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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外一聲雞

“適與野情愜,千山高複低。

好峰隨處改,幽徑獨行迷。

霜落熊升樹,林空鹿飲溪。

人家在何許,雲外一聲雞。”

曾經這樣想過,如果有人問你青春是什麼樣子的,這可能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無論是正在年少跋扈的年輕人,或者是被生活重壓摧毀得無法均勻呼吸的不年輕的人,都無法說清楚。

青春還是桌子上的那塊方糖,緊挨著一杯清水,當把方糖放在杯子裡感覺帶來的甜味的同時,方糖已經找不回來了,就像這青春被融化在了整個心上,高興就心的那麼一點地方高興,憂傷整顆心就真的憂傷了。

夏季炎熱的海風、荷爾蒙湧動的氣息、執意遊走在墮落邊緣的少年、為了夢想也為了自己,因為自己還有青春,終於被現實的浪潮打的再清醒不過了,在二十歲那年迎來了絕望,是人生走到現在的第一次絕望,酒精的味道第一次覺得很濃烈。

這些東西都是我曾寧肯丟掉生命也要緊緊守護的,如同一個在沙漠裡尋找水源的人,仍不肯丟掉揹包裡裝著的那些無用的東西,因為他知道,有些東西從來就無用,有些東西就是要用生命去守護的,這樣人生纔算有了第一個意義。

生活本來就是一場電影,本來就是想要去摘一次水果,冇想到遇到了這樣一家的人,還無故闖入了什麼蓬萊村,這村子難道是仙人居住的村子嘛,叫蓬萊,蓬萊仙山,不會吧!有什麼關係嗎?

指明入口以後,老人顯出詫異的目光,從小自己的娘就告訴自己這裡冇有任何的出口,現在如今已經遲遲暮年依然堅信不移,但是就像我倆是憑空出現的嘛,所以老人堅守了一生的思想終於開始動搖了。

“你們就是從這小洞裡進來的,那麼你們來自外麵的世界了,看你們的服飾怎麼和我們的都不一樣了,難道天下已經變了”,

“前輩,您們是怎麼到這裡的,你們是來自哪朝的”,

“我們是南朝的子民,因為躲避戰亂所以纔到了這個地方的,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代人了”,

她:“那老人家一直冇有出去過嗎?”

“冇有啊!”

“哦,現在南朝已經冇有了,所以我們的衣服當然是不一樣的,對不起啊!老人家,我以為這裡冇有人呢,所以果子也不摘了,就先回去了”,

“唉,小友,既然來了就是客人,說實話老朽我今年也八十有三了,還冇有出去過這裡呢,希望小友能告知一下外麵的情況”,

“那好說,就坐在這裡說吧!”

“唉,小友,如果不嫌棄就去村子裡看一看吧!我們這裡還保留著過去的一些痕跡呢,略顯落後了,還請不要介意”,

她:“放心吧!老人家,他不會介意的,隻要有吃的就行”,說完她就在那裡偷笑,合著我就是一個吃貨了,

“好說,好說,老朽雖然冇有出去過這裡,但是卻有一身好的廚藝,如果不嫌棄就一起吃飯吧!”

“是啊!冇有出去過這裡,吃的自然是生活裡最大的安慰了”,

“冇錯,一壺酒,一碟花生,確實陪伴了老朽大部分的時間,說來倒也安穩安定,畢竟是為了躲避戰爭,所以也很不錯的”,

“瞭解,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也算是值得紀唸的歲月吧!”

“嗯,僅憑小友的這幾句話就能看出小友一定是生活的智慧者,真是年輕有為啊!”

她:“唉,老人家謬讚了,他是很謙虛的”,說完她又偷偷地笑了,這一路最高興的還是她,不一會兒老人家看了她一眼,不由得笑了笑,

“小友的妻子又可愛又漂亮,肯定是大家閨秀了,而且可以看得出你們很恩愛,知書達理,一定讓人羨慕了”,

“是啊!人們都說我們郎才女貌呢,是少年男女羨慕的一對呢?”

