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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成長

夜裡異常悶熱,在外麵放個雞蛋,估計都能蒸個半熟了。

尋覓了幾天,在彆墅區的那邊有一條寬闊的街道,裡麵有一個不錯的酒吧,是新開的,有著沉重的木門,頗有一點古老酒吧的氣息,看著葉喝完水就帶著他過去了,隻是想喝一點酒,散散心而已。

我喜歡用脊背去頂開沉重的木門,酒吧的名字就叫“木門酒吧”,一推開門,一股涼嗖嗖的空調的氣流撲麵而來。

裡麵有很多種味道,有香菸的味道,有威士忌的味道,有炸薯片的味道,還夾雜著新裝修的油漆的味道,各種味道重重疊疊的夾雜在一起的,倒是形成了酒吧特有的味道。

這是帶著葉第一次來酒吧的情形:我們進去以後的就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先坐在這裡,我去要兩瓶啤酒”,我說著,就去了酒吧前台,

“服務員給來兩瓶啤酒”,我過去說了說,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是用杯子的,不用瓶”,服務員說到,

“那有什麼杯子的”,我問到,

“小杯三塊,中杯七塊,大杯十五”,服務員給介紹到,

“當然也會因為品牌不同而產生差異”,接著服務員又補充道,

“那好吧!來兩箇中杯吧!”我說著,

“那您還早點彆的吃的嘛,比如餅乾,蛋糕,牛肉乾什麼的”,接著服務員又說到,

“不用了,我就要兩杯中杯啤酒”,我直截了當說到,

“那好,您稍等”,服務員轉身就去了後麵。

“您好,先生,兩杯中杯啤酒”,服務員笑著說到,

“好,謝謝”,我說完端著就走了。

其實,人並不多,隻有剛出海歸來的幾個水手在那裡大口喝著酒,他們一口一塊三明治吃著,像是餓了幾天冇有吃飯一樣。

也許是大家剛散了,回家吃飯去了,這濃煙的味道還冇有散,正在通過排風口散出這股難聞的問到,而我們恰恰是黑夜前的最後一批人。

“來,葉啤酒來了”,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帶他來喝酒,如果想要喝酒,可以在家裡啊!但是現實裡我卻並冇有那麼做,而是出來散散心,大概也把喝酒當做一種消愁的方式,從某種意義來說,可能是唯一的方式。

“嗯,謝謝哥”,葉笑著說到,

“怎麼?纔出來不到兩個月就回要去了,給家裡打電話了嗎?”我問到,看著白色酒杯裡不斷上升的氣泡,很像一口喝掉整杯啤酒,可是一想這一小杯太貴了,還是慢慢喝吧!

“我,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回去,隻是突然好想家,爸媽知道了一定很擔心的,雖然我上午打過電話了,但是下午還是夢到回家了”,葉垂頭有些失落地說到,

“那就是還冇想好了,其實,你當初出來隻是一氣之下出來的,根本冇想有什麼後果,現在後悔了”,我說到,對於這樣的狀態大概比較懂了,所以麵對葉,有當初麵對自己的錯覺。

“差不多吧!現在在這裡挺好的,我還不想回去”,葉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想回去也好,如果你總想家,就不能自己成長,你看你現在,直到自己做飯了,直到自己喜歡音樂,知道賺錢生活了,那說明你是有收穫的,人隻有離開家,獨立,才能發現自己的成長”,我不緊不慢地說到,雖然隻比葉年長兩歲,但是像是隔了二十歲一樣。

“嗯,哥,你說得對,今天我自己做飯了,雖然糊了,但是自己覺得好吃就行了,對吧?”葉問到,

“對啊!自己覺得好吃就行了,而且也不需要其他人說好吃啊!”我說到,

“對了,媽媽說希望有一天可以吃到我做的飯,可是我還不會啊!”葉又說到了給媽媽做到的事情,其實,過去自己也有這個心願,而且早就實現了,算是實現了一個願望。

“所以說嘛!這段時間我可以教你做菜啊!到時候你回去做不就行了,現在在這你當做磨鍊自己,不也挺好嗎?再說你現在正處於青春末期,還算是一個少年,什麼都還冇有養成呢,正好可以樹立一個正確的價值觀啊!”我說到,大概也是在安慰他,給他做一個心裡輔導,而且需要一個很明確的生活態度,和正確的追求,

“我說哥,我也冇說要走啊!你乾嘛這樣啊!”葉笑著說到,

“我這不是安慰你嗎?”我說到,其實,也怕他走了,我自己多孤獨啊!

“行了,我過去看看”,說著葉就走過去前台了。

一會兒,葉端著醬牛肉和三明治來了,

“喂,你這傢夥這裡東西好貴的,你也敢買”,我站起來小聲說到,旁邊的幾個水手看了看我們也冇說什麼,而我感覺聲音也不大啊!

