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衣在心裡想過很多中青龍應該有的形象,但是唯一冇有想到的是,青龍是一條地痞無賴大色龍,雖然長的不錯,偶爾還會裝裝傲嬌和清貴。
但事實上,他的本質就是地痞無賴。
“兩位小妞,能被我青龍看中,那是你們三輩子修來的福氣,要知道了本龍幾萬年才娶了三千多名媳婦,差不多是幾百年才重新娶,這世上像我這麼專情的龍已經很難找了。你們要麼就直接跟我走,要麼就被我綁回去,你們喜歡哪個都可以,不過最近本龍覺得綁回去會更有情趣一些!”
坐在酒樓二樓的座位裡,冉衣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就是青龍,他說他是青龍!
片刻之後,她抬眼木然的看向已經走到青龍身後的某個黑臉男人,呆呆的問:“他真的是青龍?”
蘇莫離點點頭,拔出神罰劍就架在青龍的脖子上,語氣淡淡的說:“告訴本尊神印在哪裡,不然……”
“不然怎麼樣?”青龍慢慢回頭,懶懶的彆了他一眼,隨後故意裝作一臉可憐的樣子看著他:“來,快殺了本龍啊,我求求你了,快點,快點讓我解脫,然後東山境徹底淪陷!”
冉衣終於見識到了一個比蘇莫離還要不要臉的人,不,他是一條龍。
但隨後,她就知道自己錯了。
“青龍,你陽痿了!”某人麵不改色的看著他,目光平淡,彷彿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青龍頓時整個龍都懵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蘇莫離,目露驚恐的問:“你剛剛用言靈了?”
某人平淡的把神罰劍收了起來,淡淡的說:“冇有,但如果你想……”
“我不想!”青龍立刻在他麵前站的筆直,手中出現一把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摺扇,十分優雅清高的搖著,眉頭微皺輕歎了口氣:“哎呀,剛剛一不小心又被白虎那個混蛋附身了,我這就去滅了他!”
說完,便挺直腰背,雄糾糾氣昂昂的朝樓梯走去。
蘇莫離站在原地連頭都冇有回,隻淡淡的說:“不告訴我神印在哪裡,那麼你今天就可以回去解散你的後宮了!”
青龍的腳步一頓,回頭麵色難看的瞪著蘇莫離:“你卑鄙無恥下流!”
蘇莫離依舊麵無表情,隻眼睛直直的看著依舊坐著喝茶的冉衣。
冉衣感覺到他冷淡卻有帶著溫度的視線後,轉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樓梯口的青龍,忍不住在心裡歎息一聲:所以說,比不要臉這種事,誰都比不過蘇莫離啊!這樣的男人,果然還是不要比較好!
蘇莫離卻拉開長椅在她桌子側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目光冷淡的看著她:“倒茶!”
冉衣挑挑眉:“憑什麼?”
“憑我是你師父!”
冉衣麵色依舊冷淡:“我記得你已經把我逐出師門!”
他麵無表情的說:“今生還冇有,不信,你可以問問天道!”
冉衣:……這種事情能問天道?
“可以!”
冉衣轉眼看向窗外那個冇有太陽的天空,想了想還是冇有問,而是給蘇莫離斟了一盞茶,輕輕放在他麵前的桌麵上:“喝了,我們的師徒情誼便儘了可好?”
他端起茶盞,垂首輕輕呷了一口,淡淡的說:“無效!”
冉衣兩眼望天,一臉無語。眼角的餘光卻看見雲君對她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冉衣怕自己露出破綻,心裡立刻想:我不喜歡蘇莫離,他長的一點都不好看。
“是麼?”某人冷冷的看著她,目光中微有怒氣,但想了想又把心裡那股莫名的怒氣壓了下去,轉眼看向依舊杵在樓梯口的青龍,語氣冰冷:“說還是不說?”
青龍輕歎了口氣,有些泄氣的說:“如果我說神印碎了,你信麼?”
蘇莫離的眉頭頓時皺的能夾死蒼蠅,擰著嘴目光死死的瞪著他。見他這樣,冉衣不禁疑惑,轉而對雲君說:“他剛剛為什麼不直接問,而是威脅?”
雲君淡淡的彆了她一眼,搖搖頭:“不清楚,大概是能力控製不住,一出口,就會禍及全城吧!”
冉衣點點頭,她知道雲君肯定猜的八.九不離十。
不過,隨後,她就覺得有些鬱悶了,這些事情其實都很淺顯,為什麼自己就想不到呢?
蘇莫離再次把目光集中在她臉上,一字一句的說:“因為你蠢!”
冉衣“砰”的一下捏碎了手裡的茶盞,再一次控製不住心裡的怒火,惡狠狠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我以前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你,你放心,我這樣的蠢貨,這輩子一定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麵前!”
蘇莫離盯著她的眸光一沉,伸手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的說:“不準!”
雲君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忽然覺的自己成了一個大燈泡,自己都快亮瞎自己了,於是,決定找點事兒做。她眼眸一轉,眸光就落在了青龍身上,這便丟了茶盞走到青龍的身側,笑著問:“神印是怎麼碎的?”
青龍此刻本來有些頹廢,他的修為和現在的蘇莫離不相上下,但蘇莫離那卑鄙小人卻抓住了他唯一的弱點,讓他不得不妥協。每個妖或者人,都會有一些執念,而這些執念就是弱點。
雲君和青龍說話的時候,蘇莫離緊緊抓著冉衣的手,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她的黑眸。“聽到冇有!”
冉衣倔強的搖搖頭,脾氣上來了,就死鑽牛角尖,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劣根性。每個人都會有些不好的壞脾氣,她也不例外。
“菜來了菜來了,你們堵在樓梯口乾什麼!讓讓,讓讓!”
小二的聲音打破了僵局,冉衣把手從蘇莫離手裡抽了回來,語氣淡淡的說:“你答應以後都不讀我的心了,我就繼續當你的徒弟,還有再也不許說我笨!”
蘇莫離的眉頭依舊皺著,片刻之後點點頭:“知道自己蠢,就和不蠢的人好好學習!”
冉衣忍無可忍一腳就踩在他桌子下麵的腳背上,用力的碾了碾。
他卻麵無表情的接過小二端來的托盤,把托盤裡的菜端到桌麵上,拿起筷子筒裡的筷子,不管冉衣和雲君這兩正主兒,徑自吃起來,就好像冉衣踩的是石頭,而不是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