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瞧她身段婀娜,媚眼如絲,胸前那兩團被旗袍勒的幾乎呼之慾出,走路都似勁風拂柳。
這二姨太比督軍足足小了二十歲,才嫁過來的時候也是頂受寵的,隻不過後來又有了三姨太,四姨太和五姨太,她的地位漸漸不保,年老色衰又無所出,在這府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
年年獨守空閨讓她漸漸有了思春之心,結果就勾搭上了督軍的一個副官,兩人暗度陳倉,瞞著督軍行苟且之事。
本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無意中讓落井前的沐晚撞了個正著。
所以,二姨太這趟是來探虛實的。
沐晚放下手中的書本,笑盈盈的與她坐在圓桌前,一開口便直截了當,有些事有些人不必拐彎抹角。
“二姨娘,我隻有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沐晚倒了一杯茶推過去。
二姨太冇想到沐晚這麼直白乾脆,以前她可是仗著這個秘密很是囂張,無奈有小辮子落在人家手中,二姨太太處處受製,不得不對她卑躬屈膝,活得很是窩囊。
“是是是,我們之間確實不該有什麼過節,大家同在一個屋簷下,應該互相照拂纔是。”二姨太口是心非,伸手去拿沐晚遞來的茶杯,卻不成想,那杯子極是燙人,她冇拿穩,整好的瓷杯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二姨太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到沐晚仍然是笑意盈盈的樣子,重新又取了一個新的杯子:“二姨娘,茶水雖然好喝,也要拿得起才行。隻要你不在背後搞小動作,我絕對不會為難你,有些秘密就應該爛在心裡。在這淩家上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沐晚的一番話含沙射影,可又道出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一半講和,一半警告。
二姨太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來,連連點頭應是:“說得對,說得對。”
二姨太嘴上說的好,心裡卻在暗自思忖著翠娟剛纔的話,不管怎樣,她絕不允許沐晚去見紅袖,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事情不能再有變故,回頭,她便給劉副官去封信,讓他想個法子把紅袖給解決了,以絕後患。
沐晚瞧著二姨太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顯然對她的警告不以為意。
她輕輕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聽說督軍去了遙遠的北地,戰事一日比一日緊迫,全軍上下戒備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二姨太心頭猛地一驚,對啊,她怎麼忘了,她的姘頭劉副官可是隨著督軍一起去打仗的,這個時候給他寫信或者打電話,必然是不妥,搞不好還會給劉副官落一個私通外敵的罪名。
二姨太這樣想著,當即一身冷汗,再抬眼瞧著沐晚,她眉目含笑,彷彿剛纔的話隻是普通的閒聊,可二姨太卻覺得心驚,她這是在警告她啊,難道她能看破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