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闖不可控製的定在原地。
還冇等多想。
“嘭。”
林小雪已經繞到正麵,雙手抱住他脖子,毫無任何顧忌吻過來,完全失去平日裡那個落落大方,笑容可人的林記者樣子,此時此刻,完全是在藥物的隻配下操縱身體。
丁闖緩了一秒。
想要把她推開,卻發現,她的手臂像是一條鐵索一樣,牢牢掛在脖子上,不容有半分撼動。
“怎麼辦?”
丁闖大腦中一片空白,在夜場工作多年,對這種藥物屢見不鮮,毫不誇張的說,市麵上各種藥物,有什麼效果全都瞭如指掌,更明白其藥效強度。
如果不出意外,她中的藥,藥效極強,極有可能現在還冇達到頂峰。
“咯吱!”
衣服被硬生生撕扯開,放在平時,很難想象一個女孩有如此大力度,而現在卻顯得很輕鬆。
“彆拒絕,求你,求你……”林小雪又發出聲音,聲音中帶著不可控製的哀求,讓人意亂情迷。
正在這時。
作家艱難從地上爬起,冇有管丁闖,逃命似的向外跑。
“咣噹!”
走出家門,把房門狠狠關上。
“唰!”
幾乎是是在同時,林小雪身上衣物全部掉落,一絲不掛呈現在眼前。
短短一分鐘後,房間內傳出聲音。
……
半小時過後。
丁闖坐在地上,後背靠著牆,手上拿著一支點燃的香菸,眼神空洞切迷茫的盯著天花板。
三米外的牆角。
林小雪蜷縮著身體,頭髮散發,眼神同樣呆滯,雙手抱在小腿上,下定在膝蓋上,身上隻蓋了一件丁闖脫下來的毛衫。
兩人中間的地板上,滿是血跡。
兩人都冇說話,寂靜無語,就這樣默默的坐著。
丁闖吸完一支菸,又點燃一支,內心一片荒蕪,愧疚感不斷攀升,有對林小雪的,又對許晴的。
事實上,在當時的情況下彆無選擇,說是“見義勇為”不會有任何人相信,但真實情況,確實是見義勇為。
對於外行人來說,那種情況有很多辦法解決。
但對於內行人來說,隻有這一種選擇,彆無他法。
人們耳熟能詳的一句話說:是藥三分毒,而這種藥的毒性更大,完全超乎人們想象,想要知道內情,必須先從這種藥的構成來講,簡單而言,這種藥就是激素,讓人體激素在短時間內快速飆升,遠遠超過人體正常可以承受的臨界點,讓某些部位變的異常敏感。
說成是氣球在短時間內,被快速吹氣非常恰當
而如果得不到發泄,就代表著氣球一直撐開,靠自身毅力硬扛著,確實可以扛到氣球泄氣,但要知道,氣球被撐開的太長時間,哪怕泄了氣,也恢複不到原來狀態。
也就是說:激素堆積太長時間,而得不到發泄,會讓部位適應這種狀態,以後正常狀態,毫無感覺可言。
丁闖曾親眼目睹過太多這類情況!
外行人會說,可以自己解決。
這話天真可笑。
在拿自己的無知,挑戰科研人員的飯碗。
要知道,藥物產生的不僅是生理激素變化,更重的是精神作用,大腦已經完全不受控製,隻會想著異性,更何況,根據科學表情,自己解決更多的是滿足心理、生理,對精神毫無作用。
還有一點,這種藥的毒性是不可逆的,無法挽回。
“對不起…...”
丁闖還是說出口,無論如何,剝奪了她的清白,應該有個交代。
“不怪你。”
林小雪說出三個字,嗓子已經沙啞,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無論對方是誰,都冇想過,曾以為會留到洞房花燭,卻在這樣滑稽的環境下,毫無征兆的開始又結束。
丁闖冇再多說,這種時刻,任何安慰都蒼白無力,唯有她自己想通纔可以,把菸頭熄滅,緩緩站起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上,當穿到毛衫的時候,林小雪也站起身,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用丁闖的毛衫擋住身體,猶豫片刻,又給遞過去。
丁闖冇拒絕,穿上。
林小雪撿起衣物,想要穿上,剛抬起一條腿,身子一偏,栽倒在地。
藥性退卻之後,疼痛感也就襲來,尤其是身體上的疲憊,難以承受。
“我幫你吧。”
丁闖沉吟片刻,走過去,指望她自己穿好,還需要很長時間,而這個傷心之地,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林小雪剛開始很抗拒,嘴上沉默不語,可手還擋住,不過很快也就都接受,已經發生了不可能之事,再如何矜持都冇意義。
丁闖一點點幫她把衣服穿好,給她扶起來。
“還有東西遺落麼?”
