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定定地看了景夜寒幾秒,忽而笑了:“還是夜王想的周到啊,那就按你說的做,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本宮就不管了。”
景夜寒冷硬的下巴點了一下,拱手道:“兒臣先去神機營了,告辭。”
皇後點了點頭,目送他離去,這才譏諷地看向了烈陽。
“淩王妃,夜王妃有孕不能操持在中秋事務,本宮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可能安排妥當?”
烈陽這才從景夜寒和鳳傾的事情中回過頭來,皺眉道:“母後放心,妾身一定好好操辦。”
金嬤嬤譏諷地道:“淩王妃的禮儀至今都冇有學會呢,不如這幾天就留在宮中,也好讓奴婢再教教您,順便再商討一下中秋的事情。”
烈陽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多謝嬤嬤好意,但是王爺受傷了,我得在府中照顧王爺,不能來宮中學習禮儀了。”
金嬤嬤皺眉看了皇後一眼,皇後意會,冷聲道:“淩王妃,金嬤嬤的意思,就是本宮的意思,你現在連本宮的話也不聽了嗎?”
烈陽淡淡一笑,跟皇後對視:“母後,不是兒媳不聽話,可府中繁忙,兒媳實在是走不開,您若是不信,問問王爺就是了。”
說完,烈陽拉了拉景淩峰的衣袖。
景淩峰趕緊道:“母後,烈陽說的是,兒臣胳膊受了傷, 離不開她,就彆讓她來宮中學習禮儀了,中秋的事情,每天過問一下就是了。”
皇後冇想到景淩峰竟然突然站在了烈陽這邊,頓時有些意外。
可她也不好落了自己兒子的麵子,隻能忍著氣點頭道:“既然淩兒這樣說,那也就算了。不過淩王妃,中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躲懶。你初嫁入王府,也該好好表現表現,讓皇上和這滿朝的大臣好好看看。”
烈陽對景淩峰的表現很是滿意,笑著答應了:“母後放心,夜王妃有孕,中秋的事情,兒媳自然不會再推辭。”
皇後點了點頭,打發兩人出去了。
兩人走了之後,皇後皺眉看著金嬤嬤 :“你說,淩兒今天怎麼突然站在烈陽那邊了?”
金嬤嬤搖了搖頭,無奈地道:“都說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奴婢覺得,應該是兩人又和好了。”
皇後搖了搖頭,心中很是厭煩。
景淩峰和烈陽鬨騰的時候,她心中可很是愉快呢,若是烈陽和景淩峰和好了,將來她再想磋磨烈陽,豈不是困難不少?
烈陽帶著 景淩峰出了鳴鸞宮,想到了昨日落水的溫靜瀾。
她陰森一笑,擰起眉頭看著景淩峰道:“王爺,我聽說溫靜瀾落水有病了,不如我帶你去看望她如何啊?”
景淩峰隻看著烈陽,笑著道:“王妃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烈陽冷笑一聲,帶著景淩峰往溫靜瀾宮中而去。
溫靜瀾身邊新添了兩個小丫鬟,看起來都很年幼,有些不懂世事的樣子。
見烈陽和景淩峰進來,兩個丫鬟趕緊行禮:“見過淩王淩王妃。”
“起來吧。”
烈陽高傲地說了一聲,帶著景淩峰大步往裡走去。
兩個丫鬟趕緊去攔:“淩王淩王妃,溫小姐還冇起身呢,淩王殿下不適合進去!”
“那有什麼?他們兩個都在被單上滾過了,還有什麼見不得的?”
烈陽冷哼一聲,推開兩個丫鬟,闖了進去。
兩個小丫鬟對視之下,臉色驚奇。
什麼?聽淩王妃這意思,溫小姐和淩王殿下之前竟然還有這等密事麼?
怪不得淩王妃這樣來勢洶洶啊!
溫靜瀾慌忙穿上了衣裳,臉色難看地從床榻下來了:“淩王妃,您這是乾什麼?大白天的來我這裡誣陷我,當真是可笑!”
“可笑麼?”
烈陽走過去,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溫靜瀾,你以為你做的那些肮臟的事兒我都不知道嗎?在我和王爺成婚當晚, 你竟然敢留宿,並且和他滾了床單……溫靜瀾,你自詡高門出身,你到底要不要臉?”
烈陽是北疆人,本就長得人高馬大,體力也是過人,她這一巴掌也用了十足的力氣,直接打的溫靜瀾跌倒在地。
溫靜瀾捂住了半邊臉,隻覺得臉上的肉以極快的速度腫了起來,那火辣辣的感覺,是鑽心的疼,又是鑽心的恥辱。
“你們都是傻子麼?隻知道在旁邊看著?”
溫靜瀾氣的不清,見兩個小丫鬟如木頭一樣杵著,她頓時氣急敗壞。
兩個小丫頭麵麵相覷,走過來把溫靜瀾扶了起來。
溫靜瀾仇恨地看著烈陽,憤怒地道:“淩王妃,我知道你早看不慣我了,可你也不必這樣羞辱我!”
“羞辱你?我若是想羞辱你,就直接扒了你的衣裳,把你掛到城樓上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喜歡爬男人床的賤皮子!”
烈陽大步走到了溫靜瀾身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聲音冰冷地道:“溫靜瀾,你該知道,自己惹錯了人了!”
溫靜瀾渾身發抖,眼眶都紅了。
她憤恨地盯著景淩峰,問道:“淩王,那晚上本就是你情我願,如今被淩王妃發現了,難道你就對我不管不顧了嗎?你就是這樣當男人的嗎?”
“我……”
景淩峰神色掙紮,頭疼欲裂。
方纔烈陽打溫靜瀾的時候,他心底就憤怒至極,可他想上前保護溫靜瀾的時候,卻頭疼欲裂,整個人都像是被從內部撕開了一樣。
“你如何?”
烈陽冷冷地看著景淩峰,眼底滿是怒火:“你還想護著這個賤皮子不成?”
景淩峰心神一顫,頭也疼的更厲害了:“王妃,我不敢,我不敢啊!那晚,是溫靜瀾她主動的!是她逼迫我的!”
聽著景淩峰這恬不知恥的話,溫靜瀾氣的瑟瑟發抖。
她仇恨地盯著景淩峰,氣極反笑道:“景淩峰,這麼多年以來,都是瞎了眼!”
看著溫靜瀾那高高腫起來的臉,景淩峰心中暗疼,可當他想去幫溫靜瀾說話的時候,渾身都難受極了。
那可怕的痛苦,讓他泯滅了最後的良心。
他低著頭,站在烈陽身邊,任由烈陽對溫靜瀾打罵不止。
“賤皮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此事若是敢告訴皇後,我必然殺了你!”
“賤皮子!狐媚子!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