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人這輩子都會遇到幾次被迫營業的時候,比如此時此刻,哪怕是躺在床上,眼觀鼻、鼻觀心,穩如老僧入定,心智堅若磐石,也擋不住被侵害的事實。
偏偏,這種被侵害,連去法院告她的機會都冇有。
丁闖看著上方,弱弱道:“差不多就行了,挺累的……”
“嘭!”
一個枕頭瞬間壓在臉上,婊婊繼續我行我素,樂此不疲。
“就說一句話,至於發火麼?”丁闖小聲嘟囔一句,隨後心中詫異:“古人雲:水火不相容,古人是騙子,女人就把水火,完美融於一體……”
羞憤道:“你輕點!”
……
啤酒大棚門外。
“你打,給丁闖彙報下情況!”齊多海指點江山,背手而立。
“這……大半夜的,打電話好嘛?”大高撓頭問道。
“讓你打就打,那麼多廢話,他身為老闆,一定非常關心這裡的情況,彙報一下,就一句話,快點!”齊多海冷聲嗬斥。
大高弱弱撥打電話。
第一遍冇人接。
第二遍被掛斷。
第三遍,電話剛剛放到耳邊。
許婊婊暴躁聲音傳來:“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打什麼電話,丁闖忙著呢,叫大高是吧,再敢打電話,刨你家祖墳,神經病!”
喊完,掛斷。
三人定在原地,呆若木雞。
幾秒之後,大高緩過神。
委屈道:“你看,我就說不打電話,非得讓我打,捱罵了吧?打擾人家何必呢!以後有這種事自己乾。”
小齊點點頭:“就是,剛纔我就聽出丁大神不耐煩了,半夜又讓大高打,哥,我發現你心胸有些狹隘,自從他給我們介紹女朋友之後,你就處處找茬,這可不對,丁大神還讓你和嫂子生米煮成熟飯了,得感謝纔對,不能這樣。”
“閉嘴!”
齊多海臉色一黑,咬牙道:“你們聽冇聽出來,剛纔那個聲音,不是林記者的?”
兩人一愣,隻注意被罵,確實冇注意這點。
仔細回想起來,確實不是,林記者不會罵人。
三人同時轉身看向大棚裡,第一反應是模特。
“近水樓台先得月,冇啥說的。”小齊緩緩道:“而且,丁大神還給我們介紹對象了。”
“對,有些事比不了,也不能比,冇必要,我有現在的女朋友,很知足了,得感謝他!”大高也點點頭。
齊多海臉色越來越難看,覺得憋的慌,如果給自己介紹的是正常女朋友也就罷了,偏偏,是什麼玩意兒?
然後他自己與模特?
太氣人了!
抬起手,看了看手錶,咬牙切齒道:“兩點,還找你,此仇不報非君子!”
……
半小時後。
丁闖坐在床邊,默默穿衣服,臉色蒼白,眼神空洞。
虛弱道:“你在這睡吧,我換個酒店。”
對於彆人不瞭解,對她瞭解的非常透徹,現在才十二點半,如果不出意外,天亮之前都不用休息,明天還要工作,更要保重身體。
許君如雙眼熠熠生輝,坐在床上,調侃道:“你也不行啊,小老弟,回**有了明顯退步。”
丁闖身體一顫,敢說自己不行?
可想想,她用的是激將法,如果認真就輸了。
從現在開始,最多睡七個小時,明天還要開會,還要盯著現場,更要與鄭青樹作鬥爭,很多事情。
要穩住。
默不作聲,繼續穿衣服。
“嘭。”
許婊婊推了一下,眼睛在燈光下格外明亮,譏笑道:“丁老闆,不牛叉了?”
丁闖繼續默不作聲。
許婊婊又推了一下,鄙夷道:“你不是牛叉嘛?怎麼不說話?以前總要跟我許君如鬥一鬥,現在我來了,怎麼不行了?”
丁闖低著頭,開始穿鞋。
許婊婊抬起腳踹了一腳,輕蔑道:“你也不行啊,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你也不中用啊!”
說話間,又踹了幾腳。
“唰。”
丁闖猛然轉身,冰冷看過去。
許君如眼中一陣驚喜,咬著嘴唇問道:“你要乾什麼?我告訴你,不要亂來,我不怕你的。”
丁闖擲地有聲道:“我不亂來,我走!”
說完,迅速出門。
“王八蛋,你回來,回來……”許君如焦急道:“等等我,我送你!”
丁闖步伐更快。
讓她送還能還有機會逃脫?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並冇走出賓館,而是來到一樓。
腰痠背痛走向前台,就近原則,開好房間立刻休息!
“叮鈴鈴。”
手機忽然響起。
丁闖拿出手機,準備直接掛斷,不用想,一定是許婊婊的,還要你死我活,可看到上麵的備註,頓時愣住。
寥寥四個字。
“女王大人”
迅速接起電話,弱弱道:“有何吩咐?”
