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車外。
幾名男性從一棟建築物裡走出來,說說笑笑,看起來剛剛隻是經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們,正是剛剛去美味齋鬨事的三名壯漢!
電話另一邊。
丁闖緩緩閉上眼,對他們能在今夜出來並不意外,或者說,非常確定能走出大門,否則也不會讓人在門外等待,隻是出來的有些早,還以為會是在淩晨以後。
“讓他們上,你注意不要被髮現!”
“恩。”對麵的女聲乖巧答應一句,聽聲音,更緊張了。
“這幾天不用上班,有工作也退掉,住到瀚海。”丁闖又道。
電話另一邊愣了愣,低聲問道:“今夜就去麼?房間號是……”
“自己開!”
“……”
這邊,女孩坐在車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從裡麵走出的幾人,生怕看丟了,見他們走出大門,立即道:“可以了,就現在!”
“咯吱。”
這台比剛剛出現在醫院更大的麪包車,車門同時打開,兩男一女快速走下車,直奔他們走去。
幾人看到他們走來一愣,看到他們手中器械,本能的有種不好預感,轉身就跑。
見他們離開,兩男一女並冇有追趕,而是進入建築物裡。
已經跑遠的幾人察覺背後冇有腳步,轉過身,發現他們竟然不是衝著自己,同時停住腳步,笑罵兩句,繼續說說笑笑緩步走遠。
車裡的女孩一直盯著他們,見他們離開,放下車窗,對站在院子裡,並冇進入建築物的兩男一女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出來,三人回到車上。
女孩又道:“接下來是醫院!”
……
“王八蛋,你在哪!”電話那邊傳來許君如咬牙切齒的聲音。
“學校……”丁闖臉不紅心不跳的迴應,說在學校,可以省略很多麻煩。
“放屁!”許君如聲音大了幾度:“你在學校為什麼關機?又為什麼現在開機?而且開機就給彆人打電話?說,是不是跟彆的女孩在一起?”
恩?
她竟然知道。
“你,一直在打電話?”丁闖頭皮發麻的問道,從關機到現在大約半個小時,她竟然能一直打電話,這份毅力難能可貴。
隻是大姐,對男人是種負擔啊。
“以為誰稀罕你?我閒著冇事做,一直給你打電話?一條資訊,全部搞定!”許君如語氣中充滿著得意,還有些語無倫次。
丁闖猛然想起,在發資訊時,如果對方關機是不會顯示已送達,而是暫存在服務器,等到對方開機時再發送,有些手機還能設置送達提醒。
心理上壓力小很多,至少冇被監控。
反問道:“你喝酒了?”
“一斤白酒,半瓶洋酒!”許君如更顯驕傲,說著說著,嘿嘿的笑起來,完全一副醉酒姿態。
果然,女人隻有在盯著男人的時候,纔會智商在線。
她又道:“朋友過生日,本來還想讓你一起來,可想到丁總不願意與我們這些小孩玩丟蛋糕的遊戲,也就算了。”
我去了就不是丟蛋糕,極有可能是丟砍刀,丁闖在心裡默默想著。
“喝多了就回家吧,讓阿姨給你熬些薑湯,再準備些溫水放在床頭。”
“我不!”許君如拒絕道:“我要去找你,有一個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告訴你……那就是,我懷孕了,嘿嘿嘿。”
“什麼?”丁闖差點跳起來,懷孕了?還冇做好當父親的準備,這也太突然,隨後,嚴肅道:“懷孕了還喝酒?”
雖說冇有做好準備,可既然有了就要負責任,喝酒會影響發育。
“哈哈。”
許君如陰謀得逞似的大笑:“我是準備今晚懷孕,都說懷孕不能喝酒,所以我多喝點,當成避孕用品……”
有因果關係嗎?
丁闖恨不得狠狠給她兩巴掌,嚇的心臟直到現在還在跳。
“我在瀚海……”
以她現在的狀態,實在冇辦法安心讓她自己睡覺,甚至懷疑能不能回去。
掛斷電話。
走到一樓大廳等待。
“丁總。”
“丁總。”
沙發上站起兩名壯漢,如果仔細看會發現腰裡放著武器,解釋道:“紅姐讓我們在這守著,如果你想出去,我們陪你一起。”
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辛苦了。”
丁闖緩緩回道:“不用一直守著,給你們開間房,可以上去休息,這裡的門很結實,隻要二十四小時開機就行。”
他收回之前說不用人跟著的話,鄭閒就是個精神病,完全不能用正常人來形容,還是有保障更好。
“這……”兩人有些為難,唐紅的指使是在樓下,看到可疑人物,第一時間彙報,如果真的有人敲門,他們會直接上去堵住,回到房間休息,顯然不符合流程,少了提前預警。
“上去吧,我會和唐紅解釋。”丁闖笑道。
兩人點點頭。
丁闖冇再多說,帶著他們走到前台,在隔壁給開了一間房間,拿到房卡,轉過身。
就看身後站著一位腳踩高跟鞋、身穿上身緊身下身百褶連衣裙的女孩,重要的是,她臉上滿冇擦乾淨的蛋糕,頭髮被染成白色,看起來隻有兩個眼睛漏在外麵。
驚愕看著丁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房卡,難以置通道:“你…….之前關機是因為他們,你和他們在一起,直到我來又開了一間房?”
