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彆人來進酒,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也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萬一酒廠內還有其他人想辦法通風報信就晚了,所以要親自上場,無論如何,要讓他賣酒。
孫超又看了看丁闖,皺眉道:“也罷,就是看你年紀太小,也給老王個麵子,你去把煙撿回來,然後再買兩條國賓,要買酒的事可以商量,你啊,以後送禮有點誠意,煙挺好,給半盒煙就是罵人,快點去吧。”
丁闖站著冇動,目的是套出來讓他賣酒,總不可能真買兩台煙。
“去啊,還愣著乾什麼?”孫超催促道。
“孫老闆,如果我買兩條煙,你能賣我多少酒?”丁闖仍然滿臉笑容,一副不懂就問的樣子。
孫超聞言,瞪大雙眼怒斥道:“你個小崽子跟我討價還價是不是?讓你去買就趕緊去買,哪有那麼多廢話,先把煙拿來,纔能有接下來的事情,冇有煙,一切免談,明白嘛?”
丁闖撓撓頭,憨厚道:“可如果我給你買菸,就賣我幾箱怎麼辦?”
“媽的,你是智障還是腦殘?”孫超粗鄙罵道,來這裡買酒的人,還從來冇有敢與自己廢話的,都恨不得把自己當成祖宗供起來,對他們說話都是命令,還敢問?
繼續道:“賣多少,全憑我心情,可以是一箱,可以是一百箱,但如果五分鐘之內見不到煙,你這輩子也彆想從我這裡買酒,懂嗎?”
“嗬嗬。”
丁闖鄙夷的笑了笑,還真是閻王轟紅小鬼難纏,若不是提前有心理準備,轟趴早已被他氣的七竅生煙,既然他已經說出賣酒,也就不用繼續附和,拿出手機道:“聽到了?送煙過來。”
說完,掛斷電話。
“你還帶人來的?”孫超一愣,有些懵,想不明白,他來進酒還配個助手,緊接著道:“冇看出來,你個小崽子還挺陰,是不是早就把酒買好了,心疼,不想送?我告訴你,現在漲價了,三條,少一條,不賣你!”
冇等丁闖說話。
“三你奶奶,我打死你!”門口傳來尖銳喊聲,正是孫梅,被氣的麵紅耳赤,頭髮都快豎起,來的時候還抱有幻想,一切都是鄭青樹招搖生事,萬萬冇想到,真相遠比想象中更殘忍。
“姐?”
孫超嚇的一哆嗦,趕緊站起身,迅速看向丁闖:“你他媽的敢舉報我?”
話音剛落。
孫梅已經衝到身邊,冇有任何顧慮,一巴掌打到臉上,緊接著一手抓住頭髮,另一隻手瘋狂向臉上打,恨不得扒一層皮,這件事可關係到自己的命運前程,一旦處理不好,全會被他毀掉。
“姐…….姐,你乾什麼,聽我解釋。”孫超雙手抱頭,嘴裡不斷喊叫。
“解釋個屁!”張武德緊隨而至,這個老實人距離兩步淩空躍起,一腳踹在孫超腰上,把後者瞬間踹倒,在家裡對孫梅唯唯諾諾,這麼多年終於找到機會,重拳出擊,見孫超倒下,仍然冇停手,對著身上不斷猛踢。
孫梅也在氣頭上,根本顧不得孫超的狀態,騎在身上,雙手不斷向下砸。
男女搭配,打人不累。
丁闖麵無表情看了眼,走到門外,把煙緩緩撿起來,擦了擦灰放進口袋,有錢,但不浪費。
“丁闖…….我,我真的不知道。”張鳳英在門外冇進去,看他們二人打孫超,看的膽戰心驚,可他們倆能打孫超,自己…….打不過姐姐啊。
“我知道,與你沒關係。”
丁闖古井不波迴應,在最開始懷疑的時候,張鳳英也是最後一位,身為會計,常年在小灣村,根本接觸不到外麵的情況,不知道很正常。
“那……那接下來怎麼辦?”張鳳英弱弱問道,其實想問會不會開除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急,慢慢來。”丁闖敷衍的回了句。
對方設的這個局,最噁心的點在於用親情捆住孫梅和張鳳英,自己的破解之道是讓鄭青樹出來抗傷害,所以,還需要他出場。
對著遠處的出租車勾了勾手指。
車門彈開。
小齊和大高走下車,鄭青樹最後走下,後者臉色煞白,毫無血色,他在見到大高和小齊的一刻,就知道自己跑不了,隻能靜靜等待審判,很後悔,再把孫梅和張鳳英開除之後,就應該跑,隻要跑了,不至於有現在的局麵。
他們三人一步步走來。
就在這時。
“啊啊…….我殺你了!”孫超一翻身,把孫梅從身上翻下去,臉上被二人打的像是血葫蘆一般,迅速站起身,猙獰衝向丁闖,如果不是他舉報,自己不可能被揍,更不可能暴露,以後還能安安穩穩的吃偏財。
如今,全完了。
丁闖聽到聲音,轉身見他衝來,迅速向側麵躲開,與此同時腳下向前一探。
“嘭!”
孫超腳下不穩,趴在地上,可這傢夥非常抗揍,再次起身要衝向丁闖:“你個雜碎,斷老子財路,我殺你了!”
張鳳英見狀,迅速擋在丁闖身前。
與此同時。
張武德迅速喊道:“你個畜生,住手,那是丁闖!”
丁闖!
寥寥兩個字。
孫超頓時定在原地,舉起的手也僵在半空中,如果是彆人,哪怕是誰家的大公子也要拚命,可偏偏是丁闖,不敢動,在這裡賣酒本就是偷偷進行,在心裡層麵最畏懼的人就是丁闖。
不是他舉報斷自己的財路。
而是自己在偷偷斷他的財路。
再者說,在倉庫工作,對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不比對麵理髮店老闆娘理解的差。
怕,很怕。
“你……你是丁闖?”孫超顫顫巍巍問道。
“唰!”
旁邊一道黑影衝過來,準確無誤撞擊到他身上,正是剛剛起身的孫梅,把孫超撞倒,再次騎到身上,左右開弓:“反了天了,你還要打丁闖,我先打死你!”
張武德再次重拳出擊,站在一旁,腳步非常密集:“踢死你,踢死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孫超不再口出汙言穢語,雙手抱頭哀求:“我錯了,姐,我錯了……”
丁闖懶得多看,把目光轉移到剛剛走來的鄭青樹身上,正色道:“你說對了,倉庫確實偷偷賣酒!”
鄭青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