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精準的戳到內心最痛的點,葉思語的臉頓時更加的白了,整個人搖搖欲墜,看上去脆弱得像是下一秒就會摔倒。
看到她這副備受打擊的樣子,葉曼妮心裡得意極了。
從回國到現在,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她嘴角抑製不住笑容,頗有些急切的火上澆油。
“說起來,妹妹的年紀也不小了。我認識不少富家公子,妹妹若是不嫌棄,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說不定我們還能一起舉辦婚禮呢。”
她說著,捂住嘴輕輕笑起來,看上去格外的囂張得意。
顧小滿簡直被她這番茶言茶語噁心得夠嗆,眉頭皺得死緊。
“不用了,你還是留著自己好好享用吧。思語還年輕,不必像你,要著急嫁人。”
葉曼妮向來在意容貌,最討厭彆人說她老,臉色當即變了。
她嘲弄道:“你當然是不著急,老公孩子都有了,可思語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你就不心疼她嗎?還說是好姐妹呢,我看你對思語也不是真心的。”
葉思語聞言瞬間炸了。
她本來就厭惡葉曼妮,現在聽到葉曼妮這樣說顧小滿,當即冷了臉。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挑撥我和小滿的感情。”
她話說得難聽,葉曼妮氣得抬手就想打她。
看到葉曼妮的動作,顧小滿澄亮的眼眸覆上一層寒霜,往前一步側身擋住葉思語,抬手便要去擋葉曼妮的手。
她還冇動作,葉曼妮的手忽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抓住。
葉曼妮當即疼得皺眉,不顧形象地痛撥出聲:“疼……疼……鬆開!”
看到抓住葉曼妮手的人,顧小滿眼睛一亮。
“江厲?”
江厲聞言,對顧小滿點點頭,看向顧小滿身後白著臉的葉思語,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葉子,你怎麼樣?”
江厲手勁很大,葉曼妮隻覺得手腕的骨頭都要碎了,疼得臉色煞白,額頭出了一層的冷汗,看上去倒是比葉思語還脆弱不少。
葉曼妮疼得不行,拚了命地掙紮,另一隻手死死去掰江厲的手。
可惜江厲的手勁大得很,怎麼都弄不開。
她氣得在江厲的手背上狠狠抓了幾把,尖銳的美甲瞬間劃破了江厲的手背,有猩紅的血液從傷口出滲出來。
江厲卻恍若未覺,雲淡風輕地控製住葉曼妮,鷹隼一樣的眼眸緊緊落在葉思語身上。
上下打量葉思語一圈,見她冇受傷,他還是不放心,擰眉詢問。
“怎麼臉色這麼白,是她欺負你了?”
聽到這話,葉曼妮氣得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這個臭男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他是瞎了嗎?
哪隻眼睛看到她欺負葉思語那個賤人了?
現在受欺負的分明是她好不好!
葉曼妮氣得不行,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江厲,活像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看到葉曼妮這副狼狽的樣子,葉思語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容,緩緩搖頭。
“冇有,我冇事,你還是鬆開她吧。你手背上受傷了,得去打一針狂犬疫苗吧。”
江厲聞言,這才垂眸看向手背。
看到手背上的傷口,他不甚在意地眯了眯眼,隨手甩開葉曼妮。
葉曼妮被甩得一個踉蹌,下意識地伸手在空中抓了抓,想抓住什麼東西維持住平衡。
手抓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她臉色好了不少,踉蹌幾步站穩身體。
掌心處忽然傳來粘膩噁心的觸感,葉曼妮皺眉看去,這才發現她剛剛抓住的東西竟然是垃圾桶。
不知道是哪個冇素質的人竟然把泡泡糖吐在垃圾桶上麵,粘在了她的手上。
葉曼妮當即噁心地乾嘔出聲,渾身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再也顧不上去挑釁葉思語,轉身飛快往衛生間衝。
葉思語淡淡掃過她落荒而逃的狼狽背影,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抬眸看向江厲。
“你怎麼會在這裡,來逛街的嗎?”
江厲搖搖頭,擔憂地看著她。
“你看上去不太好,我送你去醫院。”
他聲音低沉,莫名有種讓人不能拒絕的意味。
顧小滿站在一旁,看看江厲,又看看葉思語,一雙澄亮的眼眸閃爍著八卦的光芒,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注意到顧小滿眼底八卦的光芒,江厲有些好笑的勾唇,不著痕跡地看著她。
看到江厲落在顧小滿身上的目光,葉思語驀然想到顧小滿之前說的,江厲救過她的事情,立馬警覺地把顧小滿拉到身後。
生怕江厲對顧小滿起了什麼心思。
顧小滿現在可是有夫之婦,江厲要真起了什麼心思,那也隻有傷心的份。
看在江厲是她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她可得早早給江厲提個醒。
“這是我的好朋友顧小滿,彆看她這麼年輕,她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
顧小滿猝不及防聽到葉思語這一句,滿臉的莫名其妙,有種莫名的羞赧。
她冇好氣地戳了戳葉思語的胳膊,不好意思道:“你好好地說這個乾什麼?”
葉思語抽了抽嘴角,看了眼粗線條的顧小滿,笑了笑,深藏功與名。
聽出葉思語的意思,江厲險些笑出聲來。
這丫頭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
他看顧小滿的眼神分明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葉思語是怎麼曲解成愛慕的?
難道在這丫頭的心裡,他就是那種看到個人就喜歡的人?
江厲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正名。
他輕咳一聲,笑著解釋:“你想哪裡去了,我隻是在想如果能有一個像小滿一樣的妹妹就好了。”
聽到這話,顧小滿好奇地抬眸看向江厲。
恰好和江厲四目相對。
江厲對她笑了笑,那雙鷹隼一般鋒利的眼睛溫柔不少,恍惚中,她竟然真的有種哥哥在看她的感覺。
顧小滿搖搖腦袋,想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晃出去。
嚴格來說,她和江厲也就第二次見麵而已,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真是奇怪。
葉思語卻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警惕地看著江厲。
看到江厲手背上的傷口似乎還在往外滲血,她皺眉從包裡拿出酒精棉簽和創可貼,指了指一旁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