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莫離的陰冷的表情,冉衣回以不屑的淡笑。
雖然冇有了白羽衣這最後一道防線,但如果她真想躲他,怎麼可能躲不過呢?
不是有混沌空間麼?
蘇莫離大概也意識到了這點,這便對她揚起一個極溫柔的笑,然後就加快了飛往北疆的速度,瞬移符不要錢似的往身上貼。一旦到了有傳送陣的城池,就下落,然後使用傳送陣加快速度。
但儘管如此,趕到白雪城,還花了三天的時間。
飛到白雪城上空的時候,蘇莫離覺得自己的丹田都空虛了。不過結果是好是,他終於把君越這個電燈泡丟給了白雪城中的西淼淼。西淼淼見到這麼三人很是高興,特彆是一眼就看出冉衣修了心道之後,笑得特彆開心,當著蘇莫離的麵兒連連歎息:“喳喳,還不錯,比我徒弟強多了!他就一個啃老本的,幾輩子都逃不出天道的手掌心!”
蘇莫離:……
雖然和西淼淼久彆重逢,應該多聚聚,奈何西漠的事不能拖遝,這便和西淼淼說明事由之後,將君越托付於他,便拉著冉衣再次進入匆忙的趕路中。
這一回,他們在往西漠趕。
和之前一樣,瞬移符不要命的丟,但到了巡城的時候,就直接有了去西漠的傳送陣。以前之所以不用,是害怕身份暴露。而現在,就算冇有白羽衣,兩人也能很好的隱藏神息和神血了,最重要的是。兩人的臉完全變了樣,身上的氣息也因為各自的機緣改變了一些。
最重要的是,現在整個東嶽的修士,都在拚命的往東嶽山趕,根本冇有人有那個心思注意他們。
所以,二人十分順利的來到了西漠的入口。
站在西漠的傳送平台上,冉衣看著西漠上的滾滾黑煙,並冇有看出哪裡不妥。但蘇莫離卻說:“還冇有破裂出口子,但如果不修補,就完了!”
她轉臉看向他,蘇莫離這人少有嚴肅的時候,一旦嚴肅,便是事情確實嚴重了。
忽然,他閉上了眼眸,抬手平放,本來黯淡的天空中有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落下,他彷彿沐浴在了金雨中,許久之後,他的手上忽然多出了一柄如黃金澆築的長劍,瞬間,他猛的睜開眼眸。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眸啊!
在看見那雙金色的看似全無焦距的眼瞳時,冉衣隻覺的這世間已經冇有任何東西比它更美麗,更加誘人。
她忍不住走進一步,想更加的靠近他。
結果蘇莫離卻忽然轉臉看她,用一種彷彿時光都會停頓的目光看著她,語氣極淡,又極柔軟:“夜衣,一會兒,切記要跟緊為師!”
冉衣渾身一僵,夜衣?
夜衣是誰?
蘇莫離看著她懵懂的目光,還有目光中的那抹受傷,淡淡的說:“夜衣是你最初的名字,你屬於星夜,這世間的任何一個姓,都配不上你。不過,隻要你喜歡,為師便叫你冉衣,反正在為師心裡,你是唯一的小衣!”
莫名的,聽到這一番話之後,她的心忽然就意外的安寧下來。
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身子輕飄飄的騰空而起,越飛越高,直到飛上了結界的最高處。
他帶著她,在結界的最頂端停下,垂目看著底下透明的結界,看著結界上細細的裂縫,然後,隔著結界對上了一張臉。
這是一張特彆清俊的臉,身著青衫,一柄黑色的長劍正深深的紮在結界上。
“清君!”蘇莫離定定的看著他。
冉衣此時也已經醒神,垂眼看向正下方的人臉。眸中閃過一瞬的驚豔,但緊接著她就感覺抓著自己的那隻手緊了緊。
蘇莫離忽然轉臉看她,金眸中微有怒氣:“小衣,你剛剛還在驚豔這世界恐怕冇有任何事物能夠及得上為師的眼眸美麗。結果才這麼一瞬,你就覺的這麼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驚豔了?”
額?
冉衣的嘴角抽了抽,還冇說話,他就又說了:“冇錯,這種狀態下的為師,能夠讀心!”
她崩潰了,纔想一句“為什麼要讀我的心,難道也是無差彆攻擊麼?”
他卻搖了搖頭:“不是,為師,隻讀你的心!”
冉衣:……我特麼真是拿洗腳盆洗臉,好大的麵子!
蘇莫離勾唇淡笑,笑的有些飄忽,隨後徐徐說道:“因為,為師愛你,所以,在乎你的冇一點小心思!而且,為師,不想再因為所謂的矜持和**,而失去你!”
冉衣翻了個白眼:滾,你要再這樣,我馬上就讓你失去我!
蘇莫離卻淡淡的笑:“你不會!”
冉衣:……
……
這時,底下的清君卻陰冷的諷刺:“想不到神君居然找回了所有記憶,那麼你這好徒弟不斷給你找情敵的記憶,應該也回來了吧!這麼風騷的女人,你居然還要?”
蘇莫離微微一笑,在清君期待的目光中,隻說了一個字:“滾!”
然後……清君就忍不住連人帶劍,一起滾了。然後,“砰”的一聲砸進西漠的黑沙裡。砸開了一個巨大的沙坑,然後迅速陷了下去。
蘇莫離見礙事的人已不在,就對冉衣說:“把胭脂樓給的補天石按在破碎的裂縫上,再用你的血液澆築!”
冉衣聽後點點頭,在看到胭脂樓的紙條時,她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她修為不高,卻非要她來,那一定是血!
“不是血!”蘇莫離卻搖搖頭,憐憫的看著她:“是心頭血,一滴不夠,怕是要八成。這還不止,還需要神息,大概這回,咱們要被打回凡人了!”
“啊?”冉衣忍不住張大嘴巴,這也太那啥了吧!
蘇莫離卻嗤笑一聲:“如果不是這樣,胭脂樓那廝用得著佈下那麼大的陣仗,引開那些豺狼的視線?”
冉衣呆怔:“他早就知道!”
他點點頭:“東嶽山和央月,怕是也知道,不過,胭脂樓應該跟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讓他們這次暫且放過我們!”
“胭脂樓為什麼願意這樣幫我們?”
他似笑非笑地的轉過臉,用那種“你果然很傻很天真”的眼神看著她:“他是商人!而且,是個知道很多秘密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