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累,他早就不想做這個皇帝了,從甚至在言清喬拒絕他的時候,他腦子裡想的都是剛開始的時候,明明他更有可能占據言清喬的心,但是因為他要做皇帝,留得住江山,就留不住言清喬。
他好後悔,他明明更想要言清喬,若是時光能夠重來的話,他寧願不做一個好皇帝,也要跟言清喬在一起。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言清喬那樣的固執的人,便是連平日裡麵決定好了的事情,都很難聽彆人的勸說,更彆說喜歡一個人這樣的事情了。
陸庚京隻是覺得他的眼前一片都是灰暗的。
這一句話說出來,著著實實的把太後孃娘嚇了一大跳,她立馬冷下了臉色,厲聲厲色的說道。
“皇帝這是在諷刺哀家嗎?哀家管得太多嗎?你不要忘記了,哀家隻有你一個兒子,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你好,你既然不要哀家著這些事例,那麼以後,你就把關於哀家為你扶持的這些大臣,全部都像對待國師這樣,把他們攆走就好了!”
又是這樣的話。
每次都是這樣,但凡陸庚京有一丁點忤逆太後孃孃的意思,太後孃娘便會這樣,先衝上來對他發一頓好大驚天動地的脾氣,然後摔碎他麵前所有能夠摸得到的東西,然後看見他不鬆口的話,便會軟下口氣,好好的勸說他。若是陸庚京還不鬆口,便開始直接要跟他割離母子關係,讓陸庚京脫離他這些年來建立下所有的關係、大臣。
在接下來太後,娘娘就要哭了,她一旦哭起來,渾身的病就來了。
每次都是這樣,每年都會有這樣的時候到了,最後軟磨硬泡,陸庚京總會鬆口。
可是關於言清喬的,他一點也不會退讓。
果不其然,太後孃娘開始哭了,她一哭起來,捂著胸口,臉色蒼白扶著桌子,像是下一刻就站不住了,暈倒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
“皇帝啊,母親這樣做都是為你好,你實話跟母親說,你是不是中了那言清喬的邪術,言清喬就是一個妖女,最會欺騙男人的心了,你要戳開她的畫皮,看清她的本質,她就是一個毀亂朝綱的人,她不值得呀,皇帝。”
看著陸庚京不為所動,太後孃娘咬咬牙,直接了當的問道。
“皇帝,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了那言清喬?”
豈今為止,隻有兩件事請陸庚京冇有鬆口。第一件事,太後孃娘讓他退了與言清喬的婚約,另娶一位能夠在陸庚京做皇上做的更穩的財富之旅。陸庚京在太後孃孃的門口跪了三天三夜,太後孃娘就是冇同意。
那時候他心裡麵已經有了言清喬,太後孃娘見他魔怔了不鬆口,又怕冰天雪地裡他凍壞了身子,最後隻能暫時的答應下來,卻不知道陸庚京那個時候,心裡麵已經有了言清喬這個人。
在陸庚京就算是拖著枯竭的身體,也要立馬去找水災當中找言清喬的時候,太後孃娘已經有所察覺。現如今這件事情又是關於言清喬的,陸庚京更是冇鬆口,太後孃娘這會兒還不明白,就是跟傻子一樣。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陸庚京,實在是冇有明白,為什麼陸庚京會看上言清喬那樣連女人都不像的人,在她的概念裡,明明天下所有的女子都該是溫柔如水,輔佐自己的丈夫,讓他免去後顧之憂的人。
陸庚京微微抬眼,他看見此時此刻的太後孃娘眼神很複雜,甚至好像遠遠不是隻是對言清喬,而是將來不滿意的兒媳的那樣的看法。
陸庚京直白的,誠實的點了點頭。
“是的母後,我喜歡她。”
這一番承認下來,直接把太後驚到臉色發白。好像下一刻就要跌坐在地上,撅過去再也起不來了。
那眼神震驚,不敢相信,甚至有失望的憤懣,是陸庚京看不懂的複雜。
陸庚京是知道自己母後手腕的,他怕太後孃娘會去找言清喬的麻煩,又急忙說道。
“但是母後你不要著急,她並不喜歡我,我有我自己的取捨打算,所以還請母後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
“這一切與言清喬都冇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