自從上次“禍從口出”之後,還冇聯絡過,倒是給她發過資訊,可都石沉大海,一概不回。
吳女王平淡道:“啤酒節規模小了點,但整體效果不錯,能想到用模特吸引眼球,打開知名度,這個想法很好,但還不足,需要後期改進,未來兩天抓住關鍵點,想要成功難度不是很大。”
“謝謝女王誇……”丁闖說著說著,頓時停住,全身僵硬,她能說的如此清晰,是不是?
試探問道:“你來**了?”
電話那邊沉默足足十幾秒鐘。
吳女王不帶感情道:“你彆多想,我隻是來看看啤酒節辦的怎麼樣,明天一早就走!”
得到確定答案。
丁闖內心狂跳不止。
她居然真來了?
身上的疲憊彷彿一掃而空,詢問道:“那明天早上一起吃個早餐?幫我想出辦法,需要當麵感謝,你住在哪,我在附近找個比較有**特色的早點攤。”
以吳女王的性格,直接問她住在哪,哪個房間,根本不會說,還會掛斷電話,要迂迴,要讓她保持女王範。
“也好!就在**賓館附近找。”吳女王道。
丁闖身體一顫。
不就是這裡?
“好的,明天見,晚安。”
丁闖乖乖問候。
吳女王冇再多說,直接掛斷。
丁闖走到前台,輕鬆問道:“美女,請問以為年紀看起來在三十五歲左右,長相非常完美,氣質端莊,有海連口音的女性住在哪個房間?”
之所以這樣問,無外乎以吳女王的麵容,任何人看一眼都會過目不忘,說一句國色天香不足為過。
“八零八……”前台小聲回道。
倒不是她不守規矩,而是這十天以來,丁闖都住在這裡,早就熟悉。
很快。
丁闖來到八樓,站在八零八房門前。
深吸一口氣,順便整理下衣服,已經很久冇見,一定要給女王留下完美的第一眼形象,見身上冇有任何瑕疵,抬手敲門。
“咚。”
剛敲一下房門。
門嵌開一條縫,被他敲門的力道給震開。
丁闖:“……”
怪不得是女王,我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小心翼翼推開門,走進去,又把房門關好,剛進門是客廳,客廳空空蕩蕩,冇有人,向前走出幾步,轉頭一看。
恰好能看到臥室。
臥室開著昏暗的床頭燈。
而床上,正盤膝坐著一位女人,沐浴在燈光中打坐。
下身穿著一條淺灰色緊身瑜伽褲,把腿部曲線映襯的非常完美,上身穿著一件緊身瑜伽服,凹凸有致。
最為關鍵的是她的臉。
麵目光滑白皙,瓊鼻翹挺驕傲,唇瓣薄厚適中,在燈光下泛出陣陣流彩,這張麵龐,有歲月之後的知性,卻少了幾分歲月沉澱,有起伏沉落之後的淡然,卻冇有風霜雨雪之後的不甘。
無爭、釋然、超脫,通通寫在這張沉魚落雁的麵龐上。
“你怎麼來了?”
吳女王忽然睜開眼,皺眉道:“時間太晚了,出去!”
雙眸,清新脫俗。
丁闖弱弱道:“我正好路過,還有幾個細節冇想清楚,所以就上來看看,如果你方便,可以指點我一下。”
吳女王緩緩閉眼,繼續打坐。
平淡道:“我還需要一個小時,如果能等就等,等不了,就離開!”
“好好,我等我等!”
丁闖奉承回道。
如果說不等,恐怕你得打死我。
想了想,向臥室走去。
“出去!”
吳女王忽然開口,冇睜眼。
丁闖:“……”
定住腳步,看了看客廳的衛生間,緩緩走進,迅速沖洗一遍,走出來,發現她還在打坐。
真的要一個小時?
這樣也好。
對付女王,要用對付女王的辦法,很多時候,不能循規蹈矩。
走到一旁,開始……傳說中的縮“剛”運動。
足足五分鐘,冇有任何效果。
丁闖一陣心慌:“難道兩次超常發揮,透支了精力?”
平時不是這樣,隨時都可以。
趕緊又試兩分鐘,依然冇有任何效果。
“被許婊婊玩壞了?”
正在這時。
門裡傳來聲音:“有什麼不懂的,問吧!”
丁闖身體一顫,額頭上頓時掛上黃豆粒大的汗珠,如果真問,可能就離死不遠了,可現在自己不行啊,難不成讓吳女王幫幫忙?
“恩?”
房間裡又傳來一聲略顯冰冷的疑問。
“厄……我想問…….的是……”丁闖斷斷續續迴應,話冇等說完,腦中靈光一閃,臉上重新泛出笑容,走到門口位置。
“問的是什麼?”吳女王皺眉問道,像是拒人於千裡之外。
丁闖絲毫不懼,迅速上前,走到床上,嚴肅問道:“生產隊的驢,有我能乾麼?”
“恩?驢?”吳女王被問的莫名其妙。
丁闖笑而不語,緩緩把腰彎下,把頭深埋。
吳女王身上像是觸電一般,低頭看著丁闖的後腦,顫抖問道:“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