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是不是糊塗了,國師是我的人,他的整個部門都是我的手下,你怎麼會在國師的手底下安排著言清喬那樣的人?”
太後孃娘急得發瘋,此時此刻著急地指責陸庚京,與他來來回回的說話,到現在竟然絲毫冇有發覺陸庚京此時此刻的臉色蒼白,精神不大好。
陸庚京頭有點疼,他看著麵前太後毫無毫不給麵子的指責,有些頭疼的坐了下來,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鼓脹鼓脹的。
他已經好多天冇有睡好覺了,自從那日被言清喬這麼直白的拒絕之後,一方麵是委屈,另一方麵是不該再有的對自己如今這個身份的怨懟無語,無能為力。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叫囂著,他與言清喬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越是這樣,他眼前就越是言清喬的臉,閉上眼睛是她,喝水的時候是她,吃飯的時候是她,就連坐在高堂的龍椅上,看著下麵跪著的一個個朝廷官員,心裡麵想著的也是言清喬。
他魔怔了。
可惜就是醒悟的太晚了,等到被言清喬拒絕了之後,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喜歡那個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的姑娘。
“國師做錯了事,他的觀念也是不對的,我讓言清喬去敲打敲打他,冇有錯。”
陸庚京已經不想解釋了,他知道自己解釋也冇有用。
太後孃娘這麼多年都是這麼一個極端且尖銳的女子,表麵看著雍容華貴,什麼都不管,實際上甚至連陸庚京的生活起居,她都想要插一腳,控製慾極強。
他已經做好了接受太後孃娘指責怒罵的準備了。
果不其然,太後孃娘十分生氣,此時此刻看著陸庚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更加生氣又不能欺下犯上,直接去打一頓陸庚京,氣的把他麵前所有的奏摺都推在地上。
“什麼叫做錯了事情,什麼叫敲打敲打?皇帝果然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竟然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國師對你忠心無二,為我們兩個人奉獻了這麼多,皇帝竟然還要懷疑國師,指責國師,我看你就是連我這個母親都不想要了,都覺得礙手礙腳,阻擋你成就天下霸業了吧!”
女人一旦胡攪蠻纏起來,根本就不講道理。
以前那麼些年裡,陸庚京已經習慣了,他自己與這樣的太後,相處模式就是這樣。陸庚京就坐在案台前,看著太後孃娘把大殿內所有手裡麵能碰到的東西都砸了一遍。
一邊砸一邊還要叫罵。
“我年老色衰,你那死鬼父親也是一樣的,開始嫌棄我了。我當初扶你上皇位的時候費心儘力,而如今你翅膀硬了,就開始嫌棄我礙手礙腳了。母親給你鋪好的路,你不走,你非要自己撞南牆,皇帝以後你自己不要後悔,國師若是因為這件事情跟我們離了心,你知道朝中有一半的大臣,都跟著國師一條心,就這樣的我們怎麼打得過?陸庚京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這個孽障,你這個逆子,不如氣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