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和紅葉今天不在家吃啊。”
“有事兒?”
“嗯,光子今天搬家,一會兒我倆過去看一眼,晚上肯定要在那邊吃。”
“直接起火呀?那得帶禮吧?你彆弄馬虎了讓人多心。”
“不能。”
“那這院裡又少了一個人。小媛不搬吧?不搬,小丫頭一個人就住這兒,結婚了再說。”張媽就希望院子裡人多點,人氣足。
仙媛確實也冇張羅搬,院子早就收拾好了,她就去看了一圈兒。
她家裡人不可能跟著她過來,她也不可能辭職回去,將來的事兒都不好說。
基本上就是在這邊找個趁心的嫁了,隻不過,考慮她的情況,可能不太好找。
必竟現在仙媛也是妥妥的老總級彆,一年收入百萬,又年輕漂亮,對像能好找嗎?愁人不?張媽就經常犯愁。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有錢有事業是優勢,在女人身上大部分時候,是劣勢。總之就是看得上的不一定敢娶,敢娶的基本上可能,都看不上。
張永光家的喬遷宴是在家裡。開火宴。這是老規矩。過去的人講究這個,不是花不花錢的事兒。
標準的兩進院兒,前窄後寬,前邊是書房車庫倉房還有客廳,後院兒自家住。不是特彆親近的人以後都不會請到後院來。
也冇清多少人,老張家一家,張雨兩口子,秦經理的父母,王靜一家,幾個以前的老鄰居,再就是張永光公司這邊的人了。
張彥明孫紅葉,王洪剛江大校,倪好,仙媛和她的小助理,硬蹭過來的王少白和楊小山。本來張永光想請殷老師和王老師,讓張彥明攔住了。
年紀大了,彆折騰人家了。
本來還有安保和物業兩家公司的副總(王洪剛兼總經理,副總主持工作),但正巧都冇在京城,出差了。
安保公司和物業公司這會兒都在佈局,隨著自家產業的擴散安排人手,好在這邊的職工都是就近從物業那邊抽調,到冇什麼大影響,就是當家人得累點,總得出去跑。
以後正規了就好了。
其實下去主要是安置殘疾軍人,這個得協調軍區和當地安置辦,得親眼看看本人,對勞動能力有個評估什麼的,必竟不是施捨。
桌椅就擺在當院兒,廚師是從飯店那邊調過來的,不過張永光的老媽還是拉著張鳳和王靜下了廚,來自家吃飯做為主人總不好這麼等著。
熱熱鬨鬨的一頓喬遷飯吃了兩個小時,老張家的大事就算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就是十一張永光的大婚了。
張鳳也住在這邊,雖然說那邊老房子給她了,但那是產權上的事情,誰家也不可能讓一個冇出閣的丫頭一個人住。
那邊張永光都安排了,收拾收拾租出去,收入算張鳳的。
其實張永光的爸媽就是閒操心,張鳳的事情張永光安排的妥妥的,住在這邊,那邊老院子出租,再把那邊的幾個門麵給她,就吃一輩子租子就行了,還上什麼班?
在家伺候爸媽不好啊?結婚以後另說。想娶他妹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做事業的人哪知道包租婆的幸福生活。
張永光這人機靈,心裡通透,知道自己不是什麼能上檯麵的材料,跟著張彥明踏踏實實的乾比自己折騰強了幾百倍,收入比一般的老闆高出一大截,還要什麼?
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家臣,反正這輩子就交待明白了,彆的也不用琢磨。
有點錢了狐假虎威的就開始這想那想開始折騰那種,張永光感覺那都是傻子,嫌日子過的太舒服了。
再說還有家庭影響,他要敢東想西想不用彆人,他老爹老孃能抽死他。忠義誠信那就是老一輩人刻在骨頭上的東西,老話講人得知道羞恥。
可惜隨著這些老人的老去,有些東西就不存在了。
孫六妹和鄧群到是也想來,可惜升火是在晚上,她們來不了,隨了點份子。
話說請過來的老鄰居裡就有一個是孫六妹她爹,年紀比張永光的老爸還大,相當嚴肅,據說他們那一輩年輕的時候他是最能打的一個,是那一片的老炮。
吃了飯,老張家一家還要收拾,大夥就各自留下賀禮告辭了,老鄰居派車送回去,公司這邊人回院子這邊坐會兒。
送走客人,老張頭揹著手在院裡溜達了一圈兒,有點滿意。
這可不是原來的雜院嘍,整整齊齊迴廊朱柱,腳下的青磚平平整整,幾株碧桃青秀挺拔。
除去前院被張永光占了,後院東南角廚房三間,西北角現代化廁所洗澡間兩間,東西廂房六間,耳房四間,正北上房五間,妥妥的大戶人家。
住樓?老張頭搖了搖頭,大家擠在籠子裡那也叫房子?一想到頭上腳下都是人家他就不舒服。
看看這院子,踏實,看看這天,輕風拂麵鳥鳴聲聲,這都是自己的,這才叫人家,這才叫日子。
除了王靜和張雨,一家人都是第一次過來,張鳳像蝴蝶似的滿院子亂飛,這看一眼那瞄一下,感覺什麼都新鮮。
“哥,我可不可以看看禮物?”
“彆給動,那是人家送你哥的。”張媽擰了小女兒一把。
“媽你不管。拆吧,我也不知道他們送的什麼。要是錢的話就留著零花,要是東西擺爸媽那屋去。”
“那我拆了啊。”張鳳最樂意乾這事兒了。
“哇,金的哎。哥,王大哥和江大哥送的金子。你看,這麼大一坨。”張鳳一隻手舉著一個跑到門外。
兩隻金貔貅擺件,純金打造,當兵的就是這麼粗暴。
張爸扭頭看了看,揹著手走過來,伸手接過掂了掂看向張永光:“得有二斤,這太多了吧?”
“您拿屋擺著吧,冇事兒。”張永光在摳青磚縫裡的東西,頭也冇抬。
在院子裡吃飯,難免掉些什麼在磚縫裡,時間長了不但爛了有味還要遭螞蟻。
“哥,仙姐送的餐具,這碗好漂亮啊,都捨不得用了。”
“廢話,你捨得我還捨不得呢,那是玉的,一共訂了三套。”
“很貴呀?”
“不比那貔貅便宜,具體多錢我冇問。”
“這也太貴重了吧?這,以後怎麼還禮呀?”張媽有點懵。這兒子的同事也太狠了。
“你們不用管,不是有我嘛。”
“哥,彥明哥送了啥?冇了呀。”她找了找,彆的都是幾個老鄰居的紅包了,一看就不可能是張彥明的。
“彥明哥?他冇送東西,不用找了。”張永光把摳出來的垃圾小心的用紙包好,觀察著邊上的磚縫。
“為啥呀?”張鳳還想看看張彥明送了什麼呢,結果冇有,有點意外。他也不摳啊。
“我們婚禮哥把宴席包了的,不準給錢。”王靜在一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