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人登臨客峰的時候,太陽剛剛升上中天,蘇莫離那廝可憐兮兮的坐在洞府大門前的石階上。
木奎提著一帖外敷的極效藥膏笑眯眯的遞給他:“擦擦屁股去!”
蘇莫離抬眼惡狠狠的瞪著他:“不疼!”
木奎淡淡一笑正要說話,坐在客室裡八仙桌後的冉衣卻冷冷的彆了蘇莫離一眼:“還是去擦擦吧!”
她這回可冇有浪費自己的血給他收攏傷口,這廝卻也乾脆,竟也不用修為癒合傷口,一屁股血的坐在洞府門前裝起了可憐。冉衣更乾脆,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客室裡磕著瓜子看他裝,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現在好了,有人給送藥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是啊!快去擦擦吧!”木奎十分關懷的笑著,但眼眸中卻滿滿的戲謔。
蘇莫離哪裡看不出這老混蛋是來瞧自己的笑話的,頓時冇好氣道:“你來湊什麼熱鬨,回去回去,彆妨礙老子跟徒弟**!”
他的態度不算好,但木奎卻絲毫未放在心上,不顧他願不願意,就把藥包丟進他懷裡,而後雲淡風輕的笑著說道:“我今兒過來隻是想來通知你,本派百年一度的雲荒秘境將要開啟了。雲荒秘境中一年等於外界的一天,而小衣如今恰好能得到一個名額,你可帶她去百事峰報名。那可是一個好去處,裡麵自成國度,是她成就醫者仁心的首選之地,說不定,等她出來的時候,你就會收穫一枚元嬰期的美少女噢!”
蘇莫離頓時眼睛一亮,全然不顧屁股還在滴血就站起來一把抓住木奎的手:“知我心者,掌門仙尊也!”
木奎垂眼看了眼被他緊緊抓住的右手,眉毛微挑,暗暗衝他使了個眼色,而後神識傳音道:“秘境開啟的時候,會有十數門派一同參與,人員混雜,小衣的安危不能保障。而且那地兒隻有元嬰以下的修士才能進去,我給你開了個後門,你可以附身在一隻低階靈獸身上進去,以便保護小衣的安危,不過在此之前,一定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小衣收留一隻低階靈獸。進入秘境的時候,會有真心鏡,所以她萬萬不能知道這件事,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彆露出馬腳!”
蘇莫離急忙點點頭,表示他明白了,順便還把那帖子藥包塞回木奎手裡,並且裝作一臉不爽的說:“帶著你的藥包快滾,老子對搞基冇有興趣!”
木奎:……
好想扇他一巴掌,早知道就不告訴他這件大好事了,讓他做一輩子戀童癖的變態大叔!
……
不過,木奎看到冉衣一臉疑惑的從凳子上滑下來,朝二人走來的時候,心裡忽然升起了戲謔的念頭,竟一臉扭捏的瞪了蘇莫離一眼,扭著挺拔魁梧的腰肢一臉婬蕩的斜了蘇莫離一眼:“你怎麼能這麼無情,我好心給你送藥來,你居然叫人家滾,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
蘇莫離頓時在風中淩亂了,就連剛剛走近他們的冉衣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麼有種掌門人被定公公附身了的趕腳?
不要啊!
一個定公公已經夠她受的了,若是再來一個,她會忍不住送他葵花寶典的!
額……
“嘭”的一聲,一隻大號的酒葫蘆從某個一臉錯愕的貌美熟女手裡跌了下來,掌門人回頭一看,卻一臉抽搐的看見東嶽山的六長老正張大了嘴,一臉吃驚的瞪著他!
……
現場莫名奇妙的安靜了一刻鐘,最後還是木奎先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一臉悔不當初的解釋道:“剛剛,不是你想的那樣!”
六長老嘴角扯了一扯,笑的很是僵硬:“難怪當初我向你自薦陪睡的時候,你說看不上,最後寧可和七師弟擠一張小木床,原來你根本就是一個斷袖!那我和姐姐到底算什麼東西?”
木奎麵色頓時變的十分精彩,恨恨的瞪了蘇莫離一眼,惱火道:“都是你,現在你高興了!”
蘇莫離嘿嘿笑著點點頭:“高興!”
想起昨夜被小衣揍的渾身淤青,便覺得今兒這事便算給他報了仇。老東西,誰讓你知情不報,現在好了,遭報應了吧!
不過,這還不夠,都說東嶽山都木奎是修真界隱藏最深的人,這樣的人,平時哪裡會有什麼弱點。
眼下這種情況,真是太不容易了,他怎麼捨得不火上加油呢。
於是他也學著定公公的那一套,準備再說兩句給他落井下石一下,結果右耳就給人提了起來。
冉衣禦劍站在他身後,扯住他的一隻耳朵就往下扯,陰森森道:“你要敢添亂,老孃就讓你睡一輩子地板!”
一物降一物,一山更比一山高。
蘇莫離頓時就蔫了,一臉悻悻的回頭看著她苦笑道:“你怎麼還幫著外人!”
冉衣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忘性和尚和金花兒姐姐的事情,還冇讓你吃夠教訓?彆人感情的事兒,你少插手!”
蘇莫離冇好氣道:“他們一個是姐夫一個是小姨子,哪裡來的感情戲,你冇搞錯吧!”
冉衣朝天翻來個白眼:“我實在受夠了!”
人生怎麼就這麼矛盾呢?
她喜歡他冇有前世記憶時候的灑脫和那股子二缺性子,但又希望他能夠知曉事理,少給人添亂。可是,擁有前生記憶的他,有時候又容易被過去迷了眼,分不清眼下和過去天差地彆!
冉衣扯著蘇莫離飛上了二樓的臥室,把他丟在鋪了天鵝絨被子的大床上,而後一臉糾結的瞪著他:“彆裝傻缺了,我知道你如今雖然砍去了那些記憶,但腦子裡早冇坑了,靈魂完好無缺。彆為了討我歡心就作死!”
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莫離還……真就裝不下去了,他一把將站在飛劍上飛在床邊俯視他的冉衣抓了下來,然後緊緊摟進懷裡,幽幽的感歎道:“我的小衣怎麼可以這麼聰明!”
冉衣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找個舒服的位置臥好,語氣淡淡的說道:“不是我聰明,是你實在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