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的身體要緊,養什麼雞啊!孩兒不愛吃雞!”君越被她緊緊的抱著,麵露無奈,伸手輕撫婦人的後背,想要安慰她。
婦人卻白著臉笑:“越兒,娘知道你乖,你小時候最愛吃肉了,特彆愛吃雞肉,是娘不爭氣,如今竟是想讓你吃上一頓肉都難,前些日子村裡來了個賣小雞仔的,娘看著那些雞仔子都挺健康,就想著買回來養大了,你差不多也就回來了。哪裡想到……你會回來的這麼早。”
君越到底年幼,感情收放並不自如,婦人這番話下來,便已叫他濕了眼眶。“您彆說了,孩兒吃不吃肉都冇什麼,隻要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就好了。對了,您快看看,誰來了。”
說著,他把身體讓開,好讓婦人看見他身後的冉衣和蘇莫離。
婦人抬頭一看,卻是眸色一變,一臉緊張。竟吃力的站起來,一下把君越拉到自己的身後,緊緊擋住。“你們是誰?你們還是找來了嗎?我說過當年的事跟我冇有關係,你們看見了,如今我經脈儘廢,連活下來都是困難的。這樣的折磨還不夠嗎?況且我還是冤枉的!”
被她護在身後的君越,不知所措地看著她,一臉的驚愕。冉衣和蘇莫離就更是一臉驚訝了,因為他們發現這個病弱婦人居然是一名修士,而且,是一名金丹修士。隻不過經脈儘碎,成了廢人。
“這位道友,你誤會了,我是大唐帝國的女皇,君越帶我過來是為了給你治病的。”冉衣的透視眼在她身上走了一圈,心裡漸漸有了數。果然是經脈儘斷,不過還好,她自己已及時封住丹田,使之儲存完好冇有損壞。但是,丹田中的靈氣,卻經年積壓,如果再不能到經脈裡麵運行,遲早是會出問題的。
一般來說,若是一名修士,全身經脈儘斷了,那麼他的修真生涯也就到了頭。因為經脈是很難修複的,除非有上好的靈丹妙藥。
“你這傷有十來年了吧!”蘇莫離的目光隻是隨意在婦人身上掃了一眼,便冷冷地說:“你從來冇有告訴過君越,你身體這麼虛弱是受了傷,而不是病。你這傷,普通的草藥根本冇用,必須是極品靈藥纔有成功的可能。所以他這些年,用參軍得來的餉銀給你買的草藥,根本冇有用。”
說完,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院子裡那幾隻毛都還冇有長齊的小雞。“一名普通士兵的餉銀能有多少,也確實隻能買幾隻小雞養養了。”
冉衣一臉無語的扯著他的衣袖,神識傳音:“你說什麼呢?”
蘇莫離:“真話!”
冉衣:……
“娘……”此時,君悅卻一臉疑惑和緊張的看著那婦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買的藥都冇有用嗎?”
婦人輕歎了口氣,回頭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越兒,娘對不起你,本來,你可以過得比任何人都好,以你極品雷靈根的資質,隻要認真修行,假以時日就可以在修真界裡闖出一片天下,隻手遮天。可是因為娘冇有用……你現在……過的連個凡人都不如……”
婦人的眼淚溢位眼眶,止也止不住。“娘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爹!”
這時蘇莫離卻很不顧場合,很冷漠的說:“來之前,君越吃了係神丹!”
“什麼?”婦人頓時一臉驚慌的抬眼瞪著他,目光異常的憤怒,萬般憤恨的對他吼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做,憑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要控製他?”
這時,君越卻自己從她身後站了出來,一臉堅定的說:“他們冇有逼我,是我自己吃的。”
看著婦人不信的眼神,他微微一笑。“我相信女皇陛下不會害我,也冇有那個必要?我在大唐長大,理應報效國家。”
婦人卻急得直搖頭:“傻孩子,那是係神丹,雖然品階不高,但若煉製它的人修為強大,那麼你可能一輩子都解脫不了,一輩子都為人所控,你懂嗎?”
說完話時,婦人已經泣不成聲,望著君越的眼神滿是後悔和心痛。
君越卻傻傻的說:“娘,你彆擔心,隻要我此生不背叛大唐,那藥效就發揮不出來的。”
冉衣也點點頭:“放心吧,並冇什麼大問題,隻因我想建立一批修真軍隊。君越知道了一些秘密,我不想走漏訊息,更不想其中有人背叛,所以纔出此下策。當然,若是您覺得不妥,我立刻就可以解除他身上的藥效,不過條件是你們將被我抹去記憶。”
“不!”君越卻堅決地搖了搖頭,並且當膝跪在冉衣麵前:“我願意追隨您,您說過,您會醫好我孃的。”
“傻孩子!”婦人歎了口氣心痛的蹲在他身邊,雙手緊緊摟住他:“冇有辦法的……傻孩子……這種事娘最清楚了!娘原本也是修士,你爹更是難得一見的大修士,可惜娘和你爹在穿越結界的時候走散,那時候我已經懷孕,無處可去之下便投奔了雲歸宗,冇想到最後竟惹了天大的麻煩,被人栽贓陷害,無奈之下隻好抱著你一路逃來大唐。隻是在逃離的過程,娘被人打傷肺腑,大傷元氣,而且渾身經脈寸寸斷裂。娘這些年其實是認命了,因為這種傷就算是在修真界,也是很難恢複。何況,娘現在已經身無分文,離了你爹更是連養活你都做不到。這些年都是靠村裡鄉親們的接濟,纔將你慢慢大!”
“娘……”
“越兒……”
看著眼前這兩個,說著說著就抱在一起哭的母子倆,冉衣弱弱的舉起手:“那個……能不能先彆哭了,這傷我能治……”
“娘……爹在哪兒……你不是說我是撿來的嗎?”
“傻孩子,那不是騙你的麼?”
冉衣:……
這兩人根本就冇有在聽她說話,你說她突然間大發慈悲,想治個人,怎麼就這麼麻煩呢!
正當她萬般無奈的翻白眼之際,蘇莫離嘴角微勾,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寵溺地揉了揉她腦袋上柔軟的毛髮,然後轉臉對君越說:“你到底想不想治你孃的傷?如果不想,我們就要抹去你們倆的記憶,快些走了!”
這時,抱著哭的母子倆,才忽然回過神來,先是一臉錯愕的瞪著蘇莫離,然後臉上慢慢的爬上驚喜。
“真的能治?”君越一臉期盼的望著他,眸中滿是喜色。
君越的孃親,卻警惕的看著麵前一大一小的兩人:“兩位道友,你們救治我可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