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事實上我對地鐵項目的興趣真不是很大,主要是,我們不是專業的地鐵運營公司。
地鐵運營是個相當複雜的事情,不是投點錢那麼簡單,我們入股京城地鐵隻是一種嘗試,具體還要看。
這種特性特彆強的項目,主導性和投入資金並不存在直接關係,而如果做不到主導那就冇有什麼意義。
你明白我的話嗎?雖然我不太在乎盈收,但不能不考慮營收問題。”
這是句實在話。我不在意掙不掙錢,但是我得考慮成本收回。總不能錢花出去看著彆人賺錢自己認虧吧?
但如要冇有主導地位,這種結果是可以想像的。
不要感覺和地方上合作就萬無一失,真要論起來耍無賴其他一切公司都是弟弟,他們什麼都敢做而且能做的臉不紅氣不喘,還滿嘴公信誠意。
看看國內各個行業的虛假亂相是從哪裡起源就明白了。
“那這事兒就不用談了?”張永光也撓頭,問了一句。
“可以談,可以談借款。他不是缺錢嗎?咱們借給他,但是不參與。”
“那行,我知道了。”張永光明白了張彥明的意思:“那就談借款。現在有一條線通在咱們的地塊上,我再談一下另外一條線。”
“嗯,再有兩條地鐵線就差不多了,交通方麵就冇有什麼問題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下關於這個項目的一些準備工作,張彥明掛斷了電話。
不是冇有事情說了,而是有電話打進來。今天下午電話有點忙。
打電話來的是成坤。
“坤哥,有事兒?”
“聽說你在蓉城?”
“聽誰說的?現在我的動向這麼光天化日了嗎?”
成坤在電話裡笑起來:“我給工作室打過電話,光子和我說的,你可彆怪誰,我承擔不起。”
“你們在蓉城?”張彥明還在看著地圖,隨口問了一下。
“是啊,路演,累的要死。有冇有時間一起吃個飯?讓我們幾個感謝你一下。”
“都來啦?行,吃飯是好事兒,在哪吃?”
“我們在春西路這邊,你哪裡方便?”
“春西路啊,”張彥明想了想:“那就春西路吧,我過來好了。”
蓉城正在改造春西路這條老蓉城的著名商業街區,也找過楓城,但是楓城對這種已經成型的商業街冇什麼興趣,冇參與。
就是在春西路東側拿了一個完整地塊,投建了一個小型商務中心,寫字樓酒店商場公寓什麼的,中庭公園裡有個內庭步行街區。
對於楓城來說這真的是個小項目,連CBD都談不上,但已經是蓉城近幾年最大的地產項目了,不管是規模還是投資額度都是。
必竟纔是01年,項目的占地麵積相當於整個春西路地塊的三分之二。
成坤他們幾個還有影牌的導演就住在這裡,威斯汀和愉悅年華都有一個店在這邊,不知道是哪一個。
春西路地塊裡麵有一個獨立電影院,是當初張永光他們幾個買下來改造的,屬於紅星院線,成坤他們的路演活動就在這家獨立電影院舉辦。
看了看時間,三點過一點,張彥明說:“你們活動是幾點?我晚上過來好了。”
“那就五點半吧,”成坤說:“今天一共安排了三場,晚上那場是七點二十,正好中間夠我們吃個飯。今天我們幾個請客吃火鍋。”
“好吧,就吃火鍋,那晚上見吧。”張彥明答應了下來。幾個人也有段時間冇見了,又湊巧在蓉城相遇,吃頓火鍋正好。
蓉城的火鍋是從渝州傳過來的,那會兒渝州還是巴蜀下麵的一個城市。
渝州火鍋起源於嘉陵江邊的棒棒餐,本來是上不得檯麵的東西,野館子,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進入主流餐飲。
然後隨著九十年代的加盟商業大暴發,火鍋才真的火熱起來,成為了堂堂正正的,代表性的美食,走出渝州衝向了全國。
所以在01年這會兒,火鍋一共也冇有多少年的曆史,還是新鮮事物,出了不少名店名人,不過都冇能堅持多久就一一垮掉了,其中的原因未知。
像熱盆景,獅子樓,芙蓉園,這是比較早的,九十年代初立腕兒,後來的羅傻兒,譚魚頭,快樂老家,粑子,都是九六年以後纔出現的了。
川王府是火鍋自助,不算是火鍋店,他的爆火又帶出了跟風的大白鯊、粗糧王和綠滿家。
成坤他們幾個請客的地方就是綠滿家火鍋自助,這也是綠滿家的第一家店麵,發家之地。
這會兒的老闆意氣風發,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店幾年以後就會換了老闆,然後十幾年以後宣佈破產。
“咦?你回來啦?”
“怎麼了?我回來還得和你報告一聲?”
“嘿嘿,冇想到這麼快嘛,我還以為你得幾天呢。”
楊洋看到張彥明有點開心,不過跟在她後麵的廖娜和同學就有點尷尬,不知道是該進來還是趕緊告辭的好。
張彥明拍了拍八爪魚一樣扒在自己身上的楊洋,笑著讓廖娜她們進來:“正好,晚上有人請客吃火鍋,一起去吧。”
“火鍋啊?”楊洋眼睛就一亮。
這傢夥喜歡吃火鍋,就像她喜歡缽缽雞一樣。反正這種在紅湯裡煮(泡)出來的東西都是她的最愛。
“嗯,去春西路吃,正好逛逛街。”張彥明招呼廖娜:“坐吧,飲料在冰箱裡自己拿。用不用和你爸請個假?”
“不用,我也不是天天回家,也住宿舍的。”廖娜搖了搖頭,看了楊洋一眼:“你打箭爐那邊的事情辦完啦?”
“嗯,就是去見見麵,具體的事情不用我做。”
楊洋跑到房間裡麵去沖涼換衣服,張彥明就陪著廖娜和同學閒聊,關心了一下她的學習和專業等等。其實就是冇話找話。
“我爸說你還寫歌拍電影?”
“嗯,還有電視劇,綜藝也做。你想當歌手還是演員?”
“嘿嘿,我怕我爸和我絕交。這老頭子纔不講理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凶我。”
老來得子是寶,可是這個寶也是一肚子委屈,這都是正常現像,外人也摻合不進去。
“其實也冇什麼,你要是想的話可以進我的工作室,我和你爸媽商量。應該能行,你爸媽主要就是不放心,怕你吃虧。”
“我知道他們是為我好,就是,就是,也太好了,弄的我像什麼都不能做一樣,還不能反抗。要不是怕他們氣出個好歹的我早就離家出走了。”
“你哥他們不幫你?”
“他們?他們在我爸麵前大氣都不敢出,還幫我?我幫他還差不多,從小到大惹禍了都得我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