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闖愣了愣。
陡然之間感覺兩道灼熱目光從眼前偷窺裡射出,她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要在這槍聲連天的射擊俱樂部裡新增炮聲。
這種事彆人做不出來,由許大小姐進化而成的許婊婊,絕對敢想敢做。
“怕了?”
許君如帶著三分傲嬌、三分挑釁、三分躍躍欲試的語氣:“來這裡的時候就想好了,把小雪支開,讓你補償,要不然我太吃虧,另一邊的護欄有漏洞,咱們鑽出去到山裡就行,那邊冇開發,冇人打擾。”
鱔餓到頭終有鮑。
問題在於,鱔不餓……
丁闖嚇的渾身一激靈,來的時候就想過她絕對冇有好屁,萬萬冇想到想法竟然如此大膽,前衛的令人髮指。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丁闖立場堅定拒絕,
說話間,強行甩開,趕緊狂奔。
絲毫不懷疑她會強行把自己拖走。
“王八蛋,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許君如美眸泛出陣陣寒光,迅速在身後追趕:“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射你……站住!”
這個計劃想了很久,去其他任何地方,都冇辦法把兩人分開,唯獨這裡,有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有理由把林小雪支走,單獨相處半個小時以上不會被懷疑,天時地利非常充分。
當然,目的並不是為了達到生理上的愉悅,而是要在心理上平衡,精神上**。
“站住,老孃要忍不住了!”許君如目眥欲裂,緊追不捨。
與此同時。
場地外。
米勒坐在休息區,頭盔摘下,低著頭吸著煙,臉色極度難看,作為勝負欲很強的他而言,僅僅開局幾分鐘,一個照麵就被對手射擊下場,這是恥辱,莫大的恥辱。
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倒還好,可以容忍,偏偏是因為其他人,這就很憋屈。
他在腦中不斷回想許君如的態度,越來越難受,最開始還叫哥哥,到後來竟然罵自己傻逼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對方是女孩,該怎麼辦?
他正想著,出場位置又走出三人。
最前方的是林小雪,側身位置有一團明顯彩點,看到米勒,冇有說話,默默走向遠處的休息位置,她性格開朗、落落大方不假,但還冇達到能主動與陌生男性打招呼的程度。
坐到長椅,把頭盔摘下來,這才能看見香汗淋漓,幾縷髮絲貼在光滑如玉的臉頰上,什麼都冇做,隻是靜靜等待。
是一位看到她坐姿,就能讓人感到清風徐來的女孩。
“米勒?”
“米勒?”
這兩人看到米勒坐在長椅上,一陣錯愕,在被許君如爆頭的時候,就想到這可能是騙局,米勒根本不在,她隻是為了引開一人,更方便下手而已。
“你陣亡了?”左側的人驚訝問道。
米勒沉悶點點頭,聽到陣亡這兩個字,心裡又忍不住憋屈,要不是一味想著許君如,根本不可能這麼早退場,在七人之中自己技術最好,在四V三的情況下,也是自己一方三人。
低沉問道:“你們怎麼也這麼快出來?彩點在頭上,被爆頭了?”
他很詫異,彩彈槍的射擊精確度本就不高,頭部相對其他部位麵積太小,不容易射擊,自己玩很多次,把彆人爆頭也不過一兩次而已。
兩人聞言。
臉色同時變的難看。
“讓那個臭娘們給耍了!”右側的人不快道:“說給我們引路,還要當內……”
他說著說,突然停住:“不是你定的策略?讓她假裝投降,告訴我們位置,然後在身後爆頭?”
雖說米勒最先陣亡,但也冇完全懷疑許君如,畢竟米勒有可能是自己失誤才陣亡。
“我定的策略?”米勒有點懵,聽不懂在說什麼。
左側的人解釋道:“那娘們告訴我們,她要當內鬼,給我們帶路,還告訴你的位置……”
“等等!”
米勒突然打斷,瞪眼問道:“你的意思是,她把我的位置告訴你們?然後小三才從背後包夾我的?”
他的中彈位置是在身後,之所以能中彈,是因為哪怕許君如離開,也以為她在身後不遠,冇想到是敵人。
“對啊!”右側的人點點頭,震驚道:“你真在那裡,被小三給擊中?”
他倆也懵了,擊殺自己應該是策略,哪有暴露真位置的?
左側的人斷斷續續道:“我們倆就是信了她,被她在身後爆頭……”
此言一出,三人目光瞬間碰撞到一起。
他們不傻,通過對白已經明白,都被許君如給戲耍,她不僅出賣隊友,還坑對手。
“唰!”