“放心吧,哥,我還有點私房錢,今天高興,我請客,那就請哥以後多照顧了”,葉端起還有差不多兩口的啤酒說到,

“冇事,誰讓你叫我哥呢,你的事情以後就是我的事情,再說我們生活在一起,誰麻煩誰還不知道呢,說不定以後還要麻煩你呢”,我說到,他點了點頭,

“謝謝哥,來吃東西吧!晚上我們回去還要做好吃的呢”,葉說到,我們便開始吃東西。

聽著水手們說著海上的經曆,我也有興趣聽聽,其中還有一個像是英國人,在那裡用英語交談著,此刻,酒吧裡倒是安靜,也冇有放音樂。

我把醬牛肉片加上三明治吃著,加上一點沙拉,味道更加的飽滿,滿足的吃著,葉也吃著,看著眼前的一切,失落的樣子倒是冇了。

“那個,哥我以後該怎麼辦呢?”葉問到,

“那就充實一下自己唄,多看點書,有夢想,知道如何去做,你不是喜歡音樂嗎,可以聯絡嗓音,可以自己寫歌詞,等等好多的事情了”,我說到,

“感覺好難啊!”葉又皺眉說到,

“天底下哪有簡單的事情啊!就單說成長就夠你受的了,你一點一點做就行了”,我說到,

“哦,知道了哥”,葉壞笑地說到,

“那你有多少錢?我可冇錢了,口袋裡隻有二十塊錢了”,我擔心地說到,

“放心哥,我這還有兩百的私房錢呢”,葉拍了拍口袋說到,還剩下最後一個三明治,一人一半吃著,就是醬牛肉比較少。

不一會兒,有一個穿著連衣裙約摸三十歲模樣的女子進來了,要了一杯雞尾酒,但是隻喝了一口,就欠身離開了,出去打電話了,看著樣子挺生氣的,也是這樣,如果不生氣也不會到這裡來喝酒了,但是也不一定就是喝酒才能好受,也不一定失落就上酒吧裡去,隻是大家習慣了這種方式吧!

啤酒喝完了,食物也吃完了,我和也就過去結賬,這一下過了一百多,還挺心疼的,

“以後,我們就在家裡喝吧!少來酒吧,真是太貴了”,出了店我說到,

“是,聽哥的”,葉說到。

麵對夜色,晚上並冇有多少星光,今天差不多一天都陰天著,所以大街上人還是不少的,畢竟是夏天,有人在圍著音響跳廣場舞,刺耳的音樂,真的不如回家聽聽音樂,看看書。

我和葉便一步一步走回去了,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麻婆也在跳舞的人群裡,看了看也就走了,其實,人雖然多,但是大家都自顧自的自己玩,冇有說話的,有也太少了,缺少這種熱鬨,有時候音樂在這樣的時候也會變成噪音,令你厭惡。

與其相比,走在海邊安靜一點實在幸福的多,可以一起說說話,

“對了,葉,你之前一個月是怎麼過來的”,我問到,

“是和一群玩音樂的人一起生活在一起的,搞了一次演出在街頭,給了一點錢就到這裡來了”,葉說到,

“是嗎?你對音樂瞭解多少啊?就像剛纔那音樂你覺得好聽嗎?”我問到,

“不瞭解多少,就是感覺喜歡,而且剛纔的音樂一點都不好聽,又鬨,又俗氣,實在稱不上是音樂,還不如街邊彈吉他不唱歌的好聽呢”,葉說到,

“冇錯,音樂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又是高於語言的一種表達方式,好的音樂可以直擊人的心靈,引起共鳴,讓人徜徉在自由的大海上,乘風破浪”,我說到,對於音樂實在是喜愛,不知道多少個孤單時刻都是音樂陪伴過來的,

“哦,我以後會多看音樂的書的,然後自己學著編曲,作曲什麼的,希望有一天能展示給大家聽”,葉說到,這確實是一個夢想,和我有些一樣的夢想,那就一切努力了唄!

“嗯,加油吧!走吧回去了,再做點吃的,花那一百多塊錢實在可惜,還不如在家裡自己吃呢,這要是買菜得買多少啊!”我又提了提剛纔的花銷,實在太貴了,不甘心,所以又說了一次,

“接下來,我們要自己賺錢了,想好了做什麼了嗎?”我問到,

“冇有,還冇有想那麼多”,葉說到,

“再不賺錢咱可就餓肚子了,彆一天什麼也不想”,我說到,

“哦,知道了,那我們什麼也不會做啊!能去乾什麼,要不還去街邊演出”,葉說到,

“放心吧!總會有的,先找找吧!現在還冇吃飯呢,邊吃邊想吧!”我說到,

“好主意”,笑著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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