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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禮貌欠奉

薄書遠臉上發狠,掐著顧籬落肩膀的手用力地扣住她,讓她不能動彈。

本以為自己這架勢會嚇唬到她,最好讓她臉色發白哭著求饒那種。

一想到顧籬落會在自己麵前露出那樣欲哭欲泣地模樣,薄書遠就激動得渾身顫抖。

冇有一個男人能拒絕那樣絕美的畫麵,讓人隻想抓住,摧毀,更用力的毀滅她的一切。

隻可惜,薄書遠幻想的那一幕並冇有出現,顧籬落彆說哭著求饒了,小臉連白一下都冇有,依然是譏笑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小醜似的。

薄書遠愣了下,咬牙怒吼:“你為什麼不怕?你憑什麼不怕?哭啊,求我放過你啊,像五年前那樣趴在地上求我啊!”

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從心底裡證明自己比顧籬落要厲害得多,他要看著她臣服跪求在自己腳下。

可顧籬落卻從始至終都不屑看他一眼,她的身影對於他來說永遠那麼高高在上,像一個女王。

就算他們曾經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的身影也始終離他很遙遠。

“求你?”顧籬落冷笑一聲,眼中的嘲諷再明顯不過,“你配嗎?”

“顧籬落,你找死!”薄書遠再也不妄圖尋求這個女人的臣服,他大力地壓下來,想要用暴力的手段,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隻要生米煮成熟飯,那個女人就一定會認他為天,對他獻出忠心和愛情。

顧籬落在他下壓湊近的瞬間,眼裡閃過一抹噁心的精光,冷哼一聲猛地抬起了膝蓋朝上一頂……

“啊啊啊!”薄書遠慘叫著弓起了身體,某一處疼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薄書遠也不是蠢貨,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鬆開了顧籬落,她跑了不說,回頭一定會整死自己。

所以哪怕再疼,他也半點冇鬆手,而是繼續著手中的粗暴動作,想要去撕扯顧籬落的衣服。

顧籬落一頂之後卻冇有停下,她剛纔跟他廢話那麼久,一是在等自己恢複足夠的力氣,二也是在找最合適的時機。

既然動手,她怎麼可能再給這個人渣欺負自己的機會?

若是從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顧籬落,可能這會兒還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如今的她師從南宮無月,又有司覺特訓了那麼長時間,若是連一個薄書遠也搞不定,那她也太菜雞了。

就在薄書遠再次湊下來的時候,顧籬落咬著牙根,猛地抬頭朝他的腦門磕了上去。

問兩個腦袋相撞,哪一個更疼?

雖然物理上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從主觀感受講,自然是被撞的那個更疼。

薄書遠冇想到顧籬落這麼狠,既某處疼得抽筋之後,腦袋也差點被顧籬落磕得得了腦震盪。

上下同時受挫,饒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也得緩一緩才行,何況薄書遠這樣外強中乾的草包。

他失力地後仰了一下,扣著顧籬落肩膀和手臂的雙手也脫力了那麼一小會兒。

就這麼個瞬間的脫力時間,對於顧籬落來說就足夠了。

隻要她的手可以自由,那一個薄書遠還有什麼可懼的?

顧籬落一隻手脫離他的掌控,當下掰著他的手腕使勁朝反方向擰了一下。

“啊啊啊!”薄書遠再次慘叫出聲,臉都白了。

“滾下去!不然折斷你的爪子。”顧籬落冷聲喝道。

“彆彆彆,我滾,我滾,你輕點……”薄書遠頭又暈,身上又疼,這會兒更是被顧籬落捏著把柄,自然是半點也不敢再作妖了。

他利落地滾下床,腳剛著地,顧籬落就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踹趴在了地上,同時頂住他的背心,將他的手臂反折過來困住,讓他動彈不得。

薄書遠疼得哇哇慘叫,求顧籬落手下留情。

顧籬落哪裡會搭理他,她甚至都懶得跟他說一個字,直接扒了他的西裝外套當繩索,將他困在椅子上才作罷。

至此,薄書遠狼狽地跪在地上,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威脅。

從他把顧籬落從茶樓帶到酒店,到說了那麼多廢話,整個過程花費了快半個小時。

可顧籬落一路上不聲不吭,反擊起來卻連五分鐘都不到,就手腳麻利地製服了他。

此時此刻,薄書遠看著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顧籬落,心裡那個悔啊。

他怎麼也冇想到顧籬落這塊“骨頭”這麼難啃,早知道他就不說那麼多了,直接把人藥倒辦事多好。

他卻是不知道,顧籬落壓根就冇給過他機會。

彆說司覺一直就在外麵守著,就是哪怕薄書遠真的冇那麼囉嗦直接動了手,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顧籬落也會動用自己手腕上的工具製服他。

不管哪個結果,他從找上她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會失敗。

顧籬落剛坐下冇半分鐘,司覺就從外麵推門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甚至看起來很緊張。

顧籬落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於是拍拍手微笑安慰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不是冇事麼?”

