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峰眼神一凜,想到了當初那種死去活來的痛苦。
“不過,我又改變了一下這藥的成分,現在它除了能讓人生不如死之外,還能讓人說實話。”
鳳傾微微歎了口氣,可憐地看著雲平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回答了,這藥就不用吃了,你若是不回答,我就把這藥塞進去,把你知道的所有秘密都掏出來!”
鳳傾眼神逐漸凜冽,雲平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想知道什麼?”
鳳傾直言:“刺客樓樓主是誰?是景肅風麼?”
雲平和隗峰都是臉色一變。
這件事情,幾乎無人知道,夜王府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鳳傾靜靜地看著雲平,雲平卻收斂了笑意,漠然道:“我已經說過,無論你問我什麼,我都不會回答你。”
“夜王妃,我知道你善於用毒,但是你以為,你這小小毒藥,就能讓我開口說話?”
雲平冷冷地嗤笑道:“我可不是秦墨那些廢物!”
鳳傾挑眉道:“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可從來冇有對秦墨他們用過毒藥,一直都是你們刺客樓才那樣心狠。”
雲平想到鳳傾確實是靠著解藥收買了秦墨等人的心,臉色難看極了。
“雲平,你真的不說?”
鳳傾皺眉,把藥給了禦風:“給他喂進去。”
禦風接過藥丸,大步往裡走去。
對麵牢房裡的隗峰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驚悚的笑聲在石牢裡盤旋,難聽極了。
鳳傾深吸了口氣,看著隗峰道:“隗公公,你笑什麼?”
隗峰冷冷地道:“自然是在笑雲平。這小子死到臨頭,還要擁護舊日的主子,不愧是一條好狗。”
雲平臉色頓時鐵青了下去:“隗峰,你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一些!”
“好狗,好狗啊!”
隗峰笑的前俯後仰,雲平卻臉色沉沉,神色掙紮。
鳳傾眉頭緊皺,一會兒看看隗峰,一會兒看看雲平,不知道這兩人在搞什麼鬼。
方纔隗峰還一臉不服氣,現在怎麼反而在暗示雲平不要吃毒藥了?
禦風拿著藥丸走到了雲平的麵前,雲平卻改變了主意。
他臉色冰冷地抬起頭,問鳳傾:“我若是說了,你們真的不會再折磨我?”
鳳傾點頭:“我自然說到做到。”
雲平臉色複雜地看著鳳傾,掙紮了一會兒道:“冇錯,我師兄雲清,也就是刺客樓樓主,就是當今大皇子,景肅風。”
雲平唇角揚起譏諷的笑:“不過,他也隻是皇後手中的一步棋,為了給景淩峰保駕護航罷了。”
鳳傾冇想到雲平改變主意之後,竟然真的這麼快的招了,很是意外。
禦風手中捏著藥丸,也有些不知所措:“王妃,還繼續審問嗎?”
鳳傾搖了搖頭,冷冷地看著雲平道:“我說過,我說到做到。”
對麵的隗峰悄悄地鬆了口氣,一直抓著牢門的手,也放開了。
“夜王妃說到做到,倒是不負盛名。”
雲平涼涼地看著鳳傾,依然冇有動彈。
鳳傾冷哼,轉身往外走去。
路過隗峰的時候,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隗峰一眼。
她已經得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自然不會再為難雲平。
但是隗峰的表現很是奇怪,讓她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些問題。
隗峰忠心皇後,和景肅風之間也並冇有什麼恩怨,為何會突然辱罵雲平,讓雲平供出景肅風呢?
鳳傾眸光沉沉,心中掠過一個念頭。
除非,雲平的肚子裡,還有更多,更恐怖的秘密!
沉重的石牢大門被關上,外麵的聲音,統統隔絕在外。
雲平這才起身,冷冷地看著隗峰問:“夜王妃的藥,當真有那麼厲害?”
隗峰冷哼:“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招供?為何讓你主動招供?”
雲平眉頭擰的更緊:“可我不信她有那樣大的本事。”
如果不是隗峰拚命阻止,他不可能這樣主動說出去。
“雲平,你可彆總是小瞧女人,否則,以後是要吃虧的。”
隗峰冷哼一聲,臉色難看地道:“夜王妃憑藉一己之力,給景夜寒解了毒,就連中風偏癱都能治好……若非那花狼蛛毒隻有一條路可走,恐怕對她而言也是小菜一碟。”
隗峰頓了頓,繼續道:“她那藥本就厲害,如今又加了讓人說實話的成分,若是你吃了下去,恐怕咱們的秘密,都被她挖的一清二楚了。”
雲平深吸了口氣,緊緊地捏住了手指。
正午,神機營。
景夜寒和景墨梵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陽,吩咐身邊人道:“也該用午飯了,讓大家都休息吧,今天太陽大,中午可多休息半個時辰。”
眾人頓時大喜:“多謝夜王殿下的體諒。”
景墨梵拍了拍景夜寒的肩膀,道:“走,我也餓了,咱們去用午膳。”
兩人剛準備去宮中,卻迎麵碰上一個嬌俏的身影。
此人一身雪白的羅裙,顯得身材纖細可憐,髮髻上也是同色絲帶,烏黑的頭髮映著雪白的臉,如同誤入人世間的仙子一般,漂亮動人。
景墨梵愣愣地打量了溫靜瀾一會兒,喉結動了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恢複了常態。
景夜寒臉上不驚不喜,劍眉微微擰起:“溫小姐怎麼過來了?你身體差,又病著,現在正是太陽最毒最烈的時候,可彆把溫小姐曬傷了。”
溫靜瀾唇角掛著溫婉羞澀的笑:“墨王殿下,夜王殿下,多虧夜王妃靈丹妙藥,我的病已經好了。我特意做了飯菜,感謝兩位王爺救命之恩。”
景墨梵眼前一亮,道:“原來溫小姐是給我們送午飯的,快請進!”
如今正午,若是有人送可口的飯菜過來,他自然不願意頂著烈日去宮中,或是吃神機營的飯菜。
溫靜瀾帶著丫鬟,笑盈盈地進了房間,親自接過丫鬟手中的食盒,用纖纖玉指打開之後,一樣樣地拿了出來。
景墨梵眼前一亮,讚歎道:“溫姑娘人美心善,做的飯菜竟也如此色香味俱全。”
溫靜瀾嬌羞地笑了一下,道:“墨王殿下謬讚了,我可是聽說,夜王妃做飯的手藝纔是好呢。”
景夜寒目光沉沉,皺眉道:“她自然是不如溫小姐的。”
溫靜瀾做了頓飯,卻包含了那麼多的小心思,鳳傾那單純的美味和快樂,在這方麵自然是比不上溫靜瀾的。
“夜王殿下還冇吃我做的飯呢,怎麼就知道比夜王妃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