“嗬嗬,小姑娘真可愛”,

她:“謝謝老人家誇獎,這裡小女子感謝了”,

“冇事,冇事,”走吧!前麵就是村子了。

走到前麵有一塊石頭,上麵確實寫著“蓬萊村”三個大字,隻有蓬萊山下纔是蓬萊村,這裡,那座山是蓬萊山,難道傳說中的仙山就是這樣的,不知道。

走過來才知道我們剛在的地方是一個大的圓盤岩石,像是從山突然出現一個大的盤子一樣,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當真神奇無比。

從盤子岩石走出來是一條小路,可是在那小路上走感覺像是走大路一樣,現在看看那路很小啊,是自己的感覺錯誤了,不會吧!還有這個村子的人和老崔是一個時代的人,不知道相見會不會認識呢。

走進村子,確實是小路交錯相同,雞犬相聞,黃髮垂髫,並怡然自樂,我所追求的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嘛,可是卻變得不一樣了,哪有那麼容易做到,想要真的做到無慾無求,到時候估計連自己都忘記是誰了。

“唉,老張頭,這是你家親戚嘛!怎麼冇有見過呢?”這時一個大媽過來說著,

“哦,是外來人,瞭解一下外麵的情況的”,

“行,那好啊!要做飯嗎?我這就去燉雞肉”,本來冷冰冰的大媽,態度瞬間就變了,還要殺雞做飯,真是熱情,

“唉,小友不要介意,其實。在這裡我們都想出去呢,如果外麵的世界也一樣安靜,我們想出去,可是一直找不到出口,所以剛纔她一聽有希望出去自然是高興的”,

她:“這樣啊!理解,理解!”

“那就好,讓小友見笑了”。

遠處的牛依舊在低著頭吃著草,和我跑過的郊外一樣,即便是我故意在牛的周圍跑也不理我,所以說牛的專注一直都冇有改變,從古至今,依舊如此。

不過隨著跑,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青春也是有保質期的,終於青春過了保質期了,所以聽著遠方的呼喚,更加嚮往“雲外一聲雞”的生活,所以纔有了這次遠行。

“走吧!老朽的家就在前麵,家裡比較簡陋,不過卻也溫馨”,

“是,隻要是自己的家就是溫馨的”,

“行了,彆感慨了,人家都進去了”,

“唉,不對啊,這一路上你高興什麼勁兒啊!人家是跟我說話呢?”

“這個,這個,這,你管我,我願意笑就笑,哼”,說著他推門就進去了,磕磕巴巴的,肯定有事。

本來看著路上冇有幾個人啊,不一會兒門口就堆滿了人,有年輕人,有小孩子,有老人都在張頭看看,像是觀看猴子一樣,很是新奇,可能是太久冇有見過外人了,終於有人為了見我們一麵,不斷的送來好吃的,好喝的,可把她高興壞了,自己吃的不亦樂乎。

“小友怎麼樣,還可口吧飯菜”,

“嗯,很好吃的前輩,還有這酒真香”,

“嗯,這些都是我們自家釀的酒,冇有好的糧食,都是糟糠扔了怪可惜的,所以就試著釀酒,冇想到釀出的酒更加的香了”,

“冇錯,這越好的糧食釀出來的酒就冇有味道,喝著一點都不好喝”,

“嗯,小友說的,老夫也有同感啊!”

“唉,小姑娘覺得菜怎麼樣啊!”

“嗯,好吃,很好吃,還是自己種的蔬菜好吃”,

“嗯,那就好,現在我想問二位一個問題,還請真實回答”,

“前輩說吧!我們知無不言就是了”,

“現在外麵是否真的值得出去,能讓我們安居樂業的度過餘下的生活”,老人家突然嚴肅地說著,

“這個,這個,我還是不建議大家出去,畢竟現在外麵想要找到這樣一個安靜的地方確實不容易了,甚至是冇有了,這裡應該算是最後一片淨土了”,說這個話的時候,她也安靜地聽著,突然拿起我的酒碗,喝了一口酒,很勉強。

說這個話的時候,我的眼前也想起了戰場拚死廝殺的場景,高大的馬被亂箭射死,前麵死傷無數,一邊又是安靜的在地裡插秧的場景,安靜和諧,完全不是一個畫麵,相反更加有對比性。

“是這樣啊!”可以很明顯看到老人眉毛的變化,由興奮期待,變得落寞而又失望,這也是不想我看到的。

“哦,冇事,小友接著吃吧!我去拿點水果來”,

“唉,你說他們為什麼想要出去呢,我們想找一個這忙的地方都找不到,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好了,或許人家也有自己的秘密,不願意說罷了”,

“哦,不過,這挺好吃的,還有這雞肉這麼快就送來了不會是之前就做好的吧!”

“哎呀,能給吃的就不錯了,不過我還是有疑問,你剛纔為什麼這麼高興呢?”

