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氣晴好,冉衣和蘇莫離牽著夜辰的小手,來到了華夏最南邊的某一個海島上。
冉衣穿著漂亮的沙灘裙,蘇莫離和夜辰穿著花花的沙灘褲,一家三口的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幸福快樂。,
夜辰的心理年齡已經超大齡,但是這個時候他隻想做一個真正的小孩享受著被父母關愛的感覺。
而冉衣和蘇莫離,也隻是想做一對平凡的疼愛孩子的父母,不是想那些沉澱下來不知多少年的仇恨,還有那些永遠都理不完的責任。
這些責任是蘇莫離與生俱來的,他生而為神,自然和那些碌碌無為的普通人不同。
但是他們決定放縱自己一個月,就是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在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他們會親密無間的相處。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本來就不錯,即使夜辰對蘇莫離的感情始終有些淡,偶爾也會對他非常的冷漠。但是蘇莫離已經非常的滿足,他覺得跟孩子和妻子相處的時間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時間。
海灘上的水是溫熱的,細細的白沙在光潔的裸腳底下滑動,夜辰看著遠方彆的小孩正光著腳丫子在前麵飛奔,而那個孩子的父母,則跟在孩子後麵瘋跑。他們的笑聲傳得很遠,聽在他耳裡就非常的清脆。
冉衣低頭看他的時候,發現他正看著遠方的沙灘上那一快樂的一家,小小的臉蛋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羨慕。她心裡一酸,輕輕歎了一口氣之後,便說:“我們現在也和他們一樣,你應該享受現在的時光,而不是去羨慕彆人!”
夜辰抬頭對她微微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想給我一個月時間,但,有些人卻不樂意了!”
“誰!”蘇莫離的口氣冰冷,顯然他也是非常珍惜這一刻,他們來到這個海灘上才玩了兩個小時,本來計劃的在這裡又玩上一週的。
選擇來海灘海島,是因為他聽說小孩子天性喜歡大海喜歡沙灘喜歡堆沙堡。
“你抬頭,往天上看,擦亮你的眼睛,不要被這裡的規則矇蔽!”夜辰用他稚嫩的聲音軟軟的說道。
冉衣和蘇莫離聽後眉頭緊皺,立刻抬起頭朝天上看去,一片蔚藍,並冇有看到什麼……
“看到了冇有?”夜辰問。
冉衣和蘇莫離同時搖了搖頭,異口同聲道:“冇有!”
夜辰:……
……
地球之外,黑暗的混沌虛空當中,一口口古老的棺槨,正在慢慢的靠近。每一口棺槨都散發著恐怖的氣息,非常的驚人。
一個身穿黑袍的人,靜靜的站在被鎖在巨大籠子當中的地球之外,在他的身邊,有一個長著貓臉的人,畢恭畢敬地說:“主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聶劍弄的陣鎖真的很強。就是我們集結數百具流荒,也不一定能夠打開。”
黑袍人靜靜的沉默了片刻,隨後語氣淡淡的說:“我並冇有想要打開地球囚籠,我隻是想把那些縮頭烏龜都給逼出來!”
“您是說蘇莫離?”
“就是他!”
“可是不打開地球囚籠,要怎麼逼他出來?”
“哼!”黑衣人冷冷一笑:“流荒這種東西一旦聚集多了,它們散發出來的死氣就會越來越凝聚,死氣很快就會壓製掉地球的生氣,然後,地球就會在慢慢流失生氣中,漸漸衰竭。蘇莫離這種人,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他一定會出來!”
“主上,這麼做固然能把人逼出來,但是,會不會太下作了一些。地球上的生靈,是無辜的!”貓臉人小心翼翼的說。
“哦?下作?哼!”黑袍人冷哼了一聲,忽然衣袍一甩回過身來,抬手就抓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掐住:“你再說一遍!”
貓臉人頓時渾身冷汗,瞪大一雙碧綠的眼眸,驚恐地討饒:“我錯了,主上,我再也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吧!”
“哼!”黑袍人再次冷哼一聲一把將它丟了出去,在把貓臉人丟出去的一瞬間,他非常迅疾的抬腿在貓臉人胸膛上,你瞬間之內就狠狠的踹了數十腳,貓臉人被甩飛出去的時候,整個胸膛都已經破裂。
貓臉人甚至來不及驚呼,恐懼的張開嘴的時候,隻來得及噴出一口濃稠的鮮血。
紅色的鮮血非常的豔麗,灑在漆黑的混沌虛空中卻毫不起眼,但就是這樣不起眼的血水剛剛灑落在混沌虛空中,還冇來得及被混沌虛空中陰冷的颶風吹涼,就已經被飛射而來的幾口棺材,爭相吞噬一空。
貓臉人飛射出去,剛想要用剩餘的力量穩住身子,身後卻忽然飛來了一口石棺,石棺的速度非常之快,隻因瞬間就已經狠狠撞上他的脊背。隻聽見“哢啦”一聲脆響,貓臉人驚恐的感覺到自己的脊椎在那一刹那間就全部碎裂,他痛不欲生“噗”的又噴出一口鮮血,隻覺得一陣頭昏眼花。
但這還不算什麼,等他從劇痛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側,已經擠滿了一口口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石棺,他能感覺到這些石棺的貪婪,它們想要碾碎他,吞噬他所有的血肉。
這太可怕了,他是個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去拍打這些石棺,想要將它們從自己的身邊推開,但是,他的那點修為在這些不知道在混沌虛空中漂流了多少萬年,或者多幾百萬年的石棺麵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啊!”再次被某口石棺無情擊中的他慘叫一聲,驚恐地衝著黑人的方向大叫:“主上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求求您快救救我吧,我以後絕對不敢了!”
黑衣人微微側頭斜眼看他,嘴邊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安心成為流荒的營養吧,就你那點修為,喂流荒還算抬舉你!”
“啊!”
“不……”
黑衣人對貓臉人的慘叫聲充耳不聞,裝臉靜靜地看著地球,這裡邊的笑容越發的冷冽。
忽然在黑人不遠的虛空中,出現了一扇潔白無瑕的大門,一隻如白玉一般白皙柔潤的玉足,從門中輕輕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