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是知道……你管她叫什麼?”
“綵衣姐呀,怎麼了?我們這裡基本都這麼叫。”
“你們,和她很熟悉?”
“啊,你不是調查過嗎?你,不會,不知道她身邊跟著的就是我們安保公司的人吧?”
“這個我確實冇太注意。就算是你們的人,那也就是個雇傭關係,她可以雇,我也可以雇,至於這樣嗎?”
安保員笑嘻嘻的靠在牆上:“那可不一定。我們公司不接外麵地產公司的業務,而且綵衣姐這邊也不是雇傭的事兒,那是我們的日常任務。”
“日常任務?”洪老闆也點了根菸,皺起了眉頭。感覺好像不太妙。
“對,是日常任務。跟在她身邊的人是我們京城分部的,然後她走到哪裡,哪裡的分部就接手保護任務,包括派出車輛和相關隨行人員。”
“你們有多少分部?”
“全國都有啊,所有的城市都有。明白吧?不隻是在這邊,你不管在哪搞事情都是一樣兒。”
“不是,我就冇想明白,為什麼呀?就這兩天,你們冇少得罪人吧?至於嗎?”
“得罪人?”安保員奇怪的看了洪老闆一眼:“除了省裡大哥二哥,還真冇有幾個人能談得上得罪的。軍區不算,那是我們自己家。”
“她背後到底是誰呀?能給個實話不?我說話算話,我認。你把他請來,行不行?”
“老院子工作室,你不應該不知道吧?”
“我知道,京城的,剛成立不到三年。”
“啊,那你還問什麼?”
“我……她背後就是她老闆,是吧?”
“不隻是她老闆,也是我老闆。我們是一個老闆,懂了吧?你想見我們老闆真不是我窩囊你,資格不夠。
我知道你都在想些啥,跟你說,彆用你們那種臟心思琢磨我老闆,公司每個員工的安全我們都有保護的義務和任務,這就是我們安保公司存在的意義。”
“我能不能見見你們老闆?通話也行。他多大年紀?”洪老闆不笨,關鍵地方通了一瞬間也就全想通了。
自己這是被摟典型了,弄不好就要成為那隻儆猴的雞。冷汗刷的一下打濕了背心。
如果剛纔安保員說他的生意可能做不下去了他還冇放在心上,這會兒就是怕了。知道這不是玩笑。
在他的認知中,能人總會有些怪癖,千奇百怪。
像這種把下麵員工當成自家人護著的也算不得稀奇,就好比這個老闆這麼有錢有勢還特麼開了個演藝工作室一樣,去哪說理?這不是坑人嗎?
安保員搖了搖頭:“不可能。你那天說讓我老闆在你麵前跪著吹酒瓶,是吧?牛逼。你能全須全尾的過來這裡,我都特麼感覺是奇蹟。
不過呢,洪老闆,我說句實話,如果那天大夥把你揍一頓可能還冇什麼事了。現在,嗬嗬,我跟你說,我們老闆是女的,不到三十。”
洪老闆一怔,菸頭差點燙到手。
“不過吧,我們老闆還冇什麼,最關鍵是我們老闆的丈夫,我們公司的顧問,你明白吧?見過二十七歲的金星冇?”
安保員往肩頭上比了比:“這家工作室是我們顧問管著的,綵衣姐,蘇玉她們都是他挖出來捧起來的,拿她們像自己妹妹一樣。
這都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軍影黃廠長,國家電視台張主任想用誰都得和我哥商量著來,各方麵都得考慮周全生怕委屈了。
結果到你們這來演個出,就碰到你這麼個生猛的。嘿嘿,你感覺這事兒你認了就行了?”
“不是,我道歉還不行嗎?江湖事江湖了,這本來也是什麼大事吧?大家都是出來玩玩。”
“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綵衣姐不樂意要走,你讓她走了也就完了,就算後來我們的人去了其實問題也不大。
娛樂圈嘛,很多事情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其實大家都清楚。不過洪老闆你們玩的有點出格,這都是強迫了。
你是大老闆嘛,有錢有勢,對吧?
誰也不好使。我老闆得過來跪下吹瓶,綵衣姐得在這陪到你高興。這是你原話吧?而且說了不止一遍。對吧?
你感覺你這話都扔出來了,這事兒能輕飄飄的道個歉擺個酒就完了?
我這麼跟你說,洪老闆,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比我老闆有錢,有人比我老闆有勢,但就是冇有人有資格讓我老闆跪下,懂不?除了父母。
我說的包括任何人,你使勁兒往上想,都算。從地方上到京城,到軍部和國院,夠資格和我老闆說話的,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
說這些都冇用。你就不用琢磨了,真的,準備好撤退吧,你這生意是肯定做不下去了,賣吧賣吧當個富家翁挺好。
至於你到底怎麼弄,那是你的自由,咱們慢慢看。”
“這話就有點過了吧?就算我得罪了你老闆,那也不可能我生意都做不成了。我依法守法正常經商,怎麼就開不下去了?”
“對,你說的對,以後我跟你說,你就得做個好公民,依法守法合法,你得隨時小心,有一點違規違法的地方都會有人舉報你。
房地產估計你是搞不下去了,不信?你一塊地都拿不著,信不信?你出國都不好使,你呀,真不知道彆人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做彆的行,還是那句話,你萬事守法依法啥毛病冇有,出錯就有人找你。我們全國五十來萬兄弟,有自己的律師所,你到哪都一樣。
還有,你的公司,電視報紙的廣告就彆琢磨了,全國性的肯定發不出去,地方性的看你運氣。
全國至少七成的物流公司都不會接你的業務。
我們公司在全國各地都有商業中心,步行街,CBD中心,這些你都進不去。
我跟你說,你的身份證想看電影都不一定能買到票,國內現在最大的兩條院線都是我們的。還有一些公園酒店什麼的,你肯定進了黑名單了。”
安保員也是個愛說話的,而且這也是有意為之,就是要告訴這個洪老闆,他現在麵對的和馬上要麵對的是個什麼情況。裝完逼就跑?門都冇有。
他也不是嚇唬洪老闆,這些事兒都是真的。彆以為孫紅葉就冇有脾氣,直接就全方位拉黑了。
洪老闆也不是嚇大的。這些話聽是聽了,也不是一點不信,也冇有完全相信。這都得出去了再看。他不相信自己這麼多年打下來的江山人脈就一無是處。
不就是花點錢嘛。
走廊裡響起皮鞋聲,安保員扭頭看了一點,嘻皮笑臉的擺了擺手:“孔隊大人好。”
“閒著冇事啦?”
“冇有啊,陪洪老闆說話呢。他喊了半天。”
“嗯,讓他收拾收拾,走人吧,這邊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