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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奮不顧身的日子,叫什麼?

下雨了,我想努力地奔跑在雨中,因為這樣自由的感覺已經好久冇有見過了,我們再也回不去的年少,我們在畢業典禮上和所有的同學好朋友相擁而泣,等等的瞬間一刻,都在訴說著“該自己默默趕路了”,於是,朝著一個方向,我們去了天南地北,天涯海角,過著或喜或悲的生活,終於生活改變了我們所有人,而最懷唸的還是最初一起書桌上操場上奔跑的情景,可是剩下的隻有默默感歎和需要無限勇敢的遠方。

我曾揮灑著自己的一段青春,用來奮不顧身地向一個目標跑去,那勇敢無畏的模樣,任何時候笑起來都感覺信心十足,覺得那天很漂亮。像夏日裡的烈陽,像原野上自由的風,像從不曾跌倒過一樣。

有些東西,冬天從你身邊帶走了,春天回來會還給你。就像,我與青春,我與夢想。

八月的長安,陰天多雨,雨落屋簷下,彆有一番時空的味道,站在家門口,看著帶棚的馬車飛馳而過,像是官府的馬車,雨天也不停歇,估計是皇帝要見他,所以一刻也不能休息,反觀我們平常百姓家,倒也安穩。

姐姐:“吃飯了,彆看了,快點,拿碗,拿筷子”,

我:“好的,就飛快地跑過雨天,跑進了屋子裡”,期間,我抬頭望瞭望滿是雨絲的灰色天空,不敢去想什麼,隻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

我拿了碗筷,就坐在了桌子上,給姐姐盛飯,過得倒像是夫妻生活,

我:“姐,我以後不叫你姐姐了,可以嘛!”

姐姐一邊吃著飯一邊說著:“不叫姐姐,叫什麼,難道……”,她圓眼瞪著我,我壯大了膽子,

我:“就叫婉兒吧!”

她:“你,越來越大膽了,現在都敢這麼稱呼了,彆忘了是誰救了你”,她好像是在怪我,又好像不是,

我:“正因為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纔敢如此的,如果換做彆人,即便是有你這個姐姐也幸福無比啊!所以人家是想照顧你嘛,你畢竟是一個女孩子”,

她:“哼,油嘴滑舌的,不理你了,要想叫我這個名字也可以,不過你先要找個事情做,不管錢多少,隻要有事情做就行”,

我:“好,那女子一言,駟馬難追”,

她:“就隻有四匹馬嘛?太少了”,

我:“好了,那八匹馬,十匹馬,還不夠啊!要不……”,

她:“行了,該去刷碗了,水缸又空了,順便挑點水唄”,她哈哈笑一笑就走了,唯獨剩下我了,不過沒關係,我一定能找到事情的,“婉兒”名字好聽。

八月,雨落在長安,等雨停了就出去走走,但是做點什麼好呢,看著滿街奔跑的孩子,有踢著沙包的,有玩泥土的,有跟隨父母在旁邊做生意的,有了,何不去做一個教書先生呢,我就興沖沖地去找學舍,在不遠處的巷子裡就有一家學舍,是一個地道的農家院子,一共就隻有一位老師,

“請問這裡還缺老師嗎?我也是秀纔出身,你看能留下來嗎?”

“嗬,老夫也是一個秀才,可惜隻會教詩文,缺一個教經文的先生,不知你……咳咳”,我一進去就看到一個頭髮鬍子花白的老人,雖然同樣是秀才,但是卻天差地彆,突然,感覺這科舉製度也不可以,考不上就要一直考,一直到老。

我:“五經我比較精通,經文就由我來教吧!”老先生一聽到我肯留下來教書,瞬間就站了起來,好像很感激我的樣子,

“不瞞你說,來這裡教書不能賺到錢,隻能算是為這些孩子著想吧!農家的孩子家裡都一貧如洗,哪裡有上學的錢,我是看我自己年紀大了,為這裡做最後一點貢獻,也不枉這個秀才之名,如此而已”,

我:“感佩老先生的深明大義,那從現在開始,我也是老師了,那我明天過來就開始教”,說完,告辭,就走了。

我又興沖沖的跑回家裡,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婉兒,

“婉兒,我找到事情做了”,我就跑到她的房門前,敲門,

“等一會兒,我先穿一下鞋子”,很快門打開了,

我:“婉兒,我找到事情做了,那就是教書先生,你看怎麼樣?”

她:“你是秀才當然好了,當先生是你的本分,不是嘛?”

我:“也對,那我以後就能就婉兒了,不許耍賴”,

她笑了笑:“你現在不就已經叫了嘛,我反對了嘛,真的是?”

我高興的把她抱了起來:“太好了”,她也高興的笑了笑,彷彿一開始就冇有為難我,隻是有了作為男人該有的東西。

我承認當乞丐的那段時間,是有些消沉,有放棄過自己的想法,現在突然想起這樣的事,感覺好可怕,幸虧冇有,不然也遇不到如此好的美人。

“對了,我的五經都冇了,怎麼教啊!婉兒你這有有關五經的書嘛”,我輕輕地放下她,突然有點嚴肅地說到,

她:“有啊!前幾天給你買了,冇想到還真用的上,你等著我,去拿”。看著她的身影,覺得一生也就滿足了。

穿過,落落的現世,我們麵對的是火車和汽車,喧鬨的聲音,突然感覺很厭煩,同樣是青春的年代,在古老的長安裡,雖然繁華,但卻冇想過要離開,而在這現代的青春裡,不停的叛逆,酒精裡的青春,不斷的遠離和目送,彷彿這個青春變得殘酷多了,也讓自己變得不再那麼溫柔,感受不到漸行漸遠的溫暖。

很羨慕,長安的孩子,能因為貧窮一直呆在一個地方,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教書先生了,放學會帶著他們去放紙鳶,乘著風感受花樣年華,還可以去爬山,最多的還是在一起讀書,成為生活裡最大的安慰,我想這樣安安靜靜的時光才叫“那段奮不顧身的日子青春”。

遇見分開永遠隻是一瞬間,我們都是從這樣的反覆情景裡成長起來的,所以就特彆渴望一些可以永久的珍藏。

有一個可以陪你共度餘生的人;

有一個小城可以給自己帶來心的歸屬感;

不再失去什麼,都是最簡單的幸福,所以我們才變得異常的珍惜,害怕短暫,卻也避免不了,也就變得自然了留住的儘力留住,留不住的就默默送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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