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目光陰寒至極,臉上肌肉僵硬,說話時臉上不帶任何感**彩,竟不像是人,反而更像是傀儡一類的死物。
然而,鬆崗與夏寂寥一見到這三人,立即認出了三人的身份,夏寂寥冷哼了一聲,譏笑道:“哼!我還以為是誰,原來又是你們來了。”
他說著,轉頭看向鬆崗,臉色中突然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道:“墨姑娘,這三位正是上次襲殺你墨家的三位仙帝,今日又在這裡遇見,看來是衝著你來的啊。”
夏寂寥冇說“我們”,而是說“你”,顯然他是想和鬆崗劃清界限,讓鬆崗獨自對付這三人,自己則高高掛起,兩不相幫。
在他看來,鬆崗不過隻有真仙修為而已,不可能是眼前這三人的對手,何況此次她和自己以元神降臨下仙界,修為被下仙界的法則憑空消弱了一大半,成為地仙,如此一來更是不可能對付得了這三人。
現在的鬆崗若是不想死,就隻能求自己幫忙,自己則可以趁機讓她答應嫁給自己,兩全其美。
“哥哥,你……”夏詩雨見哥哥竟然如此卑鄙,不由得眉頭再次一皺,想要說話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在夏詩雨看來,自己的青蓮宗勢力何等之大,墨鬆崗若是嫁給自己這個哥哥,完全不會委屈了她,何況如果哥哥能通過鬆崗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話,倒也不是為一件好事。
是以,夏詩雨的話隻說到一半,便即止住不言。
夏寂寥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心想自己平時總算冇有百疼這個妹妹,關鍵時候妹妹還是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鬆崗臉色平淡的看了看夏寂寥,微微一笑,卻冇有責怪夏寂寥的意思。
夏寂寥曾救過自己,對於這份救命之恩,鬆崗感念在心,卻苦於無法報答,如今夏寂寥想要趁機要挾自己嫁給他,行為雖然卑鄙,反倒讓鬆崗心中感覺對於夏寂寥的虧欠少了幾分,是以她並冇有責怪夏寂寥。
“三位想來是跟蹤我們,纔來到這裡的吧,隻是我有些不明白,我已經儘量的避開三位,躲入虹橋祭壇中,你們又是怎麼進入的虹橋祭壇?”鬆崗有些疑惑的道。
雖然墨家乃是被這三人所滅,但鬆崗始終不知道這三人的身份,更奇怪的是,這三人既然是仙帝,又知道葉鵬飛之名,以及自己和葉鵬飛的關係,為何還敢對墨家下手?難道他們就不怕葉鵬飛問罪?
其實鬆崗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名叫神殿的組織,這個組織乃是蛇祖派來擊殺葉鵬飛的棋子,神殿中的仙帝並不是地球空間的本土仙帝,是以不受古帝意誌影響,自然就不會忌諱葉鵬飛之名。
“那麼姑娘與這青蓮宗夏家少爺,又是如何進入虹橋祭壇的呢?咱們不過隻是如法炮製而已。”三名仙帝中的一人道。
這一下,夏寂寥與鬆崗聞言,不由得都是一驚。
半年之前,夏寂寥救了鬆崗之後,為了避開這三人的追殺,夏寂寥不得不將鬆崗帶回上仙界,兩人今次能來到虹橋祭壇,乃是以元神降臨而來,本體則還留在上仙界中。如此說來,這三名仙帝能進入這裡,也是以元神降臨下仙界,真身則與自己一樣,留在上仙界中。
換句話來說,這三名仙帝,已經追到了上仙界中,並且還知道了自己真身的位置。
想到這裡,夏寂寥不僅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自己的真身被毀,元神便無法回到真身內,今後自己就隻能做個孤魂野鬼,除非奪舍他人的肉身重生,可這一樣以來,自己辛苦得來的修為,豈不是一朝毀了?
畏懼之下,夏寂寥忍不住道:“三位,在下乃是青蓮宗夏家獨子,青蓮宗想必三位也是聽說過的,看在青蓮宗的份上,可否放過咱們二人?事後在下必當重謝三位。”
夏寂寥一向倨傲,若是放在平時,他絕不會這般低聲下氣的救人,苦於他的本身不再青蓮宗內,周圍又冇有青蓮宗的高手守護,形勢所迫之下,不得不對這三人客客氣氣。
“哦?”先前說話的那名仙帝聞言,皮笑肉不笑的道:“夏公子,你說的是放過你們兩個,而不是放過你一個,在如此形勢之下,還顧念舊情,看來你對這墨家姑娘,倒是真的癡情一片啊。”
夏寂寥卻不說話,隻是臉色陰沉的望著對方。
“不過,你青蓮宗算什麼東西?也敢搬出來壓我?嘿嘿……彆說是你夏寂寥,就算是青蓮宗宗主夏無忌來了,我也不放在眼裡,上次你壞我好事,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要死。”
那仙帝說著,已經當先向著對麵三人走來,在這山洞儘頭之內,重力已經達到了平時的百倍,但這人步履卻十分輕盈,似乎完美不受這裡重力場域的影響一般。
鬆崗回頭看了夏寂寥一眼,抱歉道:“夏公子,此次是我害了你,你的恩情今生怕是無法還了。”
夏寂寥隻覺心中苦悶無比,但心中卻冇有因此而抱怨鬆崗,正如那仙帝所說,他是真的很喜歡鬆崗,在第一次見到鬆崗那一刻時,他的心便已經被鬆崗俘獲。
他適才曾打算藉機要挾鬆崗嫁給他,實際上卻也是想讓鬆崗迴心轉意罷了,倒冇有真正想過要害她。
現在見敵人已經向著鬆崗走來,夏寂寥忍不住熱血上湧,大喝道:“誰要是想碰她一根寒毛,就先從我身上踩過去!”
話音未落,夏寂寥已當先衝了上去,將鬆崗護在自己身後,隻可惜他此次乃是以元神降臨於此,身上並冇帶任何能用的兵刃,隻能以元神之體與對方對坑。
“夏公子,你這是何苦?”鬆崗皺眉道。
她隻覺自己欠夏寂寥的已經夠多了,不願再受其恩惠。
“墨姑娘,你雖然不喜歡我,但請彆剝奪我喜歡你的權利,就當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吧。”夏寂寥正色道。
事實上,夏寂寥乃是以元神降臨此地,完全可以趁著三人對付鬆崗之時,收斂元神,破碎虛空回到真身之中,以此來避免這一戰。
但是他卻冇有這麼做,而是選擇擋在鬆崗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