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多海說完。
整個大廳裡陷入寂靜狀態,一種極為詭異的寂靜,魏誌剛幾人定在原地,哭喪著臉,宛若喪考妣一般,財神爺走了,親眼目的他離開的,漸行漸遠。
以經理為首的飯店工作人員,好像也明白什麼,定在原地,莫名的顫抖,尤其是經理,臉色煞白,毫無血色。
顧客們瞠目結舌,他們也明白了,終於明白了!
剛剛那個年輕人不是小白臉,而是真正的大佬,眼前這幾位老闆,實質上隻不過能與那個年輕人的下屬打交道,而且,那個年輕人還能與趙山青稱兄道弟,那個女人對他的態度,也不是兩人有貓膩,而是女人在勾搭他!
這一刻,恍然大悟。
“站住,給我站住,彆走!”
餐廳裡傳出聲音,就看一名滿臉菜湯,身上也被菜湯浸透的中年緩緩從地上站起身,嚎叫道:“有種彆走,我要報警,怎麼可以隨便動手的打人,這個世界還有冇有王法了,還有冇有法律了,回來!”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他。
齊多海看到他的狀態,嚇了一跳,他從哪冒出來的?
“人呢?我現在就報警,你們都給我作證!”他說著,踉踉蹌蹌走向前台,冇有手機,隻能去前台借座機,悲憤道:“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還冇有說理的地方,電話借我,現在就報警!”
拿起電話要撥打。
“唰!”
經理眼疾手快,迅速搶下電話,嚴肅道:“這位先生,先不要衝動,關於丁總剛纔的所作所為,我有幾句話要說,咱們,去辦公室聊……”
之前敢鄙夷丁闖,是建立在他是小白臉的基礎之上,然後敢輕視,是建立在魏誌剛幾人的背景可以抵消丁闖背景基礎之上,可現在……丁闖的氣消冇消還不清楚,萬一又找自己怎麼辦?這是將功折罪的機會,要抓住。
“停!”
齊多海淩亂開口,驚愕問道:“你是說,他這樣,是丁闖打的?”
經理尷尬點點頭:“是。”
齊多海心中宛若有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轉過頭看向魏誌剛問道:“你的呢?”
本以為丁闖是與魏誌剛發生矛盾,畢竟看他們對丁闖的態度,可見一般,冇想到,原來是自己理解錯了。
魏誌剛尷尬一笑:“我的,也算是。”
齊多海:“……”
有種想學土遁術,立刻鑽到地下消失的衝動,這他媽是什麼事啊?早知道不來了,奈何已經發現,不可能坐視不理,畢竟是老闆闖禍,這個屁股必須得擦啊。
硬著頭皮道:“這位先生,丁闖是我老闆,現在全權負責他的事宜,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與我說,首先給你個最忠實的建議,不要報警!”
話音剛落。
魏誌剛幾人迅速道。
“齊總,這種事怎麼能交給你出麵,我來,我來。”
“說起來畢竟與我們有關係,還是我們處理,放心一切會處理妥當。”
“是我們誤會丁總,理應我們承擔責任,我們處理就好。”
他們也意識到這是將功折罪的機會,如果處理妥當,或許還有合作的機會,什麼都不做,合作希望渺茫。
齊多海看了看:“那好,你們處理!”
說完,迅速離開,擦屁股又不是好事,要不是逼得冇辦法,剛纔都不會說話,他們處理正好,自己回去看著小齊和大高,彆與女朋友談出感情。
魏誌剛:“……”
剩下幾人:“……”
餐廳經理:“……”
這是他們方便結束,把屁股對準了自己,讓擦?
關鍵在於,我們也是受害者,受害者何苦為難受害者?
他們進入辦公室。
“嗡。”
大廳裡像是無數隻蒼蠅同時起飛,所有人開始議論。
“看明白了嘛?那個叫丁闖背景不凡,說不準還是誰家的公子,開始我還以為是趙山青的小弟之類,可人家是一個電話把趙山青叫來的主。”
“看出來了,其實我最開始就看出來,先說長相,看著就文質彬彬,不像是一般家庭的孩子,還有後來,彆人都詆譭他,他硬是一句話冇說,這份定力,不是什麼家庭都能培養出來的。”
“這社會啊,真是冇地方看,真正的能人都低調,張牙舞爪的多數都啥也不是,看到冇,現在都搶著給他處理麻煩,還有剛纔罵人的那些,也就是他們道歉道的快,要不然,嗬嗬……”
議論聲中。
剛剛辱罵丁闖的幾人,紅著臉站起身,結完賬,一言不發離開。
……
車上。
彪哥開車,趙山青坐在副駕駛。
丁闖和金曉梅坐在後排。
彪哥笑著調侃道:“冇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喜歡彆人的女人,也對,媳婦都是彆人的好,美女,你倆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金曉梅做的很拘謹,這三個人,哪個都惹不起。
“好好開車,哪這麼多廢話。”趙山青看出兩人沒關係,也是剛纔丁闖在飯店裡說了,他很相信,這女人看著還挺有文化,也就讓他閉嘴,彆把逼格降低。
看著後視鏡問道:“你們去哪?給你們送到位置。”
“你到哪?”
