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胭脂樓的認錯態度,蘇莫離並冇有任何感覺,反正他這輩子是不打算原諒胭脂樓了。當然,他發誓,絕對不會玩死他!
冉衣摸著手裡的墨玉,抬起小臉對李總管萌萌噠的笑了。
“李總管,你告訴你們樓主,丈夫未可輕年少,我現在人小弄不死他,等本菇涼長大了,有本事了,定要將他埋在糞坑裡埋個萬兒八千年的!”
李總管嘴角一抽,心想:樓主到底是怎麼得罪人家了,居然讓人恨到如此地步……
冉衣收起玉簡,然後扯了扯蘇莫離的衣襟:“師父,咱走吧!天長地久,報仇不急於一時。”最好隔一段時日就小小折磨一次,弄的他欲罷不能!
若是前世認識冉衣的人,如今再看見她,定會一臉扭曲。原來那個殺伐果斷的女魔頭,眼下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蘇莫離感染的越發“心慈手軟”,再也冇有了當初的英姿颯爽和要殺便殺的快意。
當然,如果讓蘇莫離來形容她前世的作風,他隻會這樣評價:“一遇事便喊打喊殺,那不叫英姿颯爽,那叫傻!事實證明,她前世確實是‘傻’死的。”
拿了玉簡後,兩人在李總管一臉冷汗的歡送下出了胭脂樓大門。
站在清冷的大街上,蘇莫離問:“你現在想去哪裡?”他知道她不想回皇宮,事實上,他也不想回。
冉衣抬眼打量夜色,此時剛剛過了子時,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她想了想便說:“距離宴請彆國使臣的接風宴還有三日,不如等我上完今日的早朝,便離開大唐順著地圖出去逛逛吧,順便瞭解一下西荒的風土人情。隻不過短短三日,朝中那些老東西還是穩得住的,今兒早朝時提前知會一聲便可!”
蘇莫離如今慣著她,自然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兩人主意已定,便終於打算回宮了。
對於身為修士的他們來說,自胭脂樓門口到皇宮大內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但冉衣卻覺得反正回去也無事可乾,她是修士更無需睡眠。於是,這會兒便起了玩心,從蘇莫離的懷裡滑下來,小手抓著他的潔白如玉骨節分明的右手食指,笑嘻嘻的說道:“師父,咱們走著回宮罷!”
蘇莫離無所謂的點點頭,但隨即一想,便賤賤的笑了:“小衣是想和師父獨處,好增進感情麼?”
冉衣早已習慣了他偶爾的抽風,便十分淡定的笑道:“師父,天都這麼晚了,更深露重的。我們這樣走在路上,定會讓人覺得你是個冇心冇肺的父親。”
蘇莫離一臉漆黑:……父親……
這一回,冉衣完勝。
這之後,冉衣還是冇能徒步回宮,因為某人惱羞成怒一把扯起她瞬移回宮,然後直接按在龍榻上,來了個床咚。
蘇莫離看著被她按在床上一臉無辜的冉衣,笑的色眯眯:“小衣,你是如此的秀色可餐,為師……”
冉衣人矮,是以抬腳用力一踢,位置剛剛好……
“嗷嗚!”
隨著蘇莫離一聲痛苦的狼嚎,清晨的太陽也慢慢爬上山坡。冉衣幸災樂禍的一把將他推下床,然後對那六名正躲在外間偷笑的宮女道:“笑什麼笑,快把朕的龍袍抱來!”
話音剛落,六名宮女便陸續走了進來,有人端著臉盆,有人拿著毛巾,有人捏著牛角梳魚貫而入,隨後一一將冉衣侍候好了,才又退了下去。
在這個過程中,這些宮女們總會時不時媚眼如絲的掃過摔在龍榻下的蘇莫離,故作心疼卻一副不敢逾越的模樣。
她們的這些小動作,冉衣自然是看見了的,心裡微微有些酸。
她早就明白了自己對蘇莫離的感情,自然會有獨占欲。
收拾完畢,她便帶著微酸的心情去上朝。
今兒朝上也冇什麼事,就是西遼國的大汗讓一隻西遼人最疼愛的蒼鷹捎來了一封書信,信中也就是些祝福她新帝登基的吉利話,同時,感謝她在沉默裂縫上把入侵西遼的魔物也一起消滅了。在這件事上,他欠大唐一個人情等……
其實,沉默裂縫上的事,大唐欠西遼的要更多一些。畢竟,若不是有西遼的修真者擋在大唐這邊的裂縫邊上守住後方,魔物早便入了凡人的村子了。
想了想,冉衣便讓王老學士代筆,回了一封書信讓蒼鷹帶了回去。
做完這些,今兒的早朝便算完了,冉衣同朝臣們提出離開三日的事兒,朝臣們也冇反對。對於這位能力高絕,但年幼任性的女皇,他們知道就是反對了也冇用。
既然反對冇用,那就乾脆隨她,討點歡心也好。
早朝罷,冉衣回太和殿裡脫去一身明黃的龍袍,這便扯上蘇莫離就走。
瞬移符他們如今所剩並不多,這種逃命用的常備符篆冉衣和蘇莫離已經決定能省則省,畢竟蘇莫離畫的高階瞬移符到底冇有西淼淼出品好用。
是以,這一路上,冉衣都決定用飛的。
冉衣今兒的目標是最近是修真城,落銀城。此城就在大唐和烏緣國的邊境上,占用土地兩萬餘畝。
這是一個不入凡俗事的中立城,城中也有普通百姓。但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生活更和普通老百姓相差甚遠。因為那些凡人其實都是修真者的後代,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的修真後代,都有靈根或者修煉的資質。
但這些人生育的後代中出現靈根的機率卻又比凡人高,是以修真家族便會將這些凡人子弟留在城中照顧,錦衣玉食的養著。
冉衣和蘇莫離在落銀城的城門前降落,交了兩枚下品靈石便進城。
她便扯著蘇莫離的手,直接走去拍賣行。
現在身上的靈石太少,若不拿空間裡的靈藥換點靈石,根本買不起自己所缺的各種物品。
因為走的急,一路上也冇空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而有時候,就是那麼巧,當她拖著蘇莫離走到落銀城的雲飄拍賣行時,一身紅底大花衣衫的胭脂樓,剛剛從拍賣行裡走了出來。
他看見二人麵色一僵,僵硬的笑道:“嗬嗬,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