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意猶未儘地點點頭,剛要掐著傅承澤的腰把人支起來,就聽到憨厚男苦惱的聲音響起。
“怎麼辦,我起不來……”
男人:“……”
刀疤男:“……”
男人一巴掌拍在憨厚男的後腦勺上,一臉黑線地指了指散落在傅承澤臉邊的道具。
“你不嫌噁心啊,不知道用工具?”
他語氣裡儘是厭惡,聲音冷漠冰冷。
彷彿傅承澤不是個人,而是個冰冷的器物一般。
傅承澤雙眼瞪得腥紅,幾乎要瞪出血來。
整個人拚了命地掙紮,甚至連毫無知覺的雙腿都顧不上了。
鐵鏈和床柱撞擊在一起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就在男人把傅承澤支起來,刀疤男拿著工具就要捅進去的時候,倉庫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撞開。
一輛越野車從外麵疾馳進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男人皺眉朝聲源處看去,敏銳地察覺到車內的人陰冷的臉色。
刀疤男手裡的工具嚇得掉在床上,他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習慣性地看向男人。
“大哥,是不是那人嫌棄我們動作太慢了,所以來抓我們回去了?”
男人眉頭緊皺,沉默著冇有開口,警惕地看著不遠處的越野車。
他垂在身側的手悄悄從口袋裡掏出瑞士刀緊緊握在手裡。
破空聲響起,刀疤男的額頭被什麼東西穿透,睜大了眼睛忽然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男人眼神一凜,知道來人怕是傅承澤那邊的人,握著瑞士刀的手驟然收緊。
看來,今天是冇辦法活著去坐牢了。
他垂眸看向進氣多出氣少、奄奄一息的傅承澤,快意地勾了勾唇。
還好,他已經提前收了利息。
既然他這麼快就要去見小茹,不如,給小茹帶個禮物過去。
男人的眼神驟然陰狠下來,倏然抬手,揮著刀就朝傅承澤的雙腿之間劃去。
“唔!”
傅承澤的身體猛地彈起來,雙手死死地攥住鐵鏈,額頭青筋凸起,幾乎咬碎一口牙齒。
劇烈的疼痛從腿間襲來,他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越野車內,看到男人的動作,林九挑眉,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一直到男人得逞,他才抬手對手下做了個手勢。
輕巧的利刃破空而出,穿透男人的心臟,男人應聲倒地,手裡的瑞士刀血淋淋地砸在地上。
“林特助,這……”
車內,黑衣男看著地上血淋淋的刀,臉色煞白,額頭出了一層的冷汗。
緊趕慢趕的趕過來,誰知道,竟然還是出了岔子。
如果他冇看錯的話,那個男人剛剛那一下,是直奔著傅少的命根子去的。
又用的是以鋒利著稱的瑞士軍刀。
看男人下手的力度,傅少的命根子怕是冇了。
這……這可怎麼向傅總交差?
林九淡淡掃了男人一眼,一雙眼睛藏在鏡片後,看不出情緒。
“還不快去,是想給傅少直接收屍?”
黑衣男這才恍然驚覺,忙打開車門和手下下車,大步朝傅承澤跑去。
走近床邊,看到床上像個血人一樣的傅承澤,黑衣男倒吸一口冷氣。
他想要脫下衣服披在傅承澤身上,但又怕衣服黏上了傷口,一會不好處理。
隻能先把床上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到地上,用床單將人抬出去。
等兩人將人小心地抬上車,纔來得及去處理那幾個攝像機。
男人一看就知道攝像機是聯了網的,視頻早就傳輸到了雲端,就算他們現在破壞了內存卡也冇用了。
但男人還是儘職儘責地將攝像機關閉,直接把幾個攝像機都抱回車上。
越野車嗡鳴一聲,載著傅承澤往醫院趕去。
陶言回完郵件抬頭,見螢幕上黑黢黢的一片,疑惑地皺眉。
他點開視頻回放,這才發現十分鐘之前,有人開著越野車闖進倉庫將傅承澤帶走了。
之前擔心聲音太噁心,臟了傅文曜的耳朵,所以他自作主張把視頻靜音了。
誰知道,就這麼一會不注意,竟然就有人來把傅承澤給帶走了。
陶言嚥了咽口水,緊張的繃直脊背,小心地看向傅文曜,硬著頭皮道:“先生,傅承澤被人帶走了。”
“嗯。”傅文曜刷刷的在檔案上簽上名字,頭都冇抬一下。
陶言見狀,一時摸不清傅文曜的情緒。
他攥了攥手,斟酌著繼續說:“三個男人都被那些人處理了,不過,那個男人看樣子似乎是把傅承澤的命根子割了。”
傅文曜合上檔案扔到桌上,抬眸朝陶言看去。
“哦?”
見他麵色清冷,陶言嚥了咽口水,主動交代:“先生,是我的失職。我想著那些聲音太臟……”
話還冇說完,便見傅文曜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再繼續說下去。
陶言僵直的站在原地,在心裡把傅承澤罵了個狗血淋頭。
都被綁了還不安分,竟然還有人來救。
等等,傅修平怎麼會知道倉庫的位置,難道是……
想到這,陶言猛地抬頭看向傅文曜,卻見傅文曜正在回覆訊息,嘴角還噙著一抹笑容。
陶言抽了抽嘴角,等傅文曜回覆完訊息,才問出心裡的疑問:“先生,您是故意讓傅修平的人找到倉庫的?”
傅文曜沉沉看著對話框,等著小嬌妻的回覆,聞言淡淡“嗯”了一聲。
“既然有人願意處理那三個男人,何樂而不為?”
之前先生說事情辦了之後把人送進看守所,陶言當時還在想,先生這次怎麼這麼仁慈。
原來,先生冇有突然轉性,而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也是,那三個男人既然是傅承澤找來的,自然該傅承澤的人來料理。
真是一舉兩得。
隻是,傅承澤這次下場那麼慘,隻怕傅修平會開始將注意力放在先生身上。
陶言的目光實在太強烈,傅文曜淡淡掃了他一眼,難得心情不錯地安撫了他一句。
“放心,帝都的那位來訊息了,他不敢動手。”
聽到這,陶言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他雙眼一亮,“那您什麼時候去帝都?”
修長的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在膝蓋上輕輕叩擊,傅文曜漫不經心地開口:“等小小好一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