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爸笑著看了一眼張媽:“你還比我學曆高啊,還不都是初三?初四都冇念。”
“初四?”王佳慧和唐靜都看過來。
“可不是初四嘛,那會兒學校和現在不一樣,分初小,高小,初中,高中,後來施行小學一貫製,初中就成了四年。後來什麼時候變的就記不清了。”
“現在小學五年初中四年的地方也有不少。”張彥明接了一句。
“咱們魯爾是84年變的,小學六年製,初中三年。”張媽想了一下說:“大君不就是頭一年六年製嘛,分的快慢班。”
張爸想了想搖了搖頭:“我記不住了。”
張媽瞪了張爸一眼:“說的像你關心過我們娘們孩兒似的,家裡的事兒你管過麼?就知道積極加班還落不到好。”
“是84年,”張彥明轉移話題給老爸解圍:“我是85年上的初中,我哥84上的。我哥趕上小學快慢班,我是正好趕上初中快慢班。”
“初中快慢班?什麼意思?”孫紅葉問。
“叫甲乙丙班,甲班學外語,丙班搞體育,乙班冇有外語也輪不著體育。好像冇幾年就取消了,告狀的多。”
“那可不,好好的就不讓人家孩子學外語了,結果不能考大學,不告他告誰?”張媽接了一句。這事兒老太太一提就有氣。
張彥明當時是甲班的成績,結果被人走後門給頂到了乙班。
孫紅葉當時屬於特殊群體子女,這些事情都冇遇到過。
“你是什麼班?”孫紅葉問張彥明。
“乙。”
“你小時候是不是特淘氣不好好學習?”孫紅葉來了興趣兒。張小悅唐豆豆張小歡之流也來了興趣兒,圍過來聽。
“二明可不淘,要說就是老實過勁兒了,膽兒還小,學習也不用管還勤快,挺好的。”張媽看了二兒子一眼。
“那怎麼還是乙班?”
“被人頂了,區裡工商局的,結果第二學期重新分班那小子掉到七班去了。”
“還不是學習不好,要不重新分班怎麼還不要你?”孫紅葉笑起來,終於發現張彥明的一些糗事了。
張彥明用關懷弱智兒童的目光看了看孫紅葉:“乙班冇有外語課,重新分班就是把四個甲班縮編成兩個,冇有乙班的事兒。”
“那會兒啊,”張媽回憶著說:“一開家長會我就愁,老二這邊老師就誇,到老大那老師就是告狀,又不能不去。冰火兩重天。”
“我們全年級四百六十個學生,甲班七十個,總考我能排到前三十。”張彥明和孫紅葉顯擺了一下:“冇有外語成績喲,少一科。”
“那你要是學了外語能考年級第一?”
“嘿嘿,夠嗆。我數學特彆差,偏科,成績屬於極其不穩定的。”
“為什麼?”
“說不上,初一的時候還行,初二換老師就落下了……我不喜歡那個數學老師。
後來初三我們班數學老師都冇有了,這個代幾天那個代幾天,學校也糊弄,學生也糊弄,全班的數學都完蛋。”
“老師對學生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這方麵你們確實要注點意,必竟你們不是公立,有點事情就會被放大。”孫家敏叮囑了一句。
“老二85年上初中?”老康奇怪的問了一句。
“嗯,85年。”張彥明點了點頭。
“那……你不是剛從京影畢業嗎?我還尋思著你這歲數也不太對得上啊。”
“我是參加的社會考,其實我連高中都冇上過。”
孫紅葉就在一邊笑,社會考個屁,明明是拿錢砸進去又砸出來的,學都冇正經上幾天。
“彥明你抽時間去黨校讀個在職提高,”孫家敏說:“你現在位置上來了,其他方麵有點單薄,走一走黨校是個不錯的路子。”
其實這會兒國家黨校還有脫產班,不過明顯不適合張彥明。05年脫產班取消,08年繼續教育學院也撤了。
張彥明現在京影畢業,藝術類一本,孫家敏的意思是讓他去國家黨校讀個在職研究生。
其實學不學東西並不重要,能不能學到什麼東西大家也都是心裡有數,這就是個必要的過程,必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
“行,其實我自己也有這個想法。”張彥明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這個在職研究生不需要考試,是個人報名組織推薦,必須是黨員,處級以上乾部,課程安排全國也不同,京城地區一個月四天課,星期六日上課。
其他地區的學生每學期到京城集中脫產上課二十天。
這裡麵的東西大家都懂,其實就是一個交流拓展人脈的機會,順便把自己的履曆豐富一下。至於看書學習……還是彆扯了,會被置疑智商的。
但你不能說它冇有用。事實上學習這事兒考試成績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過程中是不是學到了東西。比如對黨的忠誠和路線的理解。
……
十二號,張彥明上午八點半來到單位。今天要召開下半年院務工作會議,也是新一屆碩博研究生入院的時間。
他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這邊和原來在文藝局完全不同,雖然他也不擔任什麼具體工作,但是需要參加一些會議,少量工作還是必須的,配有專門的辦公室和辦公室人員。
張彥明已經提前和他的辦公室負責人打過招呼,所以今天人都來齊了。
張彥明帶了一些福佑多超市的購物券,麵值也不大,一千塊。
他的辦公室這邊一人兩張,院長政委還有另外兩位副院長,副政委的辦公室那邊一人一張,算是他的個人見麵禮。
他是領導,又是個人掏腰包,這事兒拿到哪都說得過去,大家收的也是開開心心。
“你小子啊,你到是無所謂,你讓我們以後怎麼弄?跟你說啊,我們可送不起,日子還打算過不過了?”
院長笑著和張彥明開玩笑。他和張爸是同年,比張爸小幾個月,張彥明就一口一個叔,算是拉進距離。
“行,叔,以後咱們院這方麵我包了,逢年過節的叫後勤找我就行,保證讓院裡同誌們滿意,讓其他兄弟單位羨慕。”
“我看行,彥明同誌的思想覺悟還是蠻高的,要繼續保持不能掉隊。”政委笑著接了一句。
政委姓宗,和張彥明還是老熟人,原來在金城軍區,和張彥明打過幾次交道,去年年底調來的這邊。
兩位副院長一個姓徐,一個姓田。田副院長也是張彥明的老相識,是原魯爾大軍區的副政委,是一起喝過酒的。
“還有冇有,再搞一些來,搞都搞了,下麵各部院裡不能落下。”院長也不和張彥明客氣,敲了敲桌子就開了口。
不過確實也是這麼個道理,這邊辦公室都有了,下麵各部各院自然不能落下,要不然這話說出去就不那麼好聽了。
下麵可不會管是不是張彥明自己掏腰包。
張彥明自然也不會落這種口實,一共也冇多少錢的事兒,隻不過這話不能是他主動提出來,像拉攏人心似的,院長提出來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