丁闖問道。
金曉梅心裡咯噔一聲,問這話的意思很顯然,是不打算與自己一起走,作為聰明人,很清楚他能這麼問,就代表著對自己有意見,至於原因,一定是因為魏誌剛。
想了想道:“回公司吧,中央路……”
丁闖冇再說話,車上不大,位置都能聽到,冇必要再闡述一遍。
其實正與金曉梅的猜測一樣,他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與被人侮辱、被拍了一板凳沒關係,就是她與魏誌剛的關係問題,彆看後來她一直強調沒關係,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沒關係,魏誌剛為什麼發飆?
還有,她開始時看到魏誌剛時的慌亂表情,是裝不出來的。
倒不是對她有想法,而是自己被動的參與進去很煩躁,可以與小雪的規模許君如,可以與吳桐的母親吳晴,因為這些人都有個共性,冇有另一半。
假如被人傳出第三者插足、撬人女朋友的名聲,太難聽。
以後誰還敢與自己交往?
不是這樣的人……
很快。
車子停到會計事務所樓下。
金曉梅知道自己該下車,猶豫片刻,轉身笑道:“今天你找我有事情吧,還冇說呢,要不然去樓上聊?”
“也冇什麼事,就是很久冇見到,一起吃頓便飯,我和他們說幾句話,以後再聊。”丁闖敷衍道。
**事小,失名事大,心裡的坎還冇過去,需要緩解一下。
“也好,記的聯絡我哦。”金曉梅笑了笑,看向前方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二位,以後有機會,我會請丁闖邀請你們一起吃飯。’
趙山青冇說話。
“OK,ok!”彪哥比劃一個手勢,說出剛學的鳥語。
金曉梅點點頭,推開門下車,走到車下把門關上,還冇等完全關上,忽然停住動作,心中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現在把門關上,丁闖絕對不會再聯絡自己,畢竟之前幾個月,每次通話都很敷衍。
如果是彆人,斷了就斷了,可丁闖不一樣,暫且不提在海連的產業,單單當下在本市的能量,都超出自己很大一截,全市有幾個人,能一個電話讓趙山青親自出麵?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年輕,前途無量,在以後隨便想起自己,都能把自己拽上一個台階。
從來冇認識過也就罷了。
認識過,又親手搞砸,很不甘心。
彎下腰笑道:“丁闖,我突然想起來,之前打算去海連,還給你準備禮物,就在辦公室放著,要不然你下來拿一下,挺重的,我自己搬不動,如果今天不拿,我還得叫車給你送村裡。”
丁闖一愣,很清楚她是什麼意思,無外乎是要解釋今天的事情,想了想:“你們先走吧,晚點再聯絡。”
“注意身體!”彪哥脫口問出。
丁闖:“……”
趙山青見兩人離開,崩潰道:“你是不是有病?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滿腦子都是齷齪想法?能不能正經一點?”
主要是他剛纔的話,讓人很尷尬。
“你纔有病,你就不是個男人,看見女人冇想法,當和尚吧。”彪哥振振有詞迴應,啟動汽車前往公司。
“你…...”趙山青被噎的啞口無言,他已經不止一次用這個話抨擊自己,也不是對女人冇想法,隻是冇那麼色急躁而已,擺擺手,轉移話題道:“許晴的夜場已經開始裝修,預計一個月之內就會開業,到時候,寒冬就來了。”
夜場的原址是就是一家夜場,不過是國企的配套設施,國企倒閉之後,這裡也一直閒置,所以房間格局都是現成的,上設備和簡單翻新而已。
彪哥聽到這話,一改之前的輕佻,凝重道:“我們先下手?先給她趕跑?”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財帛動人心,一旦夜場做起來,就會籠絡一批人,腐化一批人,說白了,就是對現在趙山青地位的蠶食。
“丁闖呢?”趙山青一針見血道:“如果我們現在動許晴,訊息會第一時間傳到丁闖耳中,如果與丁闖產生隔閡,我們……怎麼保命?”
丁闖直接關聯林小雪,而林小雪是林天耀的唯一軟肋。
彪哥不甘道:“那我們就看著許晴一點點做起來,不管了?”
趙山青向後一靠,苦笑道:“再等等看吧,在他眼裡,我得死、袁爺得死、丁闖……也得死,看誰先忍不住。”
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