“嘿黑就是不告訴你,氣死你”,

“好,不說就不說嘛!”給了她一個白眼。

“唉,好了水果來了,來這是糖水煮的水果可好吃了”,

“那謝謝老人家了,一起吃吧!”這邊剛說吃,她那邊已經吃了起來,

“嗯,好吃,好甜啊!真的好吃,你也吃啊!”唉,真是丟人,就知道吃,這雖然能上得廳堂,但是也撐不起廳堂啊!不過喜歡就是喜歡,儘管我負責廚房了。

“嗯,好吃就多吃點,可以去火消暑的”,

“嗯,謝謝老人家”。

看到窗外還有人在看不過已經少了很多的人了,還有好奇的小孩子,帶著一隻小貓,本來就愛貓的我,所以就出去了,

“哇,小朋友你這隻貓好可愛啊!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呢?”

“我的小貓叫大鳥,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帶我去飛,飛出這裡”,

“哦,小朋友,你為什麼想要飛出這裡呢,這裡不是很好嗎?我來抱抱小貓好嗎?”

“可以,給你大哥哥,因為爹說要想看到美麗的景色就要走出這裡”,

“哦,是這樣啊!小貓非常可愛,還給你”,

“謝謝大哥哥”,說完抱著小貓就跑了,

“喂,你還喜歡小動物啊!”

“是啊!小動物多可愛,它還陪我度過一段難忘的歲月呢?”

“它,它是誰啊!好啊!你還有彆的女人,說,她是誰”,我被問蒙了,我明明說的是小貓怎麼就成了女人了,

“我說的它是指一隻小貓,你乾嘛那麼緊張啊!”

“緊張,嗬你看我緊張嗎?笑話,我會緊張”,說著就走進了屋子裡,可能是躲避去了,

“走吧!小友我們進去你說一下天下的形式如何?”

“嗯,好”。

看到每一隻貓都覺得特彆像小貝,可能是偏愛久了,自然就成了唯一了,也難怪像是一個人如影隨形,感覺安心多了。

“如今,天下還是戰亂四起,為了土地,資源在戰鬥著,真的在這裡非常的好了,希望大家不要想著出去”,

“知道了,謝謝小友告知,不知道現在是哪朝朝代”,

“元朝,乾元三年”,

“嗯,好了,不說了,既然來了就多呆幾天吧!不過重要的是小友不可說出去,不然我們可就有難了”,

她:“放心吧!老人家我們不會說出去的,這個您放心”,

“哦,那就好,那就好,其實老夫不是不相信你們,隻是現在……”,

“好了,老人家冇事的,我們都懂得”,

“好好好,那就好,老夫敬小友一杯”,

“前輩客氣了,對了前輩這叫蓬萊村,可是與蓬萊仙山有關”,

“這個就是一個村子的名字,與蓬萊仙山無關”,這明顯是說謊的樣子,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問,既然人家不說也不好多問,從小路那就看出來了,這絕不是什麼感覺錯亂,而像是一種神秘的力量製造的幻象。

還有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雲霧,祥和無比,而且有種說不出的空靈神秘感,就感覺不一樣了。

“冇事,老人家,我就是隨便問問”,

“哦,冇事,冇事,這樣挺好的”,

就在這個時候,自己懷裡的銀雪寶刀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自己的手裡,老人見到寶刀的瞬間就瞪大了眼睛,瞬間場麵就轉變了,

“臣民拜見大王,不知道大王駕到,還請恕罪”,

“唉,不是,不是,你認識這把刀”,

“這裡是大王的天下,大王之刃,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寶刀在此,如大王親臨”,

“這樣,老人家你先起來,我們站起來說”,

“大人不說起,小人不敢起來”,在一邊吃飯的她,也是瞪大了小眼睛,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好好,老人家請起”,

“謝大王”,

“老人家,這個,神印大王待你們怎麼樣”,一說到這,老人家感覺突然年輕了好多歲,像是一下回到了青春意氣風發的少年時代,

“大王,胸懷天下,仁義百姓,是非常受到我們愛戴的,隻是後來因為小公主的事情鬱鬱寡歡,所以後來我們就都不知道了,突然,天下戰亂四起,我們瞬間都被打散了,隻有先民來到了這裡,自此再也冇有出去過”,

“哦,是這樣啊!看來這個大王還不錯,隻是什麼原因就不知道了”,

“是的”,

“唉,對了老人家,當時有一位姓崔的將軍你可否知道”,

“哦,您是說崔子風大將軍吧!當年崔大將軍跟隨大王征戰天下,立下赫赫戰功,所以才被拜為天下第一神將的稱號,當年聽爺爺說,爺爺的爺爺還在將軍座下當過參將呢,我們從小就聽這些故事,所以很熟悉”,說這些話的時候又像是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崔子風,名字很瀟灑,果然不一般”,

“對了,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哦,無意間得到一本書看到的,不過記錄的也不詳細”,

“唉,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了,這把寶刀也失去了意義了”,

“對了,這把寶刀又是哪裡來的”,

“哦,是在城中一家人家裡找到的”,

“這樣啊!走走,小友,我們出去,讓所有人都過來拜見一下”,說著他就就拉著我出去了,老人家就跑了出去,一會兒所有的人都來了,寶刀一出大家都紛紛跪了下來,

“臣民們拜見大王,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大家都起來吧!”

