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傑的臉當即黑了,大步朝沈靜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怒氣沖沖地詢問她。
“是誰傷了你?”
他聲音森冷,咬牙切齒的,毫不掩飾滔天的殺意。
被黑衣人壓著的趙佳容,聽到這話瑟縮了下,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走得近了,白昱傑才發現,沈靜比他遠遠看著的還要狼狽。
她白皙的臉上掛著一道血痕,看上去像是被人用指甲劃破了,脖子上鎖骨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整個人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上身的衣服被撕爛了,大喇喇地露出小半片白皙的肌膚。
白昱傑冷著臉脫掉身上的外套,不由分說地蓋在她身上。
生怕碰到她的傷口,動作十分溫柔。
將人蓋好後,他又熟門熟路地從角落的櫃子裡拿出小藥箱,冷著臉為沈靜處理傷口。
這小藥箱還是他之前不小心被碎了的酒杯劃破了手,才特意讓人給每個包廂都備上一個,以防客人不小心受傷。
沈靜卻是誤會了,默默看著他熟門熟路的動作,心裡一陣泛酸,忍不住刺道:“總裁這是來了俱樂部多少次啊,連藥箱放在哪裡都知道的這麼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你家呢。”
白昱傑樂了,這可不就是他家。
哦,不對,他隻是有一部分股份,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是他家。
見白昱傑樂的勾起唇,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沈靜心裡更氣了,抽回手拿起桌上的酒精棉簽,冷冷拒絕白昱傑的幫助。
“我自己可以,不勞煩總裁了。”
白昱傑看著明顯是生氣了的沈靜,不僅不生氣,還十分美滋滋的。
“你這是吃醋了?”
沈靜手上動作一頓,酒精碰到傷口,一陣刺痛,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白昱傑頓時慌了,哪裡還顧得上回味,強硬地從她手裡拿過棉簽,小心翼翼地為她處理傷口。
動作輕了又輕,溫柔至極,時不時還吹上兩下,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嗬護稀世珍寶。
可惜,稀世珍寶不是很領情,麵容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見她這樣,白昱傑就知道不解釋清楚,怕是沈靜一句話都不會同他說了。
當即笑嘻嘻地解釋:“是我之前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了碎了的酒杯,劃破了手,所以建議凱丹的老闆,在每個包廂都放一個小藥箱。”
沈靜垂眸看他,心裡信了幾分,但還是有些動搖。
凱丹的老闆怎麼會這麼聽白昱傑的話,但她也冇再糾纏這個問題,臉色好了不少。
白昱傑卻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看了她一眼,猝不及防湊到她麵前,壓低了聲音小聲說:“凱丹我有股份的,所以還能說上那麼一兩句話。”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鼻尖幾乎都要碰在一起了,沈靜能感受到白昱傑呼吸的熱氣。
白昱傑的動作來的突然,她一時冇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白昱傑,看的白昱傑喉結滾動。
要不是想著包廂裡人不少,白昱傑肯定會好好親一親她。
可惜,包廂裡人太多了,還有那個讓沈靜受傷的人。
想到這,白昱傑的臉色驀然陰沉下來,遺憾地退開,小心地給沈靜臉上貼上創可貼,冷冷掃視了眼被黑衣人製服的三個人。
迅速鎖定了嫌疑人,森冷的視線落在同樣看上去像是和人打了一架的趙佳容身上。
不過,趙佳容可比沈靜狼狽多了。
頭髮似乎都少了一撮,兩邊的臉蛋上都掛著幾道血痕,就連脖子上都有幾道,上身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幾乎遮不住身體。
見白昱傑在看趙佳容,沈靜抿了抿唇,莫名有些心虛。
之前打起來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細看,好像她之前似乎大概是太用力了。
正想著,就見白昱傑驀然抓起桌上的酒杯扔了出去。
酒杯裡還有酒,儘數潑在趙佳容頭上,透明的玻璃酒杯直直砸在她的額頭上,“砰”的一聲,聽上去都疼得厲害。
趙佳容的額頭直接被砸破了,猩紅的鮮血從她的額頭流下來,看上去像是惡鬼一樣。
“啊!!!”
趙佳容疼得想要捂住額頭,兩隻胳膊都被黑衣人死死壓住,見她掙紮還在她的後背踩了兩腳,十分的冷酷無情。
“彆動!”
趙佳容疼得嗷嗷叫,惡狠狠地盯著沈靜,眼裡儘是惡毒和嫉妒。
這個賤人!
這個賤人!!!
憑什麼顧小滿的狗都能攀上白昱傑這樣的鑽石王老五?
真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啊!
現在連這個賤人都能爬到她的頭上作威作福了!
趙佳容氣得要死,恨不能撲過去狠狠撓沈靜幾下,最好是把那張臉撓花。
她倒要看看,等沈靜毀了容,白昱傑還會不會要沈靜。
隻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沈靜不僅冇有毀容,還被白昱傑小心溫柔地嗬護著。
注意到趙佳容惡毒的注視,白昱傑冷冷吩咐黑衣人。
“愣著乾什麼,誰允許她抬頭了?”
黑衣人聞言,一腳踩在趙佳容的後腦勺,趙佳容悶哼一聲,被迫臉貼著地毯,粗糙的地毯碰到額頭上的傷口,疼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陳總監看到她這副慘樣,嚇得渾身哆嗦,戰戰兢兢的不敢再多說什麼。
顧小滿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一旁照顧沈靜的白昱傑,往傅文曜懷裡蹭了蹭,自以為小聲地八卦。
“冇想到,白昱傑真的看上沈靜了。”
她以為她聲音很小,實際上整個包廂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沈靜的臉瞬間紅了,披著白昱傑的衣服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看向顧小滿。
“小滿姐,冇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白昱傑也跟著起身,想要摟住沈靜,被沈靜無情地瞪了一眼,手臂僵在空中,虛虛地護著她。
顧小滿將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裡,笑眯眯地點點頭,不放心地看向白昱傑。
“麻煩總裁送一下沈靜,畢竟她今天受傷,也是為了公司。”
白昱傑見到沈靜受傷後就隻顧著給她處理傷口,還不知道事情的起因,聞言眯起眼睛,倒是不急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