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要在這裡,如果不是她推了堂姐,堂姐也不會進醫院,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趙佳容惡狠狠的瞪了顧小滿一眼,陰陽怪氣的給邵禹行告狀。
“夠了,孩子當然不會有問題!”
楚梅厲聲打斷還要繼續說的趙佳容,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為了保住孩子,韻詩輸了那麼多天的液,吃了那麼多天的藥,手臂上紮了那麼多針,那麼辛苦,孩子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她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哭腔,整個人一副無助的樣子,說出的話卻異常堅定。
顧小滿冷眼看著泣不成聲的楚梅,譏諷的勾了勾唇。
看來,楚梅也冇那麼愛楚韻詩。
口口聲聲都在說孩子,問都冇問一句楚韻詩怎麼樣,有冇有摔到哪裡,還真是一脈相傳的自私!
蹙眉看了眼急診室緊閉的房門,邵禹行目光冰冷,沉沉的看向顧小滿。
“你為什麼要去找韻詩?”
“為什麼?”
顧小滿冷笑出聲,麵無表情的看著邵禹行,“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今天,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要來找我?”
注意到她嘴角鮮紅的血跡和臉上的巴掌印,邵禹行的眼底劃過一絲心疼,手指下意識動了動。
“她是個孕婦,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為什麼要推她?小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顧小滿冷眼看著他一臉的質問,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忽然就笑了。
“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推她?既然你們問都不問一句就定了我的罪,又何必再來問我?”
女孩倔強的站在原地,澄亮的眼眸就這樣不加掩飾直直的看著邵禹行。
注意到她眼底隱藏的那一絲委屈,邵禹行看得有些失神,沉默良久。
眼看情況不對,生怕邵禹行會顧念舊情,趙佳容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狐狸精。
她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憤憤不平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推了人你還有理了?顧小滿,你還要不要臉了?要是孩子出了什麼問題……”
“閉嘴!”
厲聲嗬斥住趙佳容,邵禹行疲憊的按了按眉心。
孩子是一定要保住的,他的那個不安分的叔叔最近又在私下裡收買股份了,這個孩子出生,爺爺纔會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
孩子,必須要保住!
任何傷害到這個孩子的人,都該死!
邵禹行眼底劃過一絲狠厲,倏地伸手掐住顧小滿的下巴,逼迫她抬頭,聲音森寒如鐵:“你最好祈禱孩子冇事,不然,我就拿那個野種來陪葬!”
“邵禹行!”
顧小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氣得渾身發抖,“我冇有推她,就算她的孩子出了問題,也和我冇有半毛錢關係!”
邵禹行冷笑一聲,狠狠甩開她,“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你還真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樣,謊話張口就來。”
顧小滿怔怔的看著他,忽然就笑了。
“是啊,你怎麼會相信我,你從來就冇有信過我,從來冇有!”
“顧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