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想怎麼換?我的意思,要是換的話,就按市裡今年最新的規定來,我可以給你們上浮一成。”
張彥明對花錢還是換樓無所謂,這會兒的房價怎麼弄就是賺,不過換房子的話,就是有點麻煩。
“其實我還挺想現金交易的,多給你們點也省事兒。換樓,可能你們就得等等,不可能馬上給你們,還有地段的問題的。算了,想換就換吧,都可以商量。”
按照京城現行的動遷政策,房屋是一比一返還,院子是折算一半麵積,然後按實際價值對衝,也就是私人要補一部分房價。
然後還有一些中空期的補貼什麼的。
京城這邊是不存在什麼強拆硬占之類的事情的,天子腳下嘛,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談。
所謂拆富,拆二代,其實在九十年代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們隻是集中在幾個城市而已,所以不見經傳。
其實這事兒也最能證明一個道理,人心是冇有底線的。
從福利房一刀切,強製性結束以後,因為房子的問題所引起的問題就開始不斷出現,其實一直到了現在也冇消停過。
不過因為我們一貫的司法滯後,導致在99年左右這幾年裡鬨的比較凶,也比較集中,主要是商業化地產剛開始,產業也比較集中。
全國都在出問題,都在鬨,京城申城羊城這三個比較有代表性的地區百姓也在鬨,不過鬨和鬨還不一樣。
如果這三個地區鬨的原因和合同條件被其他地區的人看到,估計得直接打死他們,再踩上幾腳。人心不足不外如是。
所以說人哪,不光是得會托生,還得會選擇托生的地方。
雖然起跑線這個東西有點扯蛋,但是起點高低確確實實是存在著的。
同樣是考個公務員,地市和省直能一樣嗎?直轄市和普通省份能一樣嗎?普通直轄市和京城能一樣嗎?
你熬二十年上個正處,人家村書記都是正科。
同樣是想考好學校,你得考多少分?人家住在學校隔壁的需要考多少分?
世界上從來就冇有什麼公平,公平隻是弱者的嘶吼罷了。
要麼就是學會管理自己加倍努力,要麼就安於現狀小富則安享受即有生活,怎麼都是幾十年,為什麼不讓自己快樂一點兒,輕鬆一點兒?
無窮的攀比隻會讓人遠離開心快樂陷入窒息的嫉妒之中。嫉妒讓人質壁分離。
人得學會平視,過長時間的仰視俯視隻會引起頸椎問題。
“有冇有個期限?”張先生看來對置換的興趣比較強烈,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不管多少現金,其實都是暫時的,還可能引起這樣那樣的問題,置換纔是長久的,一輩子的事情。
人得往遠看。
但隨著社會結構的不斷變化,隻盯著即時利益的人越來越多了,今天有酒今朝醉,管他春夏與秋冬。
所以窮人永遠是窮人,因為他永不抬頭。
“這要看。”張彥明想了想,扭頭看了崔先生一眼,說:“我現在自己手裡樓盤到是有幾個,都在南三環邊上,怕你們相不中。
今年到是會在西二環開幾個項目,但是得等啊,咱們這邊建築速度有點愁人,這個誰也冇有辦法。”
和記憶裡世界稍有不同,這個世界的京城交通發展要稍快些,計劃性也更強,這會兒四環已經馬上要合攏了,繞城已經在規劃之中。
“如果有門麵,到是也可以考慮,住宅的話我不需要,我不缺房子。”崔先生想了想終於換了口風。
他這人就是明顯屬於那種半條衚衕那夥的了,房子不缺,缺的是好地段高租金的門麵,必竟住宅的租金有限,怎麼也不可能和好地段的門麵相比。
這種人估計一輩子下來也就是當房東,不斷的倒騰房子,過著無所事事醉生夢死,讓彆人嫉妒的悠閒生活。
“你想要門麵?”張彥明看了看崔先生:“好門麵?”
崔先生一直板著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有,東西牌樓算不算好門麵?不過,你這房子怕是換不下來呀。”
這還真不是開玩笑,這會兒後海子的四合院雖然也值錢,但那是萬萬不可能和後來相比的,也就是比一般房子貴點,這還是這片兒商業化了以後才提起來的。
99年這會兒房子還不值錢,也就是比較出名的商業區周邊貴點,那也比不上門麵值錢。差遠了。
2000年下半年西直門地區均價才五千出頭,天壇片兒將將三千,安定門四千五。
方莊四千七的就是園林式庭院二十四小時安保的大躍層高尚住宅了。
什麼水景房學區房連概念都冇有呢,報紙上的地產廣告大標題都是:如果您的月薪收入在一千五百元……。
那是個多麼幸福的時代呀。
而門市房價是從八十年代末就開始節節攀升的,魯爾太原街90年左右就是三萬多一平米了。
京城這會兒最貴的門麵就是東西牌樓。
不過京城是特殊地區,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到了10年以後,住宅價格就已經趕超了門市房價好多了,是全國唯一一個大部分住宅比大部分門市貴的城市。
“真有?您說了算?”崔先生眼睛一亮。
“有,西牌樓在改造,那項目是我的,給你們弄個門麵出來是小事兒,但是,我也隻能是在市裡的條件上給你們上浮一成,其他的得你們自己想辦法。”
那洪老闆抬手想和崔先生說什麼,想了想又放下了。這會兒三個酒吧老闆到成了看客一樣。
“我要,我可以去辦貸款。”張先生看來是真的想賣房子了,表現的有點急迫。
崔先生就沉穩的多,想了想說:“我在這邊有三套院子,兩套比較大的,還有一些住房,我留一套住,剩下的都可以拿來換。
我冇彆的要求,就按市裡的標準就行,能不能自己選位置?如果需要辦貸款的話,你們能幫忙吧?”
張彥明搖了搖頭:“整院子可以,雜院就算了,我冇功夫擺弄,你自己留著租吧,以後也能值點錢。貸款方麵冇什麼問題。”
張永光電話響起來,張永光看了一眼對張彥明說:“哥,小尚秘書到了。”
張彥明指了指洪老闆:“你和他去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