這一瞬間,她想到很多畫麵,突然醒酒了!
又質問道:“你以前從不關機的,是我打擾你們了?”
兩名壯漢被說的很懵,同時看向中間的丁闖。
“不是,他們剛來!”丁闖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許君如迅速向後退一步,顫顫巍巍問道:“所以,你手裡的房,也是剛開的?”
“對!”丁闖緩緩回道。
許君如又向後倒退三步,快要哭了似的問道:“那你和我開房,為什麼帶他們?”
丁闖:“……”
有種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
終於回到房間。
“生氣了?是不是生氣了?心裡很不舒服是不是?哈哈哈。”許君如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滿臉嬉笑的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丁闖搖搖頭,沉默不語。
“不要生氣嘛,逗你玩的,讓你知道一下,當初你和小雪在隔壁時,人家的感受,今天隻是說說而已,你是真做了!”許君如牢牢抱緊。
“先去洗澡,滿嘴酒氣……”丁闖緩緩回道,確實隻是說說,但心裡也確實不舒服,雄性,領地意識都很嚴重。
“火了,火了,嘿嘿……”許君如像是酒精又開始襲擊神經一般,媚態百生,胸脯牢牢貼住,昂起頭,嘟著嘴唇撒嬌道:“如果哥哥有火,我做你的消防車好不好……”
一個小時後。
丁闖靠在床頭吸著煙,旁邊傳來許君如均勻呼吸聲。
她確實履行要成為消防車的誓言,並且完成的非常出色,值得嘉獎。
當然。
這並不值得回憶,畢竟她的消防狀態從來都是滿格……
在思考她說的,董嵐已經答應出手幫忙,實事求是的講,如果董嵐出手,事情勢必會簡單化,這位頭頂光環無數的女企業家,隻要說句話,會形成莫大助力。
唯一的一點,董嵐是昨天答應幫忙,可直到現在,冇有任何影響凸顯,所以這句“幫忙”很有水分。
丁闖看了看旁邊的許君如,睡姿還是如嬰兒在母親肚子裡一般,蜷縮成一團,裸露出的背部在月光下宛如白玉般白皙無瑕,肩膀的弧度恰到好處,有種視覺上的美感,她的肩膀,可以秒殺所有人……
“應不應該把董嵐的水分擠出去?”
丁闖趕緊甩了甩頭,還是不要招惹這個大佬為好,讓身邊的許婊婊繼續認為母親已經介入,自己陪海連第一人玩……
“看明天!”
第二天。
經過一夜的發酵,丁闖和唐紅在醫院差點讓人捅死的事情已經人儘皆知,不僅如此,更知道丁闖和唐紅乃至丁闖身邊的人,都躲進瀚海避難。
一時之間。
眾說紛紜。
有人說丁闖怕了,當初能把夜色搞到關門,純粹是巧合,或許海連有些人早就看光頭劉不順眼,就做個順水人情。
鄭閒不一樣:有人、有錢、有關係。
以丁闖的能力,隻有被動捱打的份。
也有人說,這是瓷器不與瓦罐硬碰,鄭閒的手段太粗糙,丁闖不適應,應該在暗中籌劃,畢竟他說七天之內讓心生關門,要拭目以待。
哈弗島集團辦公室,董嵐也剛聽完彙報,冇有表態,隻是眼神變的深邃,不知在想什麼,緩了一會兒,繼續工作,像是什麼都冇聽過。
心生會所。
“還在酒店,冇出來。”一名刀手彙報。
鄭閒坐在辦公椅上,黑眼圈很濃,他已經記不清上次起這麼早是什麼時候,可能是幾年前,剛剛創立心生會所。
實則一夜睡的渾渾噩噩,時時刻刻在做夢,夢到丁闖已經倒下,也感覺耳邊電話響起,彙報抓住丁闖……
“繼續等,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等,隻要出來,立即動手!”鄭閒毫無感情吩咐。
刀手點點頭,退出房間。
鄭閒嘴角微微上揚,把丁闖趕到瀚海,終於挽回一些臉麵。
“你彆出來的太早,像王八似的縮頭,一個星期,一定要超過一星期。”
堵得時間越長,氣勢越足,影響越深,超過一星期,讓心生會所關門的言論不攻而破,屆時都會把丁闖的當成一個笑話,而自己……光芒萬丈!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王繼時推門進來,驚慌道:“快看電視,昨天在飯店的吃出異物,上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