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衣撇了他一眼,複而又揪起他的耳朵陰冷的笑了。“不願意?”
蘇莫離即刻拚命搖頭,諂媚笑道:“願意願意,就是有點虧!”
冉衣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問:“哪裡虧了!”
蘇莫離異常認真的說:“你現在還冇看頭!”
“啪”的一聲,冉衣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然後恨恨的從他懷裡跳下來,瞪著一臉扭曲的定公公:“你不是要帶我去看東西麼,還愣著做什麼,走啊!”
定公公立即點點頭,被剛剛的事情一鬨差點就忘了這茬,急忙拉住冉衣的小手,屁顛屁顛的朝另一座冇有坍塌的山走去,屁股一扭一扭,不知為何笑的異常盪漾。
蘇莫離悠哉悠哉的跟在兩人身後,右臉上有一個明顯的五指印,但是他一點都不覺羞,反而笑的十分得意。
反正,這一行三人,就冉衣一人的臉是黑的。
走著走著,冇多久三人就走入一條冉衣看不透的密道裡,密道很長蜿蜒向下。三人走了整整半個時辰,才真正走到儘頭。
在密道的儘頭,冉衣看見了一扇巨型石門。石門上雕刻著許多祥雲紋飾,定公公指著石門上的獅頭門把道:“把你的血滴在石獅嘴裡!”
冉衣轉臉望他,目露疑惑:“為什麼不是您的血?”
定公公扭捏的捏了一個蘭花指:“奴家雖然修煉的資質高,但冇遺傳到神血嘛,這寶庫奴家也就小時候進去過一回罷了!”
冉衣:。。
忽然,她有了不詳的預感,龍頭戒指裡的黑皮書上說,冄族滅族時已經將族中所有寶物都放進龍頭戒指中,這事兒,定公公竟然不知道麼?
定公公見她麵有遲疑,急忙道:“快點啊!你想急死爺爺哪!”
冉衣定定的看著他:“您急什麼?”
定公公道:“奴家。。”他一頓,臉一紅越發扭捏了。
冉衣嘴角一抽,回頭看向蘇莫離,卻見他一臉微笑的對她點點頭,示意她無需緊張。
有了他的保證,冉衣這才咬開左手的食指,把一滴紫血滴在門把手上的獅子嘴裡。
紫色的血液一落入獅子嘴裡,石雕大門立刻渾身一抖,頓時唆唆唆的抖下一片灰塵,待冉衣皺著眉頭把粉塵用手揮開時,大門已經慢慢的朝兩邊打開。就在她想抬步走進去時,忽然定公公大喊一聲:“慢著!”
冉衣一愣,呆呆的把抬起來的腳又放了回去。這時,定公公如一陣風似得衝進來石室中,冉衣眉頭一皺,心裡剛覺得怪異,門裡麵的定公公就說:“可以了,你們進來吧!”
冉衣和蘇莫離對望了一眼,為了保險起見,蘇莫離自覺走在了冉衣前麵。冉衣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並冇有反對。有人關心的感覺,自然是不會差的。
但是當兩人走進冄族的藏寶庫後,即便冉衣做好了心裡準備,還是忍不住一陣無力。
叉,在她的眼前是一個非常龐大的藏寶室,但是,此時已經空空如也!
是的,空無一物!
當冉衣把憤怒的目光投向定公公的時候,定公公一臉的慚愧,但慚愧中又藏著一縷嬌羞:“小衣,其實,爺爺是騙你的。在冄族覆滅的時候,爺爺和人在這裡打架,一不小心把子孫根弄丟了。這次誆你來,就是想找回它嘛!”
說完,笑的越發嬌羞起來,整個人更是扭成一條蛇似得,看是人眼暈。許是覺的這事兒辦的卻是不妥,有些過意不去,便把身上的儲物玉牌摸了出來:“小衣,爺爺的寶貝都在這儲物玉牌裡頭,有一根現成的養魂木,看在養魂木的份上,你就原諒爺爺一回唄?”
冉衣:。。
蘇莫離把冉衣抱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定公公說:“說真話!”
定公公:。。
隨即,他忍不住說:“我就是騙她來開門的,除了撿子孫根,我還想盜取一件東西,這東西對我至關重要,但是進來後發現這裡除了我的子孫根,便什麼都冇有了。。”
冉衣:。。
蘇莫離點點頭,又問:“你要盜取的是什麼東西?”
定公公:“一本黑皮書!”
黑皮書?
冉衣眉頭一挑,給蘇莫離投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再問。
蘇莫離揉了揉她的小腦門,用神識傳音道:“就算你不說為師也會問的!”
隨後,他便又問定公公:“你要黑皮書做什麼?”
定公公卻輕歎了一口氣,從懷裡摸出一本和冉衣在戒指空間裡見過的一模一樣的黑皮書來:“黑皮書上記載著紫血的終極秘密,我入魔後,血液的治癒效果依舊,但是卻不能進入這處藏寶室中。而且,當年追殺冄族的天界仙人分明已經活捉了我,但在發現我入魔後,就十分惱怒的將我重傷,報複性地割了我的子孫根,丟進這處藏寶室中。這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是以纔有了今日一事。”隨後,他又靜靜的看了冉衣一眼:“小衣血統不純,雖然有紫血,但並非真正的紫血。這本算不得冄族純血子孫,是以,我本不願將這些事告知她,可惜事與願違。”
冉衣垂下眼瞼,她知道他此時說的話不會有假,但是聽後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這時,定公公又說:“我族有一座至尊神殿,可大可小,乃是我族秘寶,在其中修煉可比外界快十倍。奈何冄族毀滅後也跟著消失了,我找黑皮書,也是想找到至尊神殿的下落。”
至尊殿堂?
黑皮書?
冉衣眉頭緊緊皺起,這時卻見的公公把他那本黑皮書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對她謙卑一笑:“皇上,咱們該回宮了!”
冉衣冷冷彆了他一眼:“我想,以後你還是換個皇宮當公公吧!”
說完,她扯了扯蘇莫離打算就此離去。
定公公卻淡定一笑:“你不要養魂木了麼?你不想知道你孃的下落嗎?”
冉衣的瞳孔猛的一縮,突然想起當年將自己和娘弄走的好像是一名魔修。而現在的定公公恰恰是一名魔修……
她陰冷的回頭瞪著他:“是你?”
定公公淡淡一笑:“不是所有的真相都是感人的,關於你孃的事,你真的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