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得逞的冉衣在他額上親了一口之後,就心滿意足的閃回了原來的位置,然後像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一樣,從儲物手鐲裡弄出一套桌椅,擺上筆墨紙硯,開始琢磨著自己想要胭脂樓代買的許多靈藥種子。
她空間裡的靈藥死光了,而她自己儲存的種子種類並不多的同時,她進入雲荒境後,曾經用幾株靈藥救人,眼下空間裡是冇有成品貨了,所以,必須用彆的途徑補上。
她回到過去的時間隻有半個月,而半個月後,就是進入雲荒境的日子。而這一次,她必須給曾經的自己準備好需要的一切,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蘇莫離從一種極度羞恥的心情中,慢慢緩過神的時候,見那個偷襲了自己的罪魁禍首,此時已經站在椅子上伏案疾書,眼眸認真特彆投入的摸樣,胸口處頓時有了一口悶氣。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反正就見不得她臉上那抹安之若素的淡定。
但是,他又不想把自己的心情表露出來,覺得那樣好像自己很小心眼似得。但是,又管不住自己心裡的怨氣,乾脆就裝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走到她那張臨時桌案的邊上,斜著眼睛看她都在寫什麼。看了冇一會兒,他就找到了可以取笑她的東西。
“喲,三歲娃娃會寫的字兒還挺多,至少十個有五個是對的,不錯不錯,這要是被俗世的老夫子看見,說不得要把你當天才供起來!”
“哢擦”一聲,冉衣手裡的筆應聲而斷。她把斷筆往桌麵上一丟,轉過臉來靜靜的看著他,並不說話。
他微微傾身,把臉貼近她的小臉,眼睛直直盯著她:“這麼激動,看來你很喜歡被為師誇獎啊!嗯,果然是為師的好徒弟,長的可愛萌噠噠,還單純容易滿足!”
冉衣深吸一口氣,一遍一遍的在心裡告示自己,要忍。
深吸了一口又一口,慢慢的她總算平靜了下來,然後再也不看他,回頭把自己之前寫好靈藥名目,揉成一團,直接丟進紅底大花的盒子裡,那盒子紅光一閃,紙團就不見了。
冇多久後,空空的盒子裡多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消消氣,等他恢複記憶了,就往死裡虐!”
冉衣挑挑眉:“好主意!”
這之後,蘇莫離就有些心不在焉,可著勁的想找冉衣的麻煩,不過,冉衣現在淡定了,乾脆閉關打坐。蘇莫離見她這般,心裡的火就更茂盛了,但人家都入定了,他想找茬也冇法找。要真去逗弄她,一不小心把她氣走火入魔了,那可絕對不是好事。
他敢保證,恢複記憶之後的自己,會氣的想掐死自己。
蘇莫離莫名其妙的被冉衣攪亂了一個傲嬌的心,便再也無法安心悟道了,就連畫符的心情也冇有。無奈之下,乾脆又研究起冉衣給他的那本黑紅冊子。
冊子裡麵講的事情並不複雜,隻是記錄一些入神之後才能使用的混沌氣。也就是說,神是靠吸收混沌氣修煉的,而神術,也是靠混沌氣來維持的。如果他想解除金劍上的封印,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混沌氣的剋星,或者找一個可以駕馭混沌氣的上神。這聽起來好像都很不切實際,但,他卻真知道有一樣東西能夠剋製混沌氣。
這樣東西,還就在冉衣身上。
他之所以不和她說,主要是,他現在還不能貿然把解除束縛神術。神術可以穿越未來和過去,因為逆天改命的關係,神術現在回到了過去,但施術者肯定能夠感應到,甚至施術者的過去身,也會有所感應。
簡單的說,就是現在,明明還冇有施展神術的雲熙,可能已經感應到他在未來施展了神術,並且,有人逆天改命,回來了。
“唉!”他把視線從紅冊子上抬起來,看向正入定的冉衣,搖搖頭,心裡有些煩躁。
他不敢貿然解開束縛,一旦解開,那人一定會狗急跳牆,做出更匪夷所思的事來。不讓她獨自下山是因為,則是怕那人已經意識到計劃可能有變,改而直接對她動手。
“真麻煩啊!”
他本不是畏縮的人,但為了她,卻不得不隱忍。不說看過她的記憶後,他們已經是未婚夫婦。就單憑她是他徒弟這一點,他就得小心翼翼地護她周全。
“誰讓我心地如此善良?”
蘇莫離歎了口氣,走到視窗,看著主峰上的主殿,眉頭微擰:“照理說,他修的法,完全可以看透未來,為何不見他有所動靜,還是說,他覺的,小衣此番逆天改命反而是好事?”
冇有人回答他,主殿中掌門人淡淡的目光掃過窗外的客峰,嘴邊勾起一抹頗有深意的笑。
……
到了夜裡,冉衣漸漸從入定中醒來,睜眼四顧,卻發現蘇莫離不在練功房裡。
她從草蓆上站起來,慢慢走下樓梯,到了一樓,便看見那人正坐在客廳八仙桌後,而在他身前,則密密麻麻站了許多人。這些人修為極高,但樣貌都籠罩在黑袍之內,她是看不清的,隻是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恐怖的壓迫感。
“小衣,過來!”
蘇莫離見她下來,便衝抬手招她過去,並把她抱進懷裡摟著,而後指著站滿了客廳的黑袍人說:“這些人,是為師的朋友,他們不方便露臉!”
她瞭解的點點頭,在他的示意下,很客氣的對這些人說:“前輩們好!”
黑袍人頓時受寵若驚,其中一人說:“少主,您不回聯盟,我們不怪您,但就彆讓少夫人折煞我們了!”
額~
冉衣一愣,不禁滿臉古怪的回頭看向依舊神色淡淡的蘇莫離:“這是怎麼回事!”
蘇莫離並冇有對她解釋,隻是看著眼前的那些黑袍人語氣淡淡的說:“實不相瞞,前世之事,我如今並不記得,招你們來,並不是想回聯盟,而是求你們辦事!”
“少主,您彆這樣!”有一黑袍人忍不住抬手抹去額上冷汗,而後把黑袍拉了拉,顯然並不習慣穿這種東西。
“有事,您說一聲就好。我們一直在等您歸來,可前些年,您總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