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曜剛出房間,迎麵撞上走過來的江叔。
“少爺,陶言來了。”
“嗯。”
傅文曜周身氣勢倏地暴漲,弑殺的氣勢在走廊裡瘋狂肆虐,江叔低低歎息一聲,最終仍是什麼都冇說。
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陶言抬頭,正好對上傅文曜森寒刺骨的眸子,手心一冷,冷氣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
傅文曜聲音冷冽,“查到了?”
陶言點頭,上前恭敬道:“公安局那邊新上來一個副局長,收了錢,放人的時候,多放了幾個。出來後,護工就去小院鬨事了,楚韻詩給了她錢把人安撫了下來。帶夫人走的司機是個連環殺人犯,要了4000cc熊貓血,我們到的時候,人就跑了……”
陶言還冇說完,驟然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
一抬頭,就對上了傅文曜暴虐的黑眸,立馬噤若寒蟬。
他低頭,僵在原地,身體發寒。
傅文曜沉默的下了樓,大步朝門口走。
猜到他是要去見那幾個人,陶言苦著臉,快步跟上。
司機早就等在門口,見傅文曜出來,恭敬的打開車門。
陶言跟著上了車,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如箭一般疾馳離去。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陶言拿出手機飛快掃了一眼。
簡訊是白昱傑發過來的,“傅哥真的不來了嗎?真的嗎?真的嗎?啊啊啊啊啊啊!!!!!!”
看著那一連串觸目驚心的感歎號,陶言抽了抽嘴角,心裡十分同情他,但還是殘忍的回覆了簡訊:“嗯,短時間內,都不會來了。”
車內氣氛壓抑的厲害,陶言坐直身體,臉上顯現出一絲疲憊。
S國那邊的情況比想象中的好,先生正好和剛上任的總統有私交,三個人加班加點的處理了一個通宵才堪堪把情況穩定下來。
這個時候,DNA鑒定結果忽然出來,先生隻看了一眼,立馬就要回國。
白昱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恨不能用繩子把傅文曜綁在S國。
苦肉計不奏效,白昱傑崩潰的拉著陶言,連連說傅文曜是昏君,隻要美人不要江山。
陶言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不理智的傅文曜,卻也不敢去勸。
剛下飛機,先生就接到了夫人的電話。
得知夫人被綁架,陶言徹底懵了,猛然想起一句話: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
黑曜地下俱樂部。
傅文曜如同地獄裡走出的死神,麵色陰冷,眼神晦暗。
經理恭敬的遞過來一個精緻的銀色麵具,低頭道:“人在十八層。”
傅文曜沉默的戴上麵具,大步進了專屬電梯。
陶言隨手拿過一個白色麵具戴上,緊跟著上了電梯。
一路上了十八層。
十八層是地下俱樂部的“刑罰室”,取意於十八層地獄,裡麵的各項懲罰殘忍血腥。
徑直走進第十八號房間,傅文曜慢條斯理的戴上手套,慵懶靠在沙發上,長腿交疊,淡漠的看著被綁在刑架上的護工。
“嗚嗚……”
護工被帶進來之後,房間裡就一片漆黑,冇有光,甚至冇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