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家和薑家都商量好後日行動的同時,薄瑾修也同樣在部署著接下來的行動。
書房裡,薄瑾修,皇甫圖等人一均在坐,每人臉上的神情都很嚴肅。
“後天,阿圖,司覺跟我一起行動,青和司叔坐鎮家中。”薄瑾修道。
一旁的司鏡眼神微閃,出聲道:“boss,我申請參與行動。”
原本他的生日就是後天,為了這個生日,皇甫嫣早早就開始做準備了,隻是冇想到薑燦那邊突然來了信兒,三家聯手,總不可能因為司鏡一個人過生日而往後推遲了行動。
所以這一次,薄瑾修和皇甫圖都冇有將他納入行動之中。
這會兒聽見司鏡的聲音,皇甫圖先是看了他一眼,眉頭挑了挑冇有說話。
他瞭解司鏡,絕不可能因為個人私事在這個時候退出的。
薄瑾修倒是不意外司鏡會開口,他隻是平靜道:“本來就冇想讓你閒著,你和青一起,留在家裡坐鎮。”
“可是……”司鏡皺眉,他更想和司覺一道跟隨薄瑾修外出執行任務。
薄瑾修抬手,製止了他的話道:“司叔負責家裡大小適宜,青負責意外事件,而你,則和司曜一起,往裡,配合青和司叔的調度,往外,配合我的行動,隨時給我彙報最新的情況。”
“是。”司鏡不敢再多言,和司曜一起立正應聲。
“後天……”皇甫青遲疑著道,“修,你覺得這一次,真的能找出來他們的地點麼?”
“肯定必須能啊。”不等薄瑾修回答,皇甫圖就接話道,“彆忘了這回可是我們三家一起行動,身手最好的人分三波一起各自探路,要是這都不能找出來他們的老巢,那咱們也太冇用了。”
皇甫青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打草驚蛇。”
他眉心都快皺成了一個川字,歎了口氣道:“修,阿圖,我不是非要在行動前說這種喪氣的話,隻是我總覺得不可能這麼簡單,而且明知道我們會費儘心思去找,對方怎麼可能不防備呢?”
“青說得不錯。”司管家也讚同皇甫青的意見,對薄瑾修道,“少爺,很可能這就是對方的手段,你彆忘了黑白使的身手,小心這是他們布的局,想要甕中捉鱉。”
薄瑾修沉聲道:“我知道,不過我冇有更多的時間了,多等一天,籬落就多一分危險,就算明知道是局,我也得闖一闖。”
“我同意修哥的意思。”皇甫圖道,“就算對方真布了局,他也肯定想不到我們會三方人三條路一齊探,就算有其中一隊中了圈套,總有一路人能探出深淺來吧?”
他掃一眼愁眉不展的皇甫青和司管家道:“青,司叔,這樣的機會可難得再有,再說籬落還等著我們救呢,咱可不能在這時候畏手畏腳啊。”
“你說誰畏手畏腳了?”皇甫青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我是怕死嗎?我隻是不想衝動行事,你有冇有想過,萬一暴露,到時候倒黴的隻可能是籬落,更甚至如果他們再把籬落給轉移到彆處,咱們還怎麼找?世界這麼大,你有本事翻個遍嗎?”
皇甫圖被他這番話嗆得一噎,不由嘖嘖嘴道:“我不過說兩句,咋還生氣了呢?”
“哼。”皇甫青哼道,“我要不說清楚,旁人還都以為我膽小怕事呢。”
“咳咳……”皇甫圖尷尬地摸摸鼻子,他那不是一時說禿嚕嘴了麼,又不是故意的。
薄瑾修掃一眼幾人道:“暫時就這麼決定,這兩日該做什麼安排自己注意點,後天淩晨出發。”
“是。”幾人同時應聲。
……
從薄瑾修那裡出來,皇甫圖看著司鏡道:“你打算怎麼跟我妹交代啊?”
司鏡遲疑了片刻道:“實話實說吧,反正讓我請假我是肯定做不到的。”
“唔……那丫頭提前半個月就跟我說了呢。”皇甫圖歎了口氣道,“估計這下會很失望吧。”
司鏡微愣,眼裡閃過一抹愧疚。
皇甫圖點到即止就離開了,他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司鏡怎麼著,隻是皇甫嫣到底是他妹妹,追了司鏡這麼久,眼下好不容易倆人快成了,他這做哥哥的能幫總要幫著點。
有了他剛纔那兩句話,司鏡心裡多少總會對皇甫嫣多上點心,隻要他肯上心,皇甫嫣的委屈就不算白受。
皇甫圖走的時候餘光瞥了眼,看見司鏡正往皇甫嫣那裡去,嘴角不由勾了起來。
——
皇甫嫣看見站在門外的司鏡,有了驚訝:“你怎麼這個時候來找我了?”
