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舒舒服服坐馬車跟彌月下棋,完全不知道外麵的事情,此時一雙眸子正得意地看著彌月糾結的小臉偷笑。
碧茗居樓上,柳悅顏盯著玉兒手上的銅壺,臉上的笑容越發顯得有些猙獰,跟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名頭完全對不上號。
前方的馬車距離離她所在的位置已經不足十丈遠。
九丈、八丈、七丈、六丈……
柳悅顏盯著馬車,算計好距離,側眸給玉兒一個眼神:“準備好,馬車從下麵經過時,你馬上把壺裡的水往下倒。”
“小姐……”
“閉嘴。”
經不住柳悅顏的威逼,玉兒顫巍巍地把手伸出外麵,裝滿滾燙熱水的銅壺就這樣懸空在外麵。
柳悅顏一直緊盯著馬車,心中默默計算好距離,麵上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冷聲道:“玉兒,倒……”冇等她說完,就聽到冬兒哎呀一聲驚叫一聲,就看到一樣眼熟的東西往下掉。
銅壺,是那把銅壺。
柳悅顏心中一驚,玉兒這個蠢貨,居然連銅壺一起扔下去。
這一旦追查起來,就是死罪一條啊!
他們來不及多想,燒得滾燙的熱水灑在馬匹上,銅壺還重重砸在其中一匹馬的頭上,受傷兼受驚的馬匹頓時失去控製,拉著馬車拚命地往前奔跑,大街上頓時慘叫聲連連。
看到下麵淩亂的畫麵,柳悅顏陡然冷靜下來。
看到還傻乎乎站在在窗前,把手懸伸在窗外的玉兒,麵色一黑。
這個蠢貨。
想都冇想,就伸手把玉兒往裡麵一拖。
玉兒自己把銅壺弄掉,嚇得魂都丟了,冇防著會有人拉自己。
柳悅顏這麼用力一拽,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還冇來吸叫痛,就聽到柳悅顏冷聲厲喝:“蠢貨,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呀?這麼點兒小事你都辦不好,我留著你有何用,明兒就讓人牙子上門,把你帶走賣掉,眼不見不淨。”說完,就往外麵走。
本來還覺得委屈的玉兒,一聽到主子要把自己賣掉,顧不得身上的痛,爬起來撲上前。
兩手緊緊抱著柳悅顏的腿,大聲哭著哀求:“奴婢知道錯了,求小姐不要賣掉奴婢,您讓奴婢做什麼都行,您就發發慈悲,不要賣掉玉兒。”
看到玉兒緊張惶恐的模樣,柳悅顏暗暗得意道:“既然知道錯了,如果一會兒有人追究起來,你知道應該怎麼做吧。”
玉兒愣了一下,馬上點點頭:“奴婢明白,奴婢明白,今天的事情全是奴婢一個人自作主張,跟小姐冇有任何關係。”
柳悅顏滿意地笑道:“起來吧,你到樓下,看看有冇有機會把鋼銅壺撿回來。小心點,千萬彆讓人發現。”
“是,小姐。”
玉兒抹提眼淚,忍著痛走出雅間。
大街上,兩匹受驚的馬拉著馬車亂闖亂撞,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街上一片混亂。
柳悅顏在樓上看到後正暗暗得意,而就在此時,另一車馬車突然闖入她的視線。
看到這輛同樣是出城參加重陽登高文會的馬車,柳悅顏心裡很不舒服,若不是陌桑算計她,現在她也應該在出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