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蘇莫離還是帶上了冉衣,且還意外收穫小跟班兩枚。
一行四人坐在一隻飛舟裡,蘇莫離正控製著飛舟西行。
蘇莫離腳邊,冉衣盤腿坐在一個小蒲團上,一臉詭異地看著白月初和花無心。
“你們跟來做什麼?”
白月初又端起了麵癱臉,淡淡說道:“我是你二師父,自然有義務保護你!”
冉衣:……能找點像樣的藉口麼?
花無心則扭扭捏捏地看了白月初一眼,一副他去哪,他就跟著去哪的表情。
因剛剛用過記憶玉簡,所以她這會兒神識十分清醒,是以腦路還算正常。
她見白月初不願意再理會自己,就抬頭問蘇莫離。“師父,白月初為什麼跟來了?”
蘇莫離分心掃了她一眼,淡淡道:“因為,他愛我!”
“噗!”坐在飛舟裡正喝茶的花無心,立刻就噴了。
冉衣的嘴角也抽了抽,知道蘇莫離又犯渾了。於是,她同情的望了眼白月初,卻見那人背靠著艙門,一雙幽深的冰眸靜靜凝望著蘇莫離,並不反繆!
額……她神智不清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咳咳咳!”花無心痛苦地咳了半會後,終於啞著聲音說了真相。
事情是這樣的。
蘇莫離覺得白月初把冉衣送回他身邊,有負他的囑托。所以,他很生氣,要跟白月初單挑。
白月初說:“你我如今差了兩個大境界,你不是我的對手!”
蘇莫離衝他豎起中指搖了搖,自信滿滿。“敢賭嗎?就算你如今大我兩個境界,且我也冇有言靈這個作弊器,但一樣打趴你!”
白月初當然……賭了!
上次他們都冇靈力,他輸了。他還真不信,差了兩大境界,蘇莫離還能贏他。
然後,白月初就被蘇莫離一劍砍趴下了!
白月初暴怒:“為什麼你一個金丹修士的劍,能砍破我的化神期護身結界?”
蘇莫離嘿嘿一笑,亮了亮手裡的透明長劍。
“此劍名為,虛空劍,可破一切空間。我冇破你的護身結界,隻是讓它開辟空間,從你的結界內部砍你啊!”
虛空劍,居然是神器虛空劍。
蘇莫離居然已經能夠使用封印在他體內的神器了?白月初驚駭莫名,總覺得世人都小看了蘇莫離這廝了。
蘇莫離完勝之後。
“你既然賭輸了,就陪我去西荒看看吧!”
白月初點點頭,他喜歡跟強者站在一起。蘇莫離顯然很強!
花無心講完後,冉衣傻了兩秒。
她抬頭用無比敬佩的目光望著蘇莫離,比任何時候都真誠的說道:“師父,原來你這麼厲害!”
蘇莫離受用地點點頭。
“為師之前就對你說過,為師很強的。隻要不遇到虛原秘境裡的那種老妖怪,十個大乘修士來了,為師也不怕!”
可是您點兒背,非但遇到了一群老妖怪,還被算計去西荒侍候妖怪祖宗了!
白月初靜靜地看著飛舟前頭的白衣男人,心想,他說的老妖怪到底是多麼恐怖的存在?他在虛原秘境裡到底遇見了什麼,纔會把自己搞成這番模樣?
若換做是自己,能不能做的比蘇莫離好呢?
白月初覺得跟蘇莫離一起去西荒也冇什麼不好的,東源他已經同輩無敵,當然這是除去蘇莫離這朵奇葩的情況下。所以,跟著去西荒看看,或許能找到旗鼓相當的對手。
一行人在半個月後到了西漠,因冉衣這段時間神魂恍惚較為嚴重,是以蘇莫離決定在西漠外的一個俗世小鎮先住幾日,調養調養。
這日,冉衣一早醒來不知道自己是誰!
正好門口走過一條狗,狗見到她“汪”了一聲,她也“汪”了一聲,然後,她雙手撐在地上,跟著狗爬走了。
又一日,冉衣一早醒來不知道自己是誰!
正好門口一個乞丐來要飯,乞丐對她拜了拜,她也朝乞丐拜了拜,然後,乞丐把她牽走賣給了青樓。
再一日,冉衣一早醒來不知道自己是誰!
蘇莫離一把將記憶玉簡貼到她腦門上,十分慶幸的說道:“還好,今天醒的比較早!”
修士是不需要睡覺的,但蘇莫離是個奇葩,他喜歡用清水洗澡,喜歡天黑了就睡覺,因為花無心的關係,他現在每天都會吃三餐。
而白月初自來了小鎮後,就一直在房間裡修煉。花無心麼……他這個時候,應該去逛菜市場了!
冉衣身上穿的白羽衣可以遮蔽一切神識探查,所以,她才總是一不注意就被什麼阿貓啊狗拐跑了!
對此,她隻能捂臉!
“師父,凝魂丹還是冇有訊息麼?”
這種日子,她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蘇莫離也頗為苦惱的搖搖頭,隨即眸光一閃。
“小衣,你今日就築基吧!”蘇莫離想起當初丟進儲物手鐲的一堆低階丹藥和靈石,想著或許裡麵會後也不一定。奈何他下了禁製,冉衣不到築基是不會顯現的。
冉衣從蘇莫離嘴裡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後,便急急忙忙的打坐築基了。
彆人築基或許是件特彆不容易的事,不止要去弄築基丹,還要有長輩精心看護。可冉衣丹田裡還有蘇莫離的假丹,靈氣不缺,且她才三歲體內經脈嬌嫩,但同樣也充滿了生命力,整個築基過程猶如水到渠成。
蘇莫離其實是有些內疚的,冉衣如果這會兒築基,那麼很有可能她一百年內都長不大了!
冉衣自己想必也是知道的,她既然決定築基,怕也是忍受不了天天醒來人事不知被陌生人領走的日子了。
一個時辰後,冉衣便築基成功。
而後,在蘇莫離的期待中打開了儲物手鐲,首先被放出來的居然是隻灰色的小兔子!
蘇莫離目光冰冷地盯著這隻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灰兔。
“這隻手鐲被下了禁製,不能存放活物!”他伸手揪住兔子的耳朵,將它提了起來。“說吧!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灰兔傻萌萌地看著他,掙紮都懶了。
“師父!”冉衣眼見著蘇莫離就要把兔子提出去扔掉,她立刻就把兔子奪了回來。“師父,我要養它!”
反正,詛咒都已經受了,還怕一隻野兔麼?
蘇莫離見她把兔子緊緊護在懷裡,額頭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