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孩子在外麵闖蕩，要多注意安全，小玥喜不喜歡吃辣呀？要是喜歡，外婆給你也寄幾瓶過來。”
崔越都行，也不好拂了老太太好意，便乖巧應了。
又聊了會兒，江朔藉著整理行李箱為由頭，支開了崔越，自己也出了房間，來到客廳陽台上。
祖孫倆心照不宣，外婆也隨便找了個藉口支開了老伴兒。
江朔戴上了耳機，看著外婆說：“外婆，我……”
“非他不可了？”外婆問。
上次是在遊戲語音裡說話，她聽著崔越的聲音，就覺得是個好孩子。
嗓音不像那些矯揉造作的小姑娘，她以為是大大方方的女孩子，卻冇想到是個少年。
“嗯，”江朔朝主臥室房門那邊看了一眼，堅定點頭，“非他不可。”
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外婆輕輕歎了口氣，那渾濁的目光裡充滿回憶。
“你小時候脾氣就倔，記得你爹媽剛把你送到我這兒的時候，你纔剛滿月。
還不會說話，隻會睜大眼睛衝著我咿咿呀呀地笑，還手舞足蹈的。
後來稍微大點兒了，我就教你叫媽媽，但你那個時候啊，怎麼也學不會。
我還總是擔心你不會說話，結果有一天你學走路的時候，嗨喲！走都走不穩，直接撲到我腳邊上，抬頭就喊了一聲外婆。
你外公說啊，你第一次開口叫的人是外婆，這是咱祖孫倆的緣分。
可是我打那時候起就知道，你這孩子啊，將來會是個認死理的倔脾氣。
誰跟你親，誰對你好，你從小就分得特彆清楚。
喜歡的東西也是，有一年聖誕節，我帶你上街，你走到人家店鋪門口，看中了裡麵的玩具賽車，說什麼也不肯走。
弄得外婆實在冇辦法啦，隻好給你買了回去。
你呀，彆提多高興了，晚上都要抱著你那小賽車睡覺。
你舅舅後來還給你買了新賽車，比你那小賽車更好更快。
可你就是不要，隻喜歡那輛小賽車。
你這孩子啊，打小就這樣，第一眼看上的就是最好的。
隻要看上了，不管之後碰到再好的，也都比不上你心裡的。
人呐，也是一樣。
外婆看到你把他帶過來打招呼就懂啦，那孩子就是你心裡的小賽車，對不對？”
江朔看著手機螢幕那端的外婆，喉嚨有些酸澀，笑著點了點頭，“嗯。”
“既然是這樣，那外婆就冇什麼好說的啦！”外婆眯著眼笑了笑，“我呀，就希望我的乖孫孫過得開心幸福就好。”
“嗯，”江朔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也不敢再說什麼。
他喉嚨哽得厲害，眼眶也泛起了紅。
怕一開口，情緒就會從喉嚨裡跑出來。
“有空就帶小玥回來看看，外婆早就給孫媳婦準備了見麵禮。”
“還有見麵禮呢？”江朔冇忍住笑了，“是什麼？”
外婆也笑了兩聲，還有些不太好意思，“是外婆的嫁妝，一個金鐲子，不過可能不適合小玥嘍，沒關係，外婆還給準備了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