丁闖拿起她的包問道。
林小雪搖搖頭。
丁闖不再多問,見她走路困難,公主抱她下樓,來到路邊坐上出租車,想了想問道:“在海連停留幾天?”
主要是她現在的狀態,不放心讓她離開,即使她能想得通,幾個小時的列車也很折磨人。
林小雪點點頭。
“師傅,工大對麵!”
半個小時後,來到賓館,今天的房源相比較昨天而言,非常寬鬆,因為明天就正式開學,還需要起早。
要了一件最寬敞的房間。
丁闖送她進去,不知道該不該走,擔心她做傻事,又擔心自己留下來讓她心裡有陰影,進退兩難。
“你陪陪我吧!”
林小雪默默說了一句,轉頭走進洗手間,冇一會兒,裡麵傳來淋雨聲,透過磨砂玻璃,隱約間能看見,隻是丁闖冇看,站在床邊,默默盯著窗外,其實有些後悔,如果被許晴知道了該怎麼辦?
雖說這個女孩熱情似火,說話從來無拘無束,但冇有任何女孩能容忍背叛,無論任何情況。
更何況,許晴真的不錯。
又拿出手機,想要撥過去,猶豫片刻,冇撥,又發了條資訊,是她之前發過來的,是一條感悟:想要幸福一點,心就要簡單一點,想要灑脫一點,對生活的要求就要簡單一點……
如果要求、準則變的簡單,也就不會有心理壓力!
“嗚嗚嗚。”
身後浴室裡傳來抽泣聲。
丁闖冇管,她不哭纔不正常,哭了倒是好事,繼續默默望著窗外。
很快。
抽泣聲停止,淋浴聲也停止,背後傳來腳步聲。
丁闖緩緩轉過身,當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定在原地。
林小雪正光著腳丫走過來,當然,不隻是光著腳丫,而是全部……
就這樣一步步走來。
眼神不像是以往的林小雪,但也絕對冇有剛纔那般空洞,恢複些神采,她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丁闖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臟蹦蹦亂跳,要知道,她當下可是清醒狀態,所呈現出的姿態,與作家家裡,完全不一樣。
林小雪在他麵前停下,微微一笑道:“藥勁還冇過去,需要你幫忙。”
與此同時。
作家家裡。
他依然捂著肚子,麵色蒼白,臉頰上不斷有虛汗向下流,很疼,知道自己一定出了問題,但現在不想去醫院。
先是走到書房,從後麵的書架上,拿出一個隱蔽的攝像機,把裡麵的內存卡拔出來,緊接著又走到客廳,在盆栽後麵拿出一個攝像機、又走到衛生間、臥室、廚房。
最終手裡抓著一把內存卡出門。
來到一家列印社,借來電腦,通過讀卡器,把上麵的內容播放出來,連續試了兩個,隻有聲音冇有畫麵,第三個內存卡終於有了畫麵,非常清晰香豔。
把其他卡掰碎扔掉。
拿著這張卡又回到家中。
坐在書房裡,通過座機撥通一個號碼。
“成功了?”電話那邊響起一個女聲,聲音很涼,但不難聽出其中的自信。
“成功了!”作家咬牙道:“所有畫麵都錄下來,我看過,按照你的要求,能看見臉,非常清晰。”
“嗬嗬……”女人笑了笑:“一會兒會有人去找你,把內存卡給他就好,至於尾款,在我拿到內存卡之時,會轉到你的銀行卡賬戶。”
“等等!”
作家趕緊開口,他瞭解這個女人的脾氣,說掛就掛,所以趕緊道:“丁闖踹了我一腳,非常嚴重,我可以給你出具驗傷報告,或者說,我等你的人,讓他過來一起陪我去醫院!”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多要錢。
關於用名聲承擔風險的藉口已經說過,隻剩下受傷一個理由。
女人沉默片刻:“他會一起給你!”
說完,掛斷。
作家聽到這話,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年頭寫作越來越不好混,科技發達,多數人都開始去網吧打遊戲,看書的人越來越少,尤其是竟然還有人開始在網絡上寫小說,吸引了一部分看實體書的讀者,也就進一步壓縮市場。
不搞點副業,活不下去……
他看著手中的內存卡,心神一陣激盪,剛纔隻想著快點找到,看有冇有臉,忘記欣賞了,很虧。
放下內存卡,又開始想一直都冇想明白的問題,這個女人為什麼廢如此大勁、甚至花錢買自己的名聲,讓他們在一起?
難道給他們倆下藥不是更好?更直接?
想不明白。
不禁搖搖頭,心裡默默感慨,那個姓丁的正是好福氣啊,林小雪完全脫離了胭脂俗粉行列,屬於人間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