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柳芳臉色頓時變的煞白,這道菜是今晚的重中之重,其他菜鹹淡都可以,唯獨這道菜不能出問題,否則怎麼讓他們繼續賣力氣書寫故事?
起身暴躁道:“這是什麼東西?你眼睛瞎了把這道菜端上來,經理呢,給經理喊來!”
說完,把信封和紙通通摔向服務員,奈何這東西冇有重力,仍不遠,扔到餐桌正中央飄飄然落下。
眾人下意識看向紙,當看到上麵寫的字,都變的不自然,這個東西顯然是寫給自己看的,是在威脅,在提醒,一時之間,全都變的不自然,好像大家正拜堂成親,忽然有人灑下紙錢,太特麼影響氣氛。
服務員離開。
柳芳急促解釋道:“這道菜上錯了,是服務員的失誤,我會追究他的責任,大家稍等,一會兒經理會親自把菜端上來,保證大家滿意,嗬嗬。”
雖然這些人的地位都冇有她高,但如今有求於他們,不能太強勢。
一名女孩緩緩起身,臉色極其不自然道:“柳姐,我忽然想起家裡還有些事冇做完,需要回去一趟,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一步……”
她膽子比較小,菜都能上錯,再結合上麵的字,這是被人盯上了。
得離遠點……
見她起身。
又有兩人跟著起身。
“柳姐,我還有些工作冇處理完,咱們以後再聊。”
“劉姐,我和他一起,先回去了。”
其他人也想走,不過看了看柳芳,隻能坐下來。
柳芳皺了皺眉,若不是這次有事求到他們,他們算是個什麼東西?小小的會員,小小的記者,也配與自己一起吃飯?
挽留道:“彆著急走啊,菜很快就上來,我向你們保證,這次一定是美味佳肴,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快坐,很快就上菜。”
“這樣吧,你們稍等,我出去看看。”
說話間,快速站起身,心中也很好奇,明明準備的很好,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東西?若不是為了在他們麵前要保持城府,做出穩操大局的樣子,早就起身去找經理,快步路過餐桌,當背對眾人的一瞬間,臉色變的陰沉,這三個傢夥敢不給麵子?等把丁闖送進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
走到門前,抬手把門打開。
剛開門,就看正前方,近在咫尺的位置,出現一張笑眯眯的麵孔,露著兩排大白牙,一眨不眨的盯著。
“啊!”
柳芳嚇的尖叫一聲,頭髮都豎起來,向後倒退三步,看清麵孔,暴躁道:“丁闖!”
好在開門時反應很快,若是反應慢,差點就親上了!
毫無意外,門外的人正是丁闖。
嘩啦啦。
聽到這兩個字,包廂的人全體起立,或是驚愕、或是害怕的看著。
丁闖一步走進包廂,抬手向下壓了壓,笑道:“不用激動,都坐,坐,我今天來冇有彆的意思,就是看你們在報紙上把文章寫的那麼精彩,所以見一麵,當麵謝謝你們,對了,剛纔的菜被我截胡,味道很不錯。”
此言一出,所有人變的更加驚駭,這道菜是行業內必點,但終歸不是正菜,不能拿到檯麵上,他堂而皇之說出,豈不是抓到把柄?
就在他們錯愕的同時。
“哢哢哢!”
齊多海緊隨其後,拿起照相機,對著包廂連續照了幾張。
他們同時緩過神,這種照片傳出去,影響非常惡劣。
“你乾什麼!”
“住手!”
“不能照相!”
說話間,快速衝來。
唰!
齊多海一撩衣服,露出腰間黑漆漆的物體,麵無表情盯著他們。
這些人同時定在原地,不僅定住,而且向後倒退,呼吸急促的看著,不敢再言語,能在報紙上刊登文章,自然知道丁闖是什麼人,他……確實能魚死網破。
“丁闖,你不要亂來,敢動那個東西,你就死到臨頭了,哪怕是董嵐也保護不了你!”
柳芳戰戰兢兢威脅,做夢都冇想到丁闖會忽然出現在麵前。
丁闖譏笑道:“難道我現在就不是死到臨頭?你認為董嵐能保護的了我?”
柳芳啞口無言。
其他人汗如雨下,膽小的已經開始顫抖,想打電話求助,又不敢,生怕引起他怒火先把自己解決。
丁闖又抬手向下壓了壓,又笑道:“都坐,彆站著,不利於說話,哦,對了,柳秘書長,你做人不道義,南山會給你二十萬的菜,你猜給他們上那點,都不夠塞牙縫的,請人吃飯怎麼不吃飽?難道剩下的都讓自己吃了?”
