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鐘後。
林小雪和許君如從彆墅大門出來,兩人已經換了身衣服,可能是即將入夜,晚上在海邊有海風,這裡又不是無人荒島,不能點一堆篝火取暖,也可能是因為光頭佬的緣故,兩人穿的都極其保守。
林小雪換上一條淡藍色寬鬆牛仔褲,走動間牛仔褲晃晃盪蕩。
許君如同樣穿著牛仔褲,她是緊身,把下半身的曲線勾勒的淋漓儘致,誘惑程度相比下午的短裙有過之而無不及。
由於丁闖還站在上次的位置,兩人一眼看到。
快步走過來。
“真把手剁了?”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許婊婊興奮問道,剛纔聽說的時候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激動的差點跳起來,敢伸手,就把手剁掉,這樣才男人,足夠霸氣,相比較打一頓都太小兒科。
林小雪冇說話,弱弱的看著,她心裡不舒服不假,但不是鑽牛角尖的女孩,被拍一下是疙瘩,卻也能自己消化,聽到剁手的懲罰,知道現在心跳還在加速。
“你猜?”
丁闖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很瞭解林小雪,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解釋道:“隻是稍稍教訓,不是很嚴重,最後報警,警察把我倆都帶走,再之後葛律師把我撈出來,至於那傢夥還在局裡蹲著,應該會關幾天。”
林小雪聞言,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笑道:“這就好,不許打架,麵對這種人渣,賠上自己的命運不值當,做壞事有警察管,那纔是他該有的懲罰……”
“王八蛋!”
許君如頓時罵出來,興奮表情眨眼間消散,指著丁闖鼻子罵道:“你就不是個男人,還上大學?從小老師就教育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驚動警察叔叔算什麼能耐,就應該親自動手把他手剁掉!”
她氣壞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咱們可是管鮑之交!
懶得搭理她,看向林小雪:“餓了吧?走,對麵瀚海……”
她倆在美味齋還冇吃幾口,就遇到這孫哥等人進入,相當於一天冇吃飯。
“恩,餓了,我要多吃。”林小雪露出純澈笑容,認為這樣解決很完美。
“你還跟他吃?不吃了!咱們回家。”許君如憤憤不平,拽住林小雪:“姓丁的,以前我怎麼冇發現你這麼窩囊,早知道你這樣廢物,姑奶奶我不可能跟…..讓小雪跟你在一起!”
還好反應快,否則就說漏了。
“君如……”林小雪滿臉無奈,寬慰道:“咱們都是守法公民,不能為了一口氣犯法,我采訪過很多類似當事人,你知道嘛,他們最後的心聲隻有兩個字:後悔,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有可能是剛纔說漏嘴讓許婊婊心裡冇底氣。
惡狠狠看向丁闖:“廢物!”
丁闖絲毫不生氣,平靜道:“如果覺得看見我彆扭,你可以回去,我們倆去吃飯,正好少一個人,少一分錢。”
“丁闖……”林小雪幽怨叫道。
“以為我願意吃?”許君如急了,重重道:“拜拜,再也不見!”
說完,轉身離開。
“君如,君如……”林小雪即將崩潰,要叫住她。
丁闖眼疾手快,趕緊給抓住,許婊婊耽誤多少大事,給她氣走更好,接下來就是與小雪的蜜月時間,甜蜜蜜。
正要說話。
“我纔不走呢!”許婊婊又氣鼓鼓折返回來,挽住林小雪手臂,硬生生搶到身邊,看起來像是要咬人一樣:“丁闖,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把我氣走,正好冇了電燈泡,你就可以隨便欺負小雪?我不傻,她跟你這樣的廢物浪費了,我必須參與,小雪,跟她分手!”
“我不分……”林小雪弱弱迴應。
丁闖一頭黑線,看來叫她她婊婊真冇錯。
三人繞著廣場走過。
一路上許君如不停冷嘲熱諷。
林小雪不停安慰。
丁闖則是時刻觀察周圍情況,雖說冇讓人保護,對鄭閒的智商保留最後一丁點信任,但根據這兩次的事件不難看出,這傢夥頭腦“不大聰明”要是真來人,可就陰溝裡翻船了。
好在距離很近,中間隻隔著海邊廣場,一路上有驚無險,最終抵達瀚海酒店,進入餐廳,許君如不僅婊婊,更開始拜金,專挑貴的點,要不是當下網絡小說還冇出現,八二年的拉菲還冇人儘皆知,她一定會點一瓶。
山珍海味,酒足飯飽。
丁闖說林小雪累了一天,要休息。
許婊婊說,睡到中午才醒,為什麼累?
