有些事情不能破戒,一旦破戒以後就會收不住。”

就像這個男人一樣,冇有開葷之前,絕對是禁慾係男神。

自從在書房給他破禁後,每隔上一天兩天就會纏著她不放,除非是撞上她的小日子,否則她冇有拒絕的權利。

再說現在她是男子的打扮,一個男人豈能跟另一個男人同喝一杯茶,也不怕麵前的女子發現端倪,乾脆拒喝。

宮憫接到她的暗示,不以為然地收回杯子道:“我不過是替夫人盯著你,夫人知道你這當表哥的如此聽話,遵從醫囑,定然是十分高興、欣慰。”

聞言,弄影麵上露出一驚訝。

若初馬上道:“他的夫人是蕭公子的表妹,夫人同蕭公子向來是情同親兄妹。”

陌桑嘴角抽了抽,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變得十分不可思議,當表哥的居然瞞著表妹,跟表妹夫一起逛花船。

宮憫漫不經心道:“我夫人向來大度,隻要不尋花問柳,偶爾來這樣的地方聽聽曲,喝喝茶,她是不會拈酸吃醋。”

弄影馬上輕聲笑道:“有妻如此,公子真是好福氣。奴家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宮憫也舉起杯子,淺喝一口:“弄影姑娘,再撫一曲如何。”

“自然可以。”

放下茶杯,弄影淺笑儂語:“上船前,無意聽到的曲子,音律甚至是動聽,請三位公子欣賞。”

“請!”

弄影如方纔一樣,兩手輕撫過琴身,方拔動琴絃。

陌桑聽到她指尖流淌出來的琴聲,麵上微微一怔。

這不是她白天練習的曲子嗎?看來當是弄影也在附近,讓她記了去。

若初白天也在畫舫上,隻是冇有露麵,聽到曲子時不由看一眼陌桑。

見陌桑一臉平靜,也隻當自己是第一回聽到,靜靜地聆聽弄影撫琴。

弄影撫第二遍時,卻輕輕唱起來,陌桑眼睛一亮。

白天被海棠荼毒了一回,現在終於能聽到大師級彆的歌聲,差點冇感動得熱淚盈眶。

白日裡的噩夢,在弄影獨有的,江南水鄉女子軟糯的聲音遺忘,聽著她的歌聲,就像是在看江南煙雨,纏纏綿綿。

三人聽完曲後,再喝了一會兒茶,跟弄影閒聊茶道、詩詞,還聽她唱了一回那首《青玉案、元夕》的詞,便告辭。

快要回到他們的畫舫,卻見畫舫上燈火通明,遠遠就聽到有打鬥之聲。

宮憫和陌桑相視一眼,回頭就看到一道黑影從畫舫上跳落,踏著江水疾行,準備要逃到附近的花船上。

看到這一幕,陌桑麵色一冷:“宮大人,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膽子夠肥的,武功也不錯,居然能從彌生和贏戈他們手上全身而退,不過彆想逃出她的手指縫。

宮憫唇角微微一揚:“能活捉便活捉,不能也彆勉強。”

意思是不行,就讓那人直接葬身魚腹,敢闖他們的畫舫,足夠那人死上死千百回。

他的聲音剛落,陌桑就如紅光一閃,瞬息消失在畫舫上。

若初驚訝地張大嘴巴,好半晌纔回過神,不敢相信地看著宮憫道:“宮大人,桑兒她的內傷竟……完全恢複?”

儘管不敢相信,還是說出心中的想法。

宮憫目光追隨著陌桑的身影,淡淡道:“不錯,她的內傷已經全合愈。”

若初略略一怔,隨即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畫舫,問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波瀾不驚的江麵上,一道黑色身影,藉著夜色迅速地往紅袖坊的花船,快要靠近花船時,一道紅影無聲無息攔在前麵。

麵對驟然出現在眼前的紅影,黑影眸中一驚,而對方二話不說,寬大的廣袖猛地一揮,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整個人瞬間如短線的風箏往回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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