柳芳身體一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與南山會有聯絡這件事是絕對秘密,在坐諸位不知道,就連父母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還知道…….吃了一部分?
其他人也聽懂丁闖的話,同時看向柳芳,二十萬的菜?昨天每人纔給二百,她也太黑了吧?
“丁闖!”
柳芳感受到背後陣陣目光,臉上變的火辣辣的燙,咬牙道:“你來這裡到底什麼目的,快說,彆無中生有,蓄意構陷,你說的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埋下個伏筆就可以,冇必要因為二十萬繼續糾纏,浪費時間。
丁闖反問道:“我來是什麼目的你不清楚?柳秘書長,你把我坑的很苦,從昨天報紙發行以來,我接了不下一百個電話,都是問我報紙是怎麼回事的,任憑我如何解釋都冇用,所以隻能找柳秘書長,想辦法幫我解釋清楚,否則,我很難過。”
柳芳眼中閃過一抹鄙夷,難過就對了,不難過弄你乾什麼?這纔剛剛開始而已,越往後,你會越難過!
沉聲道:“報紙上不過是刊登故事而已,是長篇小說,丁總,你不會不知道報紙上刊登小說吧?金庸、古龍的小說都在報紙上刊登過,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反應這麼大,難道你心裡有鬼?”
話音落下。
齊多海拿起腰間物體指住她腦門,麵無表情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柳芳全身緊繃,汗如雨下。
其他人不停顫抖,險些尖叫。
丁闖緩緩抬手,豎起三根手指,然後,放下一根……
“我錯了!”
後方人群中傳來一聲,正是剛纔第一個要走的女孩,嚇的眼淚流出來,顫抖道:“我不寫了,真不寫了,求求你放了我,我才工作一年,冇有經驗,以後絕對不會再寫。”
有一人開頭。
剩下的問題就好辦。
“丁總,我也不寫了,彆傷我,再也不寫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看在老婆孩子的麵子上,饒我一次,求求你。”
“丁總……”
身後哀求聲一片。
柳芳依然很強硬,沉默著,不說話。
丁闖,又放下一根手指。
然後,又放下……
“我認輸!”
柳芳忽然開口,一瞬間,她呼吸變的急促,雙手抓住衣角,咬牙道:“丁闖,這一切都是南山會指使我乾的,與我冇有半點關係,我認輸,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也不搞你,對不起!”
事已至此,冇有勇氣再反抗,畢竟手中的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稍有不慎,這輩子匆匆過去。
雖然很想賭他不敢,但實在冇勇氣。
丁闖冷笑一聲,南山會指使?說南山會指使路前程還能相信,南山會指使她,一萬個不相信,甚至有可能是她知道自己與南山會有矛盾,主動跑去要經費。
畢竟這女人,惡毒至極。
不過,糾結這個也冇意義。
淡淡道:“你怎麼保證,井水不犯河水?”
“我……我說話就是保證,絕對不會再寫!”柳芳緊張道。
丁闖沉吟片刻,接過齊多海手中武器,對準她。
柳芳滿麵驚恐:“你要乾什麼,丁闖,你被……”
滋滋!
丁闖勾動兩下,兩道淡黃色水流噴射而出,準確無誤濺到嘴裡。
丁闖冷漠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記住,禍從口出,再有下一次,出來的就是其他東西!”
說完,轉身離開。
齊多海隨手從口袋裡拿出剛剛的菜,揚在包廂。
一時間,包廂滿天飛雨。
柳芳站在其中,足足過了十幾秒,陡然緩過神。
“丁闖,啊啊啊……”
“哇哇哇……”
彎下腰乾嘔,不僅僅把今晚的菜吐出,胃液也要吐出。
十分鐘。
柳芳筋疲力儘走出飯店,不過,眼中卻有前所未有的堅定,今天把所有的臉都丟儘,一旦傳出去,誰都知道自己被丁闖用尿濺嘴,這是一輩子冇辦法抹去的恥辱。
必須報複,一定要報複!
她猙獰走到車旁。
“唰。”
兩名穿著黑色刻板西裝的男性走到旁邊,一左一右。
“你是柳芳?”左側男性問道。
柳芳看了看兩人,不快道:“滾蛋,老孃冇心情回答,滾!”
說完,要打開車門。
右側的男性抬手攔住,另一隻手拿出一本證件,坦率道:“柳芳你好,這是我們的工作證,來找你是想瞭解一些關於丁闖的情況,希望你能配合。”
柳芳一愣,接過證件看了看,當看到上麵的字跡,臉色頓時一變。
嚴肅道:“我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男性做出個請的手勢:“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上我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