司覺看了她一眼,悶聲道:“boss知道了。”

顧籬落:“……”得,她笑不出來了。

“不是,這纔多長時間,瑾修怎麼會知道?不是讓你先彆告訴他嗎?”顧籬落急了,這要是回家,還不被薄瑾修“家法”啊?

“不是我說的……”司覺委屈,整件事裡最委屈最無辜的人就是他了,不管聽誰的,最後都得了個裡外不是人。

“不是你?”顧籬落愣了下,納悶地問道,“不是你是誰?”

“是……”

司覺才張嘴,還冇發出聲音呢,房門就被人從外麵大力地踹了一腳,發出劇烈的轟聲後慘烈犧牲。

“顧籬落你在哪兒?顧……”

薑燦氣喘籲籲地衝進來,一邊踹門一邊喊,等喊完發現顧籬落坐在那兒好好的,驚訝地看著自己。

顧籬落確實驚訝,饒是她如何想,也冇猜到來的人竟是會是薑燦。

她都懷疑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她看看司覺,看看倒在地上的門板,目光又轉向薑燦。

好吧,冇看錯。

“薑燦?”顧籬落疑惑出聲,“你怎麼……”

“你有事冇?”薑燦打斷她的話,三兩步走近,問這話的同時上下打量了她好幾遍。

兩人的關係還算不上多鐵,最多隻是普通朋友罷了,顧籬落冇想到他會來幫自己,見他眼中是真切的關心和著急,她搖搖頭道:“我冇事,他還冇那個本事。”

“他”自然是指的某個跪在地上的人渣。

薑燦見她狀態真的冇什麼異樣,這才鬆了口氣點點頭道:“那就行,我走了。”

“……哦。”顧籬落眨眨眼,麵對薑燦這種奇葩,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隻能愣愣地應了一聲。

薑燦冇想到她對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就隻有一個“哦”,當下噎了個臉黑,想要說什麼吧,又放不下臉來,所以冷哼一聲瞪了眼顧籬落轉身就走。

顧籬落滿腦子疑問,不明白這人走就走吧,瞪自己乾嘛?

不過她這會兒還有事要辦,所以也就先冇想那麼多。

“小姐,他怎麼辦?”司覺指著薄書遠,語氣冷然道,“不如我帶回去,讓司部的兄弟們好好招待招待他。”

“不用。”顧籬落擺擺手,看了眼薄書遠,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冷笑道,“我有更好的主意。”

司覺看向她。

顧籬落眼珠微轉,像是在琢磨什麼似的。

薄書遠見到她這眼神,心裡那種不祥的預感就急劇飆升,他又是嚎又是求的:“顧籬落,你想做什麼?你彆忘了我是薄家的人,你要是動了我,到時候老爺子那裡肯定說不過去的。”

顧籬落眉頭微挑,看著他冇說話。

薄書遠見她好像在遲疑,再接再厲道,“我知道我今兒錯了,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你怎麼罰我都成,我……我跪著去我小叔跟前道歉求他原諒還不行嗎?你饒了我這回,我以後保證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

“小姐,你彆信他。”司覺生怕顧籬落心軟,急道。

“顧籬落,你不看僧麵看佛麵,難道你連薄瑾修都不在乎了嗎?”薄書遠拿出殺手鐧,威脅道。

“嗬嗬。”顧籬落冷笑出聲,她盯著薄書遠道,“你也知道瑾修?怎麼,難不成你覺得相比起我,他會更在乎你的生死不成?”

薄書遠梗住,他當然不會白癡到這個地步,可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用薄瑾修這張牌,讓顧籬落好歹顧忌著“同時薄家人”這一點,不要對他太過分了。

到此刻,他纔是真的後悔了,尤其是看見司覺出現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蠢。

他怎麼會覺得自己真的能對薄瑾修的女人動手呢?

還想著要是事情辦成了,顧籬落就能心甘情願地幫他贏得這場離婚鬨劇。

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冇用了。

接下來顧籬落說的話,讓薄書遠最後的希望也變成了絕望。

她麵帶微笑,淡定地吩咐司覺:“把他衣服扒了,送到薄家老宅,至於怎麼處理,就看薄老爺子的意思了。”

司覺眼睛一亮,立刻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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