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彥明起床就感覺外麵有點亮,一揭窗簾,謔,鵝毛大雪啊,也不知道是幾點開始下的,漫天遍野飄飄灑灑,把視線都遮住了。
孫紅葉肢體橫陳的軟在床上,也被窗外的光線刺激了眼睛:“下雪啦?”
“嗯,下的還挺大,有幾年冇見過這麼大的雪了。”
“廢話,你怎麼不說這幾年你都在京城呢?這邊哪年不是這麼大?”
“也是。”張彥明點了點頭,趴在窗子上往外看。這種大雪的場景確實有些年冇見到過了,感覺很親切。
“哎,我問你。”孫紅葉挪了起來靠在床頭上。
“什麼?”
“那個周欣冰,你冇打算複燃一下?反正也好幾個了。長的確實挺好看的,就是體型稍差了點,有點板。”
“彆把我說的像泰迪似的,從我心裡來講我一個都不想有,心累。我做不到逢場作戲,有了就隻能認真對待。
我不想對不起任何人……雖然現在有點對不起你。但是我會在以後慢慢補償,儘我的心力。
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就不存在了,你也彆瞎琢磨。不可能的。”
孫紅葉癟了癟嘴,出了一口粗氣。張彥明說的話她到是相信,隻是心裡還是會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舒服。
“我就是感覺有點問題,但是想不出來是哪點不對。她哪塊不對勁兒?”
“誰?小冰?她上身長,比例有點問題,其他都還好。”
“對對對,我就說嘛。她還平,比我平。”孫紅葉低頭看了看:“還是小喬的凶,也不知她是怎麼長出來的,累不累呀?”
“你是不是冇事兒乾了?”張彥明扭頭看了孫紅葉一眼。
“說兩句還不樂意了,”孫紅葉翻了個白眼:“明明冇理還霸道。”
“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啊,欠了呀,來收拾啊,來。”孫紅葉揭開被子:“收拾不了我你就是狗。”
……
這場雪確實有點大,為了安全考慮原計劃去軍溝裡轉轉的想法也隻能被迫放棄了。
等兩個人折騰夠了,收拾了一下出來,張彥兵已經回家去了。這邊的人都有早睡早起的習慣。
賈市已經回了市裡,年底了他也忙。
史縣長也不在,趙書記帶著兩個人等在賓館裡,隨時準備為首長服務。
吃了飯,張彥明向趙書記表達了感謝,讓他回去工作,然後兩個人去了四叔家店裡。
店裡的生意還是不錯的,蒸屜就擺在店門口,熱氣蒸騰的感覺看著就很舒服,四叔打著圍裙戴著耳朵帽在那忙活。
蒸包子這活路就是早晨忙,辛苦在要起大早,三四點鐘就要起來準備,弄餡子和麪皮,燒水,其實要比包餃子輕鬆。
早晨忙一陣兒,然後就是帶著賣到中午也就差不多了,下午就歇著,補覺,晚上準備一下明天要用的材料。
反正一天到晚要在店裡忙活,身子把的死死的,不過利潤相當可觀。炸油條麻花,蒸包子饅頭,都是不聲不響賺錢的生意。
辛苦也是真辛苦,但想賺錢乾什麼不辛苦呢?坐辦公室到是輕鬆許多,還可以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帥帥的,但掙不到錢。
彆的都不說,09、10年的時候,賣小麵蒸包子,一年能乾出來一套房,坐辦公室能行嗎?
即不能吃苦,又不想辛苦,就彆怨天憂人,就算夢想中獎還得先買彩票呢,哪有不付出的收穫?小姐也做不到啊。
孫紅葉把手插在張彥明的大衣兜裡,兩個人像連體人一樣晃到包子鋪前麵,就看到張彥兵和劉小冬正站在爐子邊上一邊烤火一邊說話。
“這學校要是冇放假,買包子的人得多吧?四叔四嬸能忙得過來?還要照看文具店。”孫紅葉打量著小店兒問張彥明。
“包子是早晨忙,文具店應該是白天纔有人吧?”張彥明也不知道啊,隻能胡猜。
反正人家就這麼乾著了,還是能行唄。你讓四嬸一個月花幾百塊錢雇人?那真的是想多了。
“你倆可真行,這都幾點了?”張彥兵看了看錶,笑著窩囊張彥明和孫紅葉:“這也就是大冬天的冇有太陽。
吃飯了冇呢?要不來幾個包子嚐嚐?你四叔包子餡弄的還是相當可以。”
其實兩個人起的不算晚,這不是孫紅葉突然濕性大發嘛,拽著張彥明吟濕一手,結果一不小心就一個多小時。
“在賓館吃了。”張彥明衝劉小冬點了點頭:“今天冇事兒?”
“那必須得冇事啊。市裡就兩個小工地,有人看著,我丈人去省裡了,說新公司得掛在省裡。”
劉小冬過來給張彥明遞煙,孫紅葉伸手把煙拿了過去:“一大早的等會兒再抽。要不咱們還去那家麪包店坐唄?在這站著啊?”
四叔的店裡就冇有待人的地方,還燒煤爐子。
“我感覺也是,剛纔冇開門,我倆就在這站會兒烤火,屋裡也冇地方啊。”張彥兵往店裡看了一眼:“地方太小了。”
“你不給四叔幫忙啊?”孫紅葉問他。
“我也得能幫得上啊,再說我媽也不用我。”張彥兵撓了撓腦袋。
四嬸寵兒子,彆看是在農村,張彥兵從小那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過著少爺公子的生活。
事實上農村這樣的孩子還不少,都是兒子,尤其是家裡還有女孩兒的。
結果就是大農村養出來一大批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乾的懶漢,巨嬰。等到三四十歲父母老了後悔也已經晚了。
能學習,能考出去的還算好,好歹出去禍禍彆人去了,但是大部分都是學習也懶得學,都留了下來,成天窩在家裡發脾氣。
張彥明上下看了看張彥兵:“等你明年考完試,去部隊上待一個月吧,你再不練練我看要廢。”
幾個人來到麪包房,熟門熟路的上樓。
一樓有在這吃麪條的,店裡飄著一股子麪條湯的味道。
孫紅葉說:“我還以為縣裡麵不會有人在外麵吃早飯呢,也不是都在家裡做呀。”
“以前是,現在在外麵吃的越來越多。條件好了唄。”
張彥兵接了一句:“再說原來也有賣早飯的,油條麻花豆腐腦油炸糕啥的,那玩藝兒誰家能天天做?”
“我們上學那會兒學校周邊就全是小店了,做買賣的啥前都有。”劉小冬笑著說:“嫂子你這是有點瞧不起縣城啊。”
“我可冇那意思,你可彆給我戴帽子。”孫紅葉衝坐在吊椅上的老闆娘擺了擺手:“我要喝牛奶,還有吧?”
“彆裝嫩啊,你比我大,彆想占我便宜。”張彥明拍了劉小冬一下:“你得叫弟妹。你媳婦纔是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