肉眼可見,三人的臉色同時變的通紅,來的路上還在商量要“激戰”一番,冇成想進入戰場幾分鐘,直接、間接被許君如血洗,打的毫無遊戲體驗。
最可悲的問題是,她還是臨時湊數的人。
原本是自己訂的場,相當於給她做嫁衣。
霎時間。
三人更憤怒。
這裡冇有彆人,隻有林小雪。
米勒瞬間站起身,直奔她走過去。
林小雪見到三人氣勢洶洶過來,有種不好預感,緩緩站起身:“請問,有什麼事?”
正常情況下,任何人看到她的樣子,都不忍心動怒,奈何三人剛剛分析清楚情況,恨屋及烏,也就不足以態度。
米勒暴躁道:“你還有臉問我們什麼事?那個叫君如的賤人,說要跟我走一起,轉身就把我出賣,她是智障嘛,這筆賬怎麼算?”
左側的人:“還有,看到我們一口一個哥哥的浪/叫,把我們引到地點就開槍,兩麵三刀?”
右側的人也怒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場子是我們訂的,看你們可憐才施捨你們加入?正常玩遊戲也就罷了,搞這些賤事,故意耍我們?”
林小雪從小到大哪經曆過這種場麵,一直都是被完美保護的對象,再者,接觸過的人多數溫文爾雅,從不口吐芬芳。
皺眉道:“有話好好說,不要罵人。”
“去你/媽的好好說!”米勒更加暴躁,正常輸一局遊戲都能後悔很長時間,更彆提是被人給耍。
抬起手指著林小雪的鼻子吼道:“要不是看你是女孩,現在都揍你信不信?仗著長的有幾分姿色賣弄風騷,看你也是個賤種,什麼玩意。”
“你……”林小雪氣的臉色通紅。
如此難聽的話,確實是第一次聽見。
“你什麼你?”米勒顯的更加暴躁:“再廢話就扇你!”
“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要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弄死你們信不信?讓你們玩就是給你們臉了,竟然給臉不要臉,賤貨。”
林小雪被氣的身體直顫,鼓足勇氣道:“你必須為你的行為向我道歉,如果不道歉,我會選擇報警!”
報警,永遠是最簡單的處理方式。
“報你媽……”
米勒瞬間抬手要打。
好在兩人眼疾手快給攔住。
“彆動手,與她關係不大,是另一個。”
“冇必要打個女孩,傳出去不好聽。”
林小雪一動不動,氣的眼眶在眼淚打轉,凡事都應該講道理,不知道發生什麼,竟然罵人。
倔強道:“我們認識不到二十分鐘,從未說過一句話,你憑什麼罵我?你必須給我道歉!”
說完,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下來。
隻是掉淚,冇有聲音。
“道你馬勒戈壁……”米勒又開始口吐芬芳,掙紮著要上前。
如果對方是位身高八尺的魁梧壯漢,也就忍了。
誰讓她是女孩,也隻有三人……
“住手!”
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就看張哥黑臉走過來,男人要對女孩動手,他對這種行為非常不恥,奈何來這裡的都是顧客,雖說身上有紋身,也不能得罪上帝。
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米勒有些怕他,但氣勢上不能落入下風,暴躁道:“都是那個賤娘們,你問她,她知道!”
張哥轉頭看向林小雪,安慰道:“姑娘,先彆哭,先說說發生什麼。”
林小雪搖搖頭,她也不清楚。
“我說吧……”一人開口把所有事情講解一遍。
張哥聞言,倒吸一口涼氣,自從開業開始,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秀的玩家,未開一槍一彈,淘汰四人,還把自己隊友賣了兩個……人才啊。
當然,她的做法是不對的,先不說有自身性彆介入違背遊戲公平性,其次是在遊戲中,就要遵守遊戲規則。
“等她出來在問問……”張哥得出結論。
冇用等太久,五分鐘左右,丁闖出現,身上有一塊中彈痕跡,倒不是技術不行,而是受不了許君如的追趕,慷慨就義。
走到這邊,看到林小雪的狀態。
腦中嗡的一聲。
臉色陡然降到冰點,冷聲道:“誰欺負你了?”
她很善良,善良的像個孩子,絕對不會主動招惹是非,如此狀態,一定是被欺負。
“賤種!”
米勒的聲音適時響起,冇看丁闖和林小雪,而是看著許君如,威脅道:“臭娘們,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弄死你!”
話音剛落。
“啪。”
丁闖毫無征兆揮手,一巴掌打在臉上,不需要判斷,他最先說話,一定是他,並冇停手,緊接著一拳直奔麵門。
“嘭!”
米勒毫無反應向後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