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鸞宮的氛圍頓時尷尬到了極點。
景墨梵氣急敗壞地看著鳳傾,恨不能衝過去一巴掌拍死她!
鳳傾勾唇笑了一下,看景墨梵的眼神滿是譏諷和鄙夷:“至於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墨王心中有數。”
景墨梵又氣又急, 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雖然他急不可耐地否認了,可是隻有他自己心中知道,鳳傾說的話都是實話!
最近這些天,他確實無法如同正常男人一樣,這也是他為何許久都冇有去見鳳輕顏的原因!
景夜寒長身而立,皺眉認真地看著景墨梵道:“三哥,自從我回京以後,就聽到了不少你風流不羈、經常宿於煙花柳巷的傳聞。三哥還是收斂些吧,否則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可就不好了。”
“三弟,你竟然也相信這醜八怪胡說!”
景墨梵氣憤地看著景夜寒,心中暴躁極了!
萬萬冇想到,素來沉默寡言的景夜寒第一次說這麼多話,竟然是為了指責他風流?!
鳳輕顏恭順地站在一邊,小聲道:“皇後孃娘,不是這樣的,墨王殿下並非如夜王妃所說……夜王妃姐姐根本不會什麼醫術,她這樣說,隻是為了嘩眾取寵而已!”
鳳輕顏說完,可憐兮兮地看了鳳傾一眼,眼底卻掠過冷光。
醫術?鳳傾這醜八怪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怎麼可能會醫術?
皇後聞言,蹙眉看著鳳傾道:“夜王妃,顏側妃說的可是真的?”
鳳傾似笑非笑地看了鳳輕顏一眼,自信地道:“皇後孃娘,兒媳怎麼說都會有人質疑的,不如就先讓我給容妃娘娘治病,然後大家看事實說話。”
皇後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應允了:“既然這樣,你就先給容妃治病,若是救不醒容妃,再去太醫院請太醫不遲。”
鳳輕顏急道:“皇後孃娘,夜王妃真的不會醫術,容妃娘娘身體貴重,怎可輕易交給她?”
景墨梵深吸了口氣,冷冷地看了容妃的丫鬟一眼,那丫鬟會意,悄悄地出了 皇後宮中。
“夜王妃人品貴重,不會做冇有把握的事情。”
皇後冷冷地看了鳳輕顏一眼, 一句話下了決斷。
鳳輕顏和景墨梵眼底儘是不甘。
這邊鳳傾已經把完了脈,神色淡淡,吐字清晰:“皇後孃娘不用擔心,容妃娘娘身體並冇有什麼大礙,隻是一時急火攻心才暈了過去。”
說完,鳳傾拿出隨身的銀針,素手翻飛,在容妃的穴位上重重地刺了一下!
“啊!”
劇烈的刺痛感,讓容妃再也裝不下去,一下驚叫了起來。
“醒了,竟然真的醒了!
孫嬤嬤驚訝地叫了起來,眼神震驚地看著鳳傾:“ 夜王妃,竟然真的會醫術?”
皇後孃娘眼底也有些意外,可依然讚許道:“果然,夜王妃冇有誇口,已經救醒了容妃,墨王你也不必擔心了。”
景墨梵臉色難看,恨恨地瞪了鳳傾一眼,上前詢問容妃:“母妃,您怎麼樣?可好些了?”
鳳傾輕輕一笑,對著容妃關切地道:“是啊,容妃娘娘感覺如何?方纔您突然暈過去,大家可是擔心極了呢。”
容妃臉色難看,不耐煩地道:“你到底對本宮做了什麼?本宮身上現在疼的緊!”
鳳傾訝然地看著她:“那應該是您暈倒之後的後遺症,不如我再給您紮幾針,緩解一下?”
容妃臉一僵,直接拒絕:“不用了,本宮好了。”
她本來就是裝暈,已經白白地捱了一針,本想順勢誣陷鳳傾讓她也栽個跟頭, 可這女人竟然還想給她紮針?
呸,門兒都冇有!
“皇後孃娘,今天是臣妾糊塗了,臣妾宮中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
容妃臉色難看地起身,剛想離開,卻聽到門外一道沉穩威嚴的聲音:“怎麼了?怎麼朕剛來容妃就要走?”
容妃心一跳,趕緊行禮:“臣妾見過皇上,臣妾今天正好來給皇後孃娘請安,順便見了夜王妃和顏側妃,如今也冇什麼事兒了,正要回去呢。”
景啟明“嗯”了一聲,晦暗的眼神落在鳳傾身上:“夜王妃,聽說是你救醒了暈倒的容妃?”
方纔他正在前殿處理事務,卻見容妃身邊的宮女來報,說是容妃在皇後宮中暈倒,皇後竟然縱容對醫術一竅不通的鳳傾給容妃治病,他情急之下才趕了過來。
“皇上,確實是兒媳治好了容妃娘娘,不過容妃娘娘也冇什麼大病,隻是羞愧交加,急火攻心暈倒了。”
鳳傾微微低著頭,不緊不慢地道。
“羞愧交加?急火攻心?”
景啟明把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容妃和皇後。
容妃臉色一紅,剛要說話,就被皇後搶了先:“是啊皇上,方纔夜王妃來給臣妾敬茶,容妃鬨著也要喝,夜王妃解釋說大衍的規矩是隻有正室能喝,容妃便氣的暈過去了。”
鳳傾眉頭微挑,蹙眉看了皇後一眼。
皇後的話直接把她自己摘了出去,說了容妃和她對峙,真是……妙哉。
景啟明蹙眉看著容妃,眼神有些不悅:“容妃,皇後說的可是真的?”
容妃連忙解釋:“皇上,敬茶一事是臣妾不太瞭解民間習俗,這才鬨了笑話,臣妾已經知道錯了。
至於暈倒,是因為這些天臣妾身子不適,今天來給皇後孃娘說話,時間太久了,這才暈了過去……”
皇後和鳳傾兩人,上次誣陷她有奪後位之心,已經惹了皇上不高興了,今天皇後話中藏刀,竟然又來這一套,真是險惡!
景啟明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淡淡地點了點頭,轉頭問景夜寒和鳳傾:“夜王,夜王妃,你們二人新婚燕爾,可還適應?”
景夜寒聲音清冷:“傾兒很好,多謝父皇關心。”
鳳傾甜甜地笑著道:“王爺對兒媳也格外疼愛,多謝父皇給我們賜婚。”
景啟明濃眉皺起,半信半疑地看著兩人,許久冇說話。
半個月之前,兩人還寧願抗旨都不願在一起,現在竟然如膠似漆了?
鳳傾見他不信,故意挽住了景夜寒的胳膊,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吻了一口:“父皇您看,我和王爺是不是很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