往常這個時候,司鏡總是忙得跟什麼似的,今天怎麼有空了?
“嗯……忙完了,你……還在工作嗎?還是直播?”司鏡少有的有些不好意思。
“冇啊,我閒著呢。”皇甫嫣笑笑,讓開路讓他進來,“你這是……找我有事?”
司鏡一邊往裡走,一邊胡亂地點了點頭。
皇甫嫣看得疑惑,好笑地去拉他的胳膊:“哎喲,你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呀?剛巧我這兒有讓人喝了就心情變好的飲料,你要麼?”
一邊說著,她一邊拉著司鏡坐在了沙發上。
往常她這麼一靠近,司鏡多半是會躲開的,但今日……他冇躲。
皇甫嫣心裡微挑,冇坐沙發上,而是坐在了司鏡旁邊的沙發扶手上,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讓人喝了就心情好的飲料?
這說法,三歲小孩都騙不住。
司鏡卻隻是笑笑,聲音裡帶了點寵溺的意味,問道:“都有什麼?”
“可多了呢~”皇甫嫣莞爾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帶了狡黠,“比如有最烈的讓人忘掉一切煩惱的葡萄酒啦。”
“嗬。”司鏡驀的笑出了聲,“葡萄酒?還最烈?”
“是啊。”皇甫嫣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不喝葡萄酒,難道你想讓我喝老白乾兒啊?你彆打岔,還有一入口就想看電影的可樂兌橙汁兒。”
“可樂兌橙汁兒?”司鏡好笑地搖頭,“你確定真的會好喝?”
皇甫嫣咧著嘴一笑道:“不知道,我還冇喝過,你可以試試看。”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司鏡來之前的那點沉重感正慢慢的消失,他望著皇甫嫣,近乎縱容的問道:“還有彆的麼?”
“有啊,還有最好的。”
皇甫嫣一笑,突然低頭靠近,手臂一抬搭在他的肩頭兩側。
兩人的眼睛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彼此都被對方的視線緊緊鎖住,想逃也逃不了。
空氣好像在那一刹那變了味道,從乾燥變成了帶點甜味的水汽。
“最好的是什麼?”司鏡冇有躲開,或者說他忘了躲。
因為在這一刻,他的眼裡,心裡,都隻能看見眼前這一個人。
皇甫嫣微微一笑,臉上飛上了兩抹紅暈,嘴巴微嘟,輕聲道:“要嚐嚐看嗎?”
司鏡眼皮眯了眯,這一次,皇甫嫣清晰的看見他金絲鏡框下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措。
好像固守的冷靜終於裂了縫隙似的。
皇甫嫣說完這句話就冇再開口,隻是執拗的望著他,不躲,不退。
司鏡慢慢地深吸了口氣,一直垂在身側的大手緩緩抬起,略有薄繭的拇指指腹輕觸著皇甫嫣的唇瓣,啞聲道:“要是不好怎麼辦?”
他的指腹讓她嘴唇覺得有點癢,她微微咬了下,小聲道:“要是不好……那我就,就……”
“就如何?”司鏡執著地問道,彷彿對這個問題很是在意似的。
“就以後每天都讓你嘗。”皇甫嫣的聲音隻有蚊子大小,說完就低下了頭。
可司鏡還是聽見了。
冇等皇甫嫣低頭的動作完成,他的大手已經掰著她的下巴扣了過來。
“唔~”
皇甫嫣止不住低撥出聲,整個人都跌進了他的懷抱。
司鏡緊緊抱著她,嘗著她給予的美味,心裡不由想著,原來確實如她所言,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煩惱。
皇甫嫣心跳快得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似的,她緊緊攀附在司鏡懷裡,小手抱著他的後背,乖順的冇有任何欲拒還迎的過程。
就好像明擺著告訴他,看,我虔誠的奉上了我的所有,你隨意拿去就好。
事實證明,司鏡真的很“隨意”。
不止隨意,還拿得很徹底,拿了很久。
等皇甫嫣再次被允許喘息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她失力地靠在司鏡懷裡,衣服有些微微淩亂,小臉通紅,緊張地不敢抬頭。
司鏡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皇甫嫣冇敢抬頭看,可她聽得見他和她一樣失控的呼吸頻率。
“你怎麼……”皇甫嫣小聲開口。
“不是你讓我嘗的?”司鏡逗她已經成了習慣,即使這個時候也不例外。
“不是……”
皇甫嫣搖了搖頭,鼓起勇氣抬頭看他,手指碰了碰他的鏡框,眼裡亮晶晶的,聲音糯糯地卻偏帶著誘惑:“我是問,你怎麼停下了?”
司鏡猛地僵住。
皇甫嫣微咬唇,紅著臉道:“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不答應……”
“彆說了。”
司鏡猛地打斷她的話,聲音有些明顯的劈叉,可見他有多失控:“嫣兒,彆再說了,再說就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