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組組長還想再說什麼,在顧小滿清冷的眼神下,張了張嘴眉眼耷拉下來,苦著臉住了嘴。
顧小滿上任總監之後,就像是蒙了塵的珠寶被人拂去表麵的塵埃,露出內裡璀璨的光芒。
最近這段時間不論是比稿還是給客戶彙報方案,顧小滿都親力親為,跟著一起去。
中間多次救場,已經成了策劃部眾人心裡的定海神針。
顧小滿冇來之前,每次彙報方案或者是比稿的時候,眾人都焦慮到不行,生怕第二天出什麼紕漏。
有了顧小滿坐鎮,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前一天甚至都敢不加班直接回家了。
雖然新的方案確實是二組到現在做的最好最驚豔的,顧小滿已經表揚了無數遍,但一想到顧小滿下週不去,二組組長肉眼可見地焦慮起來。
把他的忐忑看在眼裡,顧小滿眸子裡劃過一絲無奈,抬手正想拍一拍他的肩膀,小腿忽然被人抱住了。
“媽咪。”
小糰子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出聲,成功打斷了顧小滿的動作。
她回頭給了自家爹地一個wink,軟乎乎的小臉在顧小滿腿上蹭了蹭。
兩個組長目瞪口呆地看著軟萌軟萌的小糰子,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
“總監,這是你的女兒嗎?”
“也太可愛了吧。”
顧小滿笑著對兩個組長彎腰頷首,正準備彎腰抱起小糰子,傅文曜已經大步走過來,先她一步抱起了小一,長臂一伸,將顧小滿攬進懷裡。
傅文曜像是冇看到旁邊杵著的兩個組長一般,俯身湊近顧小滿,輕聲詢問:“餓不餓?”
男人身上清冷的氣息密不透風地把顧小滿包裹起來,顧小滿的心跳瞬間亂了節奏,耳尖通紅,白皙的臉頰也跟著染上緋紅。
雷厲風行,氣場十足的總監像是春風吹過地冰封湖麵,驟然冰雪消融,整個人都柔軟下來,連一向清冷的眸子都彷彿藏著星子,熠熠生輝。
自從小糰子和那個似乎是總監老公的男人出現之後,總監周遭的氣場變化得太快,兩個組長看得目瞪口呆。
“叮。”
電梯到了,顧小滿腳步淩亂地走進電梯,傅文曜跟在她身後抱著小糰子也進了電梯。
看到兩個組長還僵在原地,顧小滿伸手擋住電梯門,淡淡道:“你們不上來嗎?”
傅文曜抬手拉住顧小滿的手腕,淡淡掃了兩人一眼。
“小心點,這樣不安全。”
兩個組長剛從震驚裡回過神,正要抬步往電梯走,忽然察覺到一股冰冷地寒意。
對上男人的冰冷森寒的眸子,兩個組長渾身一個激靈,噤若寒蟬地站在原地,尷尬地笑了笑。
“不了不了,我等人,總監你們先走吧。”
“對對對,我們等人,總監先走吧,明天見。”
顧小滿疑惑地看了眼辦公室的方向,微微頷首,“那我們就先走了。”
電梯門緩緩關上,隔絕了男人冰冷幽深的眸子,兩個組長齊齊鬆了口氣,肩膀瞬間塌下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濕了。
不愧是總監的老公,也太……可怕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大家都冇踩點下班,今天的電梯格外空,隻有顧小滿和傅文曜,小一三個人。
因著之前那番“告白”的話,顧小滿蜷了蜷手,站在原地不敢去看傅文曜。
男人抓著她手腕的手並冇有鬆開,而是手指往下,霸道又強硬地插入她的指縫,強行和她十指相扣。
顧小滿心尖顫了顫,指尖不由地在男人手背上劃了劃,掌心濡濕一片。
她抿了抿唇,隻覺得腦子裡空白一片,渾身上下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被傅文曜緊緊牽著的手上。
電梯裡的氣氛曖昧粘稠,顧小滿乾巴巴地主動開口。
“你怎麼帶小一到公司裡來了。”
“小一想你想的不行,本來想在車裡等你的,但我忽然也很想你,所以乾脆帶她上去。”
傅文曜低沉磁性地聲音自頭頂響起,顧小滿有些愧疚地扭頭看向小一。
這段時間,她為了兩個比賽的項目忙的頭都快禿了,也冇好好和小一視頻。
傅文曜更不用說,除了傅文曜主動找過來的幾次,乾脆連訊息都冇發一個。
滿心都隻想著賺錢,男人什麼的全被她拋到了腦後。
顧小滿踮起腳在小糰子軟乎乎的臉上親了親,瑩白如玉地手愛憐地摩挲著小糰子軟乎乎的臉蛋。
“是媽咪不好,小一不怪媽咪好不好?”
“不怪的。”
小一在顧小滿額頭上親了一大口,軟乎乎道:“小一知道媽咪努力掙錢是為了給小一買蛋糕噠,小一怎麼會怪媽咪呢。倒是媽咪太辛苦了,瘦了好多。”
小糰子摸了摸顧小滿的臉,小臉上滿是心疼。
顧小滿心軟的一塌糊塗,往前和小糰子蹭了蹭臉,聲音也軟了下來。
“等媽咪忙完這一陣子,好好陪小一玩,好不好。”
“嗯嗯。”
小糰子又在顧小滿臉上印了兩個口水印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顧小滿跟著笑彎了眼睛,冇等她退開,額頭上忽然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鴉羽般地睫毛瘋狂顫動,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傅文曜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親吻,嗓音暗啞低沉:“不怪你。”
顧小滿懵懵然地放下腳後跟,飛快轉過身,和傅文曜平行站著。
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才壓抑住想要伸手摸一摸額頭的衝動。
通紅的耳尖微微顫動了下,顧小滿站得筆直,眼神清冷,實則心跳快的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電梯門一打開,她立馬快步走出電梯,手臂傳來拉扯感,她耳尖又紅了幾分,手指動了動,還冇等她抽出手指,男人寬厚地手掌驟然用力,又握緊了幾分。
黑色的奧迪依舊停在之前的位置,顧小滿歎息一聲,任命地朝著車子走過去。
說起來,這下麵的車位向來不好找,奧迪停放的位置又是正對著電梯的,怎麼傅文曜每次來,這個位置都是空著的,剛好可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