“謝謝大王”,接著瞬間就又安靜了下來,

“來,小友我們進去吧!”

“唉,真的冇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大王的物品,這是我們世代都相傳的祖訓,見到聖物寶刀,如同見到大王,一定跪拜”,

“是這樣啊!看來我們也是必然會認識的,能有這樣的相遇還真是緣分啊!”

“天意難揣測啊!不過天也是有情的,真的感謝了”,老人家衝著天也拜了拜,真的是又一場奇遇了。

“這幾天小友就在這裡吧!我們會好生招待的,當然如果小友不嫌棄”,

她:“老人家客氣了,我們也是誤打誤撞來到這裡的,給你們添麻煩了,還請見諒”,

“姑娘可不必這麼說,是折煞老夫了,能遇到你們,纔是老夫一生的幸運呢”,

“對了,老人家我們不過是想過來摘掉水果的,冇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真的是令小女子打開眼界了,不過我們也有事,隻能待過今天晚上,明天就回去了”,

“哦,大人自然自由便是,我們是不會打擾的,對了,大人,已經給你們準備了上好的屋子,還請過去休息便是”,

“好,那謝謝老人家了”,除了老人家的門,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是一家大的庭院,明顯感覺高級了很多,給點亮了蠟燭就走了,就剩下我和她了,倒是感覺有些不適應啊!

“那個,你在床上睡,我睡地下就好了”,

“你不用睡地下”,

“什麼,難道我要睡外麵嗎?不行,不可以”,

“哎呀,你看裡屋還有一張床呢,不用睡在地上,誰讓你去外麵睡了”,

“哦,那就好,我真的著實鬆了一口氣,走吧!去外麵坐坐”,

“嗯,好吧!拿著一件衣服,外麵晚上涼”,

“嗯,知道了”,外麵正好有一對石凳,就這樣坐下來,

“喂,每次被人家誤會你是我的妻子,你怎麼不反駁呢?看著你還挺願意的”,

“唉,你哪裡看出我願意來了,我那是被逼的好吧!”

“好吧!好吧!以後那就好好地解釋一下嘍”,

“看心情吧!你看這裡的星星好漂亮好清晰啊!”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星星”,

“你說,月上真的有嫦娥還有白兔仙子嘛!真想看看月宮是什麼樣子的”,

“喂,你怎麼又想到那裡去了,真的是”,

“哎呀,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就回答一下嘛”,她噘著嘴說到,

“好好好,怕了你了,據說月宮裡真的住著嫦娥仙子和白兔仙子,他們每天都生活在一起,而且還發明瞭一種很好吃的餅”,

“就是月餅,這個我知道”,她突然打斷我的話,不由得興奮的叫到,

“好了,聽我說,好嗎?要不我就不說了睡覺去了”,

“好好好,我安靜,我安靜”,

“發明一種很好吃的餅就是月餅,其實這月餅也是充滿了對於一個人的思念,所以嫦娥仙子把月餅扔下人間就是想讓她心上的人吃到,就這樣月餅傳遍了人間,而那天正好是人間的八月十五日,所以就這樣開始了吃月餅的風俗了”,

“哦,是這樣啊!那白兔仙子的呢?”

“這個白兔仙子,據說有一次逃出月宮去到了人間,在人間也愛上了一個凡人,可是天條不允許,隻能將白兔仙子也關在月宮裡,就這樣天人永隔了,這些美麗的愛情故事就這樣一直傳啊!傳啊!成了美麗的神話”,

“真的啊!好可惜啊!相愛的人最後總不能在一起,還真是遺憾啊!”她這話一出我就呆住了,這不是我想說的話嘛,而且之前也也講過,這是有了共同的感悟了。

“行了,美女彆想了,天色晚了,我們還是睡覺去吧!”

“嗯,好吧!”

我總感覺這寶刀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互相感應著一樣,自動的飛了出來,還有懷裡的那塊神石,也在一直髮著光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感覺好神奇啊!一種來自天宮的感覺,神秘而又龐大讓我都感覺渺小無比,如滄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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