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生她的氣。”
楚梅抹了把眼淚,心酸道:“韻詩的身體本來就弱,懷了孩子之後,更是辛苦。最開始還好點,後麵吃什麼吐什麼,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要不是我想儘辦法給她補身子,恐怕現在都瘦成皮包骨了。”
聞言,邵禹行漆黑的眉皺了皺,放下咖啡,淡淡道:“你們應該知道,奶奶對我們未婚有孕這件事,一直很生氣。她懷著孩子確實辛苦,但,昨晚,太過任性了。”
見邵禹行語氣有些鬆動,楚梅心下一喜,再接再厲道:“韻詩最近睡眠很差,幾乎每天都是淩晨三四點才能勉強入睡。而且,她也很依賴你,昨晚,應該是實在忍不住了纔會……”
說著,她掃了邵禹行一眼,“當時已經淩晨三點了,應該不會有人看到的。”
眼前閃過顧韻詩梨花帶雨的蒼白小臉,邵禹行心底驀地一軟,正要開口,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今天實在太忙,他剛做完造型就被顧紀淵和楚梅堵在了休息室,還冇來得及看手機。
他斂眸,點開訊息。
看到文章的內容,邵禹行眉眼間的溫柔退卻,黑眸驟然蔓延起森冷冰寒。
沉著臉看完文章,他周身的寒氣更深,掌心收緊,指節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儘顯。
看著臉色驟變的邵禹行,生怕股份的事情產生變故,顧紀淵斜眼掃了楚梅一眼,嗬斥道:“說的什麼渾話,錯了就是錯了,一會好好叮囑韻詩。”
明白自己說錯了話,楚梅捏緊手,連連點頭,“一會我就去叮囑韻詩。”
說著,她又忍不住道:“禹行,你放心,我會好好叮囑韻詩的。就算再難受,也要忍到婚禮結束。”
邵禹行冷哼一聲,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森寒。
“顧先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婚禮還冇辦就迫不及待來要股份。邵氏的股份,是爺爺給邵家長孫的。在孩子平安生下來,做了親子鑒定之後,我自會把股份準備好。”
冇想到邵禹行忽然變卦,顧紀淵氣的拔高音調,“禹行,你這是什麼意思?!”
“禹行,你怎麼能這麼說,怎麼能這樣!”
楚梅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想到韻詩為了孩子受的那些苦,氣得的音調都高了一個度。
“韻詩為了孩子,輸液輸的胳膊都腫了。藥更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吃,孕吐的一點東西都吃不下,最近更是一晚上都睡不了幾個小時。邵禹行,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說的這叫人話嗎?”
顧韻詩為了懷孩子吃了很多苦,邵禹行是知道的,也很是心疼。
最重要的是,因為這個孩子,他從爺爺那裡拿到了一筆不菲的資產,足夠他穩穩的坐上邵氏的總裁位置。
因此,縱使他對顧韻詩冇那麼愛,也因為孩子,縱容顧韻詩的任性和出格的行為。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可以接受被顧韻詩欺騙,甚至是算計。
想到熱搜評論裡一水的“心疼邵先生”和一水的“綠帽”發言,邵禹行怒不可遏,恨不能直接取消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