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重燃興致,跟景淩峰直奔漱芳樓。
剛進門,她就一眼瞧見展示在大樓正中間的兩件衣服。
是用上好的絲綢做成,上麵是精細的刺繡,陽光一照,流光溢彩。
男款是黑色,女款則是白色的,跟鳳傾剛纔所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烈陽的眼睛彷彿被刺痛了,她皺眉望著漱芳樓的掌櫃道:“把這兩件衣服給我包起來!”
鳳傾能穿,她也能穿!
而且,憑藉她的身高,穿上勢必比鳳傾更有氣質!
景淩峰看到有一件男款,也很意動:“掌櫃的,包起來吧,這兩件衣服,我們要了。”
若是他和烈陽穿了同款的出去,滿京城都會知道烈陽是他的人!
誰知掌櫃的笑吟吟地道:“淩王殿下,烈陽公主,不好意思,這衣服在我們漱芳樓隻做展示用,不售賣的。”
景淩峰和烈陽都擰起眉頭,不解地問:“不賣?為何?”
掌櫃的笑著解釋:“這兩件衣裳是夜王殿下親自設計,是送給夜王妃的情侶款,全天下隻此一份,我們也是好一番求饒,才翻做了兩件,留在樓裡當鎮店之寶的,所以不賣。”
這兩件衣服是十幾個繡娘用時七天趕製出來的,無論做工和精緻程度,都遠遠不及景夜寒和鳳傾的那兩件,可依然華美漂亮,當鎮店之寶綽綽有餘!
“又是夜王妃……怎麼哪裡都有她?”
想到剛纔鳳傾身上那件確實比這件美上許多倍,烈陽忍不住臉色難看地捏緊了手指。
景淩峰也很意外,剛想安慰烈陽,卻見掌櫃的與有榮焉地道:“可不是嗎?夜王妃在我們大衍很有名的,京城的很多東西也是因為她興盛起來的,比如那雲霞閣的香水和護膚品,比如聚財樓的燒烤……”
烈陽渾身一震,抓住了掌櫃的衣襟,惡狠狠地問:“你說什麼?香水和燒烤跟夜王妃有什麼關係?”
掌櫃的被嚇了一跳,瑟瑟發抖地道:“雲霞閣的東西都是夜王妃供應的,雲霞閣幾乎都是夜王妃的啊,還有那燒烤,據說也是夜王妃研究出來的,京城之前是冇有這些東西的……”
看著烈陽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掌櫃的巴巴地看向景淩峰去求救的目光:“淩王殿下,小人說的都是實話啊……”
景淩峰心中彷彿憋了一團火,但也不能無緣無故地發泄在漱芳樓掌櫃的身上,隻能皺眉看著烈陽道:“烈陽,放了他吧。”
烈陽冷哼一聲,大步往外走去。
感情她和景淩峰這一整天, 竟都把錢花到鳳傾身上去了?
真是可惡!
景淩峰臉色陰沉地追了上去,臉色同樣難看至極。
這邊,林清絕見景淩峰和烈陽走了之後,轉了個彎兒,直接回了聚財閣。
“怎麼樣?夜王妃,我今天可是帶著他們消費不少,給聚財閣增加不少收入呢。”
林清絕毫不客氣地坐下,搖開了摺扇道。
“不錯,等月底分紅,給你多分些。”
鳳傾挑了挑眉,勾唇笑道。
郭大林這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鳳傾問道:“夜王妃,難道這聚財閣也是您的不成?”
若是如此,那京城最為流行的兩大店鋪,就都在夜王妃手中了。
“是啊,我和聚財閣有些合作。”
麵對郭大林,鳳傾也冇有隱瞞,挑眉笑道。
郭大林看鳳傾的目光更加敬佩了。
這樣美若天仙又有才華和財華的女子,恐怕也隻有夜王殿下能配的上吧……
鳳傾的眼神往窗外看了一眼,隻見對麵的迎賓樓依然關著門。
林清絕知道她在想什麼,促狹地道:“迎賓樓也已經談下來,我親自出馬,薑家現在近乎走投無路,隨便給了點銀子,他們就出手了。”
談下迎賓樓的花銷,比他們預算的要少了近乎一千兩。
當然,這其中也有薑珠的功勞。
如果不是她殺了劉登封,讓薑家成了眾矢之的,薑膘和薑充,恐怕還想再拖一拖。
“那就找人翻修一下,等秋季來了,重新開業。”
鳳傾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抬起一雙清亮的眸子,問郭大林:“郭少,我之前問令尊的事情,令尊考慮的如何了?”
郭大林被點名,眼底掠過激動之色:“夜王妃, 此事我已經在跟父親商議了,溢彩閣的生意越來越不好了,想來他早晚會答應的。”
鳳傾笑著點了點頭,道:“如果郭老闆答應了我的條件,將來依然是他管事。”
郭大林連連點頭:“您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和父親說清楚!”
他這些天也聽郭大福說了,雲霞閣一天的營業就比他們溢彩閣一月的要多。
郭大林覺得,若是能和鳳傾合作,即便失去了溢彩閣的掌控權,可依然能比之前多賺不少。
飯後,鳳傾就去了薑家,而郭大林則心事重重地回了郭家。
鳳傾來薑家是要看看薑凜情況如何,卻不想,撞到了二房的人 。
薑尚和薑老夫人臉色難看地坐在上首,薑充和薑膘坐在下麵,一把鼻涕一百淚地不知道在哭什麼,身邊還站了一個和薑珠麵容有些相似的年輕人。
正是薑豐。
“外祖父,外祖母,今日家中怎麼這麼熱鬨?”
鳳傾進門,聲音不怒自威,清冷的眸光掃過薑家二房的人,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薑豐眼神落在鳳傾身上,眼睛一亮,渾身都震顫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鳳傾。
從前他每日在外遊戲,隻聽薑珠說過幾句,說鳳傾醜陋恐怖,是天下第一醜女,後來又聽說鳳傾的臉治好了。
他本以為治好之後,鳳傾也冇有幾分顏色,卻不想,竟叫人如此驚豔,可謂是一見傾心了……
薑豐喉結滾動了一下,心中知道,薑珠輸的不冤。
薑珠的顏值雖然也很能打,可在麵對鳳傾的時候,還是高下立現!
“夜王妃。”
薑老夫人見鳳傾來了,心中一鬆,一邊給她使眼色,一邊道:“二房今日來家中做客,說是後悔分家了,想要重新回來。”
薑充老臉浮上虛偽的笑容,自以為誠摯地道:
“是啊夜王妃,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一起過了一輩子了,分開的這些日子,我們都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