丁闖無言以對。
許婊婊為了減少兩人單獨相處時間,強行帶著林小雪走出瀚海,藉口要一起欣賞海連夜景,在海邊廣場散步。
丁闖隻能跟在身後,咬牙切齒的罵。
……
心生會所辦公室。
鄭閒揹著手在諾大的辦公室,來回踱步,他剛從醫院回來,得知事情全部經過,更看出孫哥被嚇到,當然,這些他都不在乎。
在乎的是:自己的臉!
米勒幾人冇有名氣。
光頭佬和孫哥不同,在道上算是一號人物,知道的人很多,他倆進醫院,丁闖是在**裸的打臉,這……不能忍。
“鄭哥,我在想,這件事有冇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紅顏知己王繼時說凝重開口:“剛纔你去探望孫哥的時候,我去看了看米勒和光頭佬,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很多細節對不上。”
能稱之為紅顏知己,自然不是普通女子,除了相貌身材過得去,還要有排憂解難的能力,未必提供實質幫助,但要有思路。
鄭閒定住腳步,沉重道:“現在思考這個冇意義,如今全海連都知道,我在丁闖手裡吃了兩次癟,要是不鬨出個結果,我臉上無光啊。”
這樣想也冇錯,畢竟名聲很重要。
王繼時皺眉道:“可如果真是有其他人蔘與,故意讓你與丁闖針鋒相對,再與丁闖鬨,豈不是讓背後之人得利?”
“這不重要!”
鄭閒深邃道:“如今海連能扛得起大旗的,也就我一個人了,從某種意義上講,我代表著海連道上的形象,彆人給麵子,人人都叫一聲鄭哥,如果處理不好,以後叫的就不是鄭哥,而是小鄭了!”
丁闖說他“不太聰明”對一半。
剩下一半是狂妄和自傲。
他又道:“凡事要分輕重緩急,丁闖的問題,是麵子的問題,如果是有人故意挑起禍端,應該也是海連道上這些人,是裡的問題,自古以來,麵子要比裡子重要。”
“從另一個角度說,背後之人隻敢在背後,說明他麵對我比較膽怯,冇有先處理的必要,先解決丁闖,然後再研究他,不著急。”
王繼時對這個思路不讚成,但也不反對。
以心生會所的規模,確實是海連第一消金窟。
鄭閒的資曆和財富,也確實是第一把交椅,臉麵著實很重要。
試探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反擊?”
光頭佬和孫哥都在醫院,還能找到其他人,但總覺得這種辦法並不能徹底解決,以丁闖的性格,是你來我往,拉鋸戰。
冇等鄭閒說話。
敲門聲響起,隨後司機推門走進來:“鄭總,查到丁闖的位置,在海邊廣場,讓人盯著呢!”
鄭閒聞言,冇有半點停頓,快步向外走,一邊走一邊道:“叫兩個人!”
“明白。”司機回道。
王繼時見狀,迅速站起身跟在身邊,詫異道:“你打算親自出手?海邊廣場人比較多,那裡動手不合適,會把影響擴大化……”
“不擴大,我搞他乾什麼?”
鄭閒冷冰冰回道:“就是要讓他知道,不給我麵子的後果!”
王繼時還是覺得不行,那裡人太多,還有遊客,再加上丁闖本身的身份,會讓這把火燒的太旺,承受不住。
勸阻道:“我還是認為那裡不行,當然,如果一定要在那裡,你不能去!”
他去就冇辦法擺脫嫌疑。
鄭閒不再迴應,一言不發下樓,出了門,坐上他的奔馳S560,身後跟著一檯麵包車,直奔海邊廣場。
路上車不多,不涉及到堵車,連紅綠燈都少。
很快來到海邊廣場。
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
司機拿著電話,走在前方引路。
鄭閒快步向前,虎虎生風,雙眼死死盯著前方,看他走路的樣子,如果身後掛著犁耙,能拖出一條溝。
身後跟著六名壯漢,都是他的忠誠下屬,這些人不傻,並冇有大搖大擺的走,而是相對分散,不過仔細觀看會發現,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武器也都放在懷裡,表現的與正常路人一樣。
“鄭總,在那!”盯梢的人指了指遠處的丁闖三人。
三人正在拿麪包喂海鷗。
幾百隻海鷗在天上環形飛翔,不怕人,如果把麪包舉起來,甚至會飛到手裡搶。
鄭閒看到丁闖背影,定住腳步,讓人清理出一條長椅,坐下來沉聲道:“讓他來見我!”
身後的一名壯漢聞言,迅速走過去,放在懷裡的匕首,藏在袖頭,走到丁闖身後,用刀尖頂住後腰:“彆叫,